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感叹说,“像阿迟这样的奇女子,该是请到皇家书院中作教书先生,为国育国之栋梁,如此才不虚废了她一身好本事。”
夜玄笑道:“未免也太大材小用。应请入廷前做官,岂不更好?”
因着罹城之缘故,皇室中有公主得承皇位者,朝廷中自也有女子为官,边疆更有女子率兵御敌,是以夜玄所言请花落迟入朝做官,也不是无稽之谈。
舜华笑道:“花花在罹城待惯了,不会应承的。再说,”她瞄了一眼夜辰,“真请了过来,岂不是教某个人得意忘形了。”
东方在旁边捏着手指笑。
夜珩很想为他家九哥鸣上一句不平,但看看九殿下自己都满不在乎的模样,便也撒手不管,再仔细一想在他家九哥与他家前任九嫂这件事上,的确是他家九哥做的过分了些,他就是要同情,也要同情他家前任九嫂,想着便也拉住同样打抱不平的十七,说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你管他做什么?”
十七低头想想,也觉得有理。
夜辰却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全心思放在长歌身上。
帝后深知怕是又要闹上一场,就像是昨日宫殿里闹的那一场,依太后之脾性,许长歌入皇室已是天大恩赐,眼下竟被人说成是侮辱,如何不恼,如何不气:“小小年纪,却有这般狂妄的口气,你当皇家是什么,公主的封号岂是你说不要便不要的!”
长歌冷哼,“说了不要便不要,又能怎么样?这样不讲道理的皇室,我还不放在眼里!”突然就抬头恶狠狠的瞪着夜辰,“怎得我来了这么久,被人欺负的恁惨,作为我父亲的你,竟然也不说一句话!”气道:“莫非你也要我离开母亲,那样的话,我便不要你了。不要你做我父亲了,我要未央叔叔做我父亲,以后都不要你了!”
众朝臣感服的心情终于落了一些,原来这小鬼到底也是个小孩子,就算说出那样震撼的话来也是个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娇气,这性子使的,嗯,他们也确实觉得九殿下这个做父亲的太不合格了些。
夜辰终于开了口:“长歌既是我的孩子,便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女人就能够做她的母亲。我不反对将长歌接入我九王府,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他拧起眉头,嫌恶道,“我尚嫌她脏了我九王府的清静之地,她又怎么配成为长歌的母亲?”
整个帝都城都知道,九王妃柳菀,亦即养于太后跟前的琦玉公主,自八年前嫁入九王府以来,从来就不得九王宠爱,但以往毕竟还顾忌太后以及颜面,也未闹得太过分些,今日这般于外人面前毫不掩饰的憎恶,口口声声那个女人,却是第一次。
太后向来就疼爱柳菀,眼下听了他这话,焉有不动怒的道理:“你,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怎么能这样说?菀儿既然已经嫁给了你,是你的正妃,便与你荣辱一体,她对你的心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般作践与人,岂是一个大丈夫的作风!再说,菀儿与你早有婚约,若不是花落迟那个贱人——”
“母后!”帝君厉声打断,朝堂顿时骚动不安,花擎气得吹胡子瞪眼,差点就忍不住爆了粗口,帝君往下扫了一眼,骚动略略小了一点,他冷脸向太后道:“这是朝堂,不是后殿,母后要将我们的家事嚷的天下皆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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