夜辰搂住她,不顾她的挣扎,又怕她扯痛了伤口,放轻了力道,只在她耳边道:“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们除了争吵,便是冷战,两年相处,直至你走了之后我才发觉,我们之间能够回忆的美好少之又少。我从一开始便知道你不喜欢我,可那个时候拉不下面子,要强,硬逼你留在我身边,用了那么多不光彩的手段。我想着就算得不到你的心,将你一辈子拴在我身边也是好的。后来,我也记不清后来发生什么事了。我写了那纸和离书,我把你赶走,你那个时候看着我,那种眼神我这一辈子都忘不掉,我那时差点便后悔了。落落,我很后悔那时没有后悔。你走的时候,跟我说了一句话,你说,你这辈子,最后悔的便是遇见了我。落落,那时,我突然间就觉得,你心里其实是有我的。我也在想,如果从一开始你没有遇见我,我也没有遇见你,或许便不会有后来那些事。可我们偏偏就遇见了,哪怕是我自己当初一厢情愿的缠上了你。”
她挣扎的力道顿时消失了,整个人仿佛一瞬间失去了力气。
“你当初说要去江南,我以为你是要远离我。我不想你走,却又怕我强硬阻止会惹你反感,一句话都不敢说。你一直都不喜欢我强行插手你的事情。可你在帝都城里,虽然也很少见到你,但我至少还知道,你就在一个离我不远的地方。若是去了江南,这千里之遥,音信全无,落落,就算我想去找你,我也寻不出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那个时候,那时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那次去找你,我从你大哥那里得知你的消息,数千里之遥,七日之路程,我三天就赶到那里,我看见你怀了身孕,我知道那是我的。落落,我知道那是我的孩子。可我不敢出现在你面前。你和他在一起那么开心。而当初,”他将她搂的越发紧了,“当初你有了孩子,仍旧不愿意嫁给我,是我逼的你。虽然后来孩子没了。我那个时候只是想,如果我出现你面前,你会不会以为我还会逼你嫁给我。你跟我说,你若不嫁,我也不许娶。我那时听了很欢喜,可终究没有那个勇气走出那一步。你是我全部的生命里所有的不知所措,是我最无法确定的惊慌失措。我当初写了那一纸和离书,我以为你会和他在一起,你们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开心。所以当时便想着,如果你不想回来,我也不会逼你。可最后,还是不甘心。”
她突然发了疯的挣扎,撕扯痛了伤口依旧无所知觉,他不肯放手,也不顾路上行人的异样目光,“老祖宗逼我娶柳菀,我没办法,我甚至自私的想,或许你知道我要成婚的消息,就会回来也不一定。你说的我答应你的,我若是违背了约定,落落,你就算会永远都不回来,一定会先将我收拾一顿。若到时候你回来了,那场婚礼,就不作数了。我说不作数,便不作数了。可是,”他低了声音,“你消失了。”
“你跟他一起消失了。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你们。落落,你要我怎么想?又要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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