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外头一个小丫鬟手捧着脸盆愣住,一脸的惊恐,忽的盆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发出震天响的声音,人也随之踉跄倒地,颤颤巍巍,瑟瑟发抖,好不容易才从嘴里溢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奴…奴婢该死。”
皇甫楠拓懒懒抬头瞥了一眼,一副意犹未尽,欲求不满的样子,衣衫褴褛,蓬头惺忪,澄清的阳光穿过纱窗照射在脸上,英俊的脸上停留着昨日的醉意。
皇甫楠拓微微皱了皱眉,朝门外的丫鬟淡淡一声:“下去领罚吧。”
一副活的春宫图,对于生长在深宫里头,不谙世事的丫鬟来说,着实难耐了些,丫鬟恐怕是受惊过度,只是呆呆地跪着不停地磕头,身底下的女人忽而在他胸前一捏撒娇道:“殿下…”
“还没听到吗?”皇甫楠拓终于怒吼出声:“滚!”
丫鬟这才簌簌发抖,盆也未及拿走便关上门跑了。
如今,清净多了,气氛调理地刚刚好,本该继续着好事,身下的女子明显有些太过焦急,光裸的腿缠上皇甫楠拓的腰,红润的嘴唇在他耳边呢喃,魅惑的手段,任哪一个男人也难以抵挡。
可是,皇甫楠拓却毫不留情,一把推开了她,冷冰冰地说道:“戏已经演完了,你可以滚了。”
“殿下。”女子略有些失望,忽而美目一转:“殿下,难道我不够美,还比不上你的晨曦公主?”
皇甫楠拓的眼里分明凛冽的杀机,他深深地看着她,手扼上她的脖子:“再多说一句,我的手便要多深一寸。”
女子显然被骇到了,立马捡起地上的衣裳,揩了几滴泪水,匆匆地走了出去。
皇甫楠拓随即也穿好了衣裳,束好腰带,嫌弃地拍掉在衣服上的脂粉,一抹忧伤,荡漾在心头。
刚才还一脸得意的女子,此刻惊慌失措地走在青石路上,脸上的泪水将厚厚的妆都溶花了,嘴里不安分地小声咒骂,她怎么也是青楼第一花魁,追求者不乏些皇宫贵族,那些男人恨不得将天上的星辰摘下来送给自己,甚至愿意用万贯的家财买一夜春宵。
一想到那些人*笑的嘴脸,女子就一阵反胃。她一个女人此生最大的心愿,不过是寻到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人。以为沧流最尊贵的皇子看上了自己,从此便不需要应对那些臭男人了,没想到今日自己着实被人耍玩了。
真是不甘心。
女子扭着纤细的腰肢,即使是难过不愉,也别有一番风味。
“站住!”身后传来脆生生的叫声,正是刚才被呵斥出去的丫鬟。
女子回头,见是刚才的丫鬟,便捏着帕子,掩嘴笑道:“是殿下让你来找我的?”
“不要脸的狐狸精,背着我家公主勾引殿下。”丫鬟涨着张愤怒的红脸骂道。
“呵呵。”女子越发得意起来:“那是你们家公主长得太丑,殿下不喜欢她,喜欢我罢了。”
女子强制自己保持得意的弧度,却不知道,此时一道银鞭向自己闪来,躲避不了,遭了重重一击,跌倒,柔弱的身子趴在地上,嘴角溢出嫣红的血来。
“你便是如意楼的艳娘?”背对着她,女子不屑地丢过去一句话。
“正是。”女子还未缓过神来,看她一身华服,紫衣飘飘,身份一定不简单,于是怯怯回答,连嘴角的血迹也未来得及擦干。
“庸脂俗粉,只会用身体来取悦男人,恬不知耻。”宸兮吐出一句话来,忽而旋转身子,翩翩落下,艳娘惊异地发现她霎时就到了眼前。
艳娘不适地倒退几步,难耐她冷冷的目光杀了过来,千娇百媚的脸一瞬间蒙了神,腾出手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怔怔地看着。
“兴许是你还不知道,前些日子勾引殿下的人都去了哪里。”她顺手指着一丛开得正艳丽的杜鹃花对她说道:“瞧那花儿开得真是美,里面那几株红色的杜鹃就像鲜血一样,那是因为它们饮了好多个妙龄少女的血才如此精神。”
宸兮收起手里的银鞭笑道:“它们貌似还未饱呢?你可愿意喂我这些花儿?”
单单听了她刚才的叙述,艳娘早就吓得肝胆碎裂了,再听到她的后一句话更是六神无主,吓得趴到在地上:“公主殿下饶…饶命,艳娘只是一时糊涂,从来不想攀龙附凤,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女子,纵然是烂身于青楼,请公主莫要杀我,以免…以免脏了你的花。”
谩骂了一句,宸兮眼中骇人的光芒再度射出:“你的眼还不算太拙,话也不错,我的花只会喝那些正经女子的血,你的啊,太脏了,今日我暂且放过你,不过,下回再让我遇到,便割了你的舌头,划花了你的脸。”
这句话刺痛到了艳娘的心,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声音已经沙哑不已,她虽然出身卑微,只是个会调笑取人悦的风尘女子,可是她也是个平凡的女人,她向往真爱,向往过平常的日子,向往不用顾忌常人的眼光干净地活在世上。
她不脏,不曾将自己拱手让给谁,而眼前高高在上的公主,这样说自己,残破的心仿佛滴出了血,她的泪一瞬间凝结,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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