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里散朝之后,曾有大胆官员凑到四爷面前,想着今日里金銮殿上一场风波,小心翼翼问:“殿下可曾觉得照那苏轻衣一介臣女之身份,纵仗着罹王宠爱,也未免太放肆了些吧?”
夜凉当时正和夜玄说这话,闻言眉梢微挑,手中的琉璃珠漫不经心的转了转,似笑非笑道:“如果你见过她八年前放肆的模样,或许今日便不会有这个疑问了。左不过是这么多年过去,放肆的本事更加炉火纯青而已。”
周遭官员费解,面面相觑仍是不明,夜凉和夜玄却早已离开了去。
八年前的她,仗着夜辰的包容,放肆了岂止是一次,八年之后,哪怕身后没有罹王,照她的胆子,也不会安分了去。花落迟这个人,脾气说好也不好,说不好也好,好与不好之间的界限,源于她心头在乎的不可令人碰触冒犯的东西。而长歌是她的女儿,是以,被逼急了的她,不顾场合吼出那一句话,应该没有什么奇怪的罢?
“我要你把柳菀休了!”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太后当即起身怒斥:“花落迟,你——你好生放肆!”
提此要求者却满不在乎:“长歌是我的女儿,我自要为她争取最大的权益,杜绝将来一切都可能出现的让她受到委屈的祸源。至于其他人,我不关心,也没必要关心。”
众臣纷纷交头接耳,夜辰倒是沉默着并不说话,帝后感到非常无语,一点都气不起来,太后怒道:“我看你是醉公之意不在酒!你提的这个要求,莫不是还在想着要入住九王府罢?”
花落迟淡淡道:“我想太后应该知道,十多天后,我花落迟将行大婚之礼,未婚之人是被罹王殿下亲封的一字并肩王,那可是比您这个孙儿要好上百倍的人,我花落迟莫不是瞎了眼,过了这么多年竟然还能看得上他夜辰!”
周围有人窃笑,长歌拉着她的衣角,问:“那花花,你八年前怎么就瞎了眼呢?”
窃笑声顿时多了,花落迟一恼,低声吼她:“哪有!是他逼我的!”
帝君又气又恼:“花落迟,这是鎏金大殿,是朕的朝堂,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说的。”
花落迟无谓耸肩:“那我有什么办法?是陛下你一定要在这朝堂上商议长歌的事的,我这人又藏不住话,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再说,丢的是陛下你的面子,又不是我的,我怕什么。”斜眼扭头,一副鄙夷模样。
帝君一腔怒火燃烧在心头,可看她那模样,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来,只得挥手道:“行了,行了,长歌到底要怎么办?”
花落迟道:“适才不是便说了吗?我许长歌入住九王府,并长留帝都,但绝不许过继到别的女人名下。”
太后还想动怒,可看了一眼帝君,只得将怒火沉了下去,帝君松口气道:“你且放心,有朕在一日,定不会让长歌受了委屈。”
花落迟表示自己很怀疑:“真的?”
帝君气道:“君无戏言!”
花落迟又看向皇后,皇后也道:“绝无戏言!”
花落迟犹豫良久,迟迟下定不了决心:“其实我还是不放心,你们说我要是走了,一年半载的都见不到她,我实在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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