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看了我一眼,似乎不打算继续这话题了。我并不清楚,她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想法。只是她愿意回去我很高兴。她没有怎么刻意的拒绝我,只是她的皮肤依旧冰冷的像蛇。
她的房间我一直保存着,只是我从没能留宿过她的房间。今夜,老实说我非常的意外。她甚至没有拒绝我和她一起。她主动的抱住我就像她在宫里时那样,但是依旧是不允许我有什么动作。我们和衣而眠,她靠在我怀中。
“第七靖,只可惜我不爱你。”她说的我很没头没脑,她的一切行为都让我没头没脑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默默的想不过来我只能选择去睡着。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一个孩子,长得非常像荼靡。她在离我很远的地方,和一个白色个子非常高的男人在一起。我又梦见她在画画,非常奇怪的画:一青两红三条鱼在一边的荷叶下,一大一小两条白色的蛇在另一边的青石上。最后当我醒来,夜色即将退去,月光浅淡的哀伤。
“荼靡?”
她去了哪里?我一直害怕她会烟消云散,而她真的烟消云散在我眼前。我找出去,最后发现她是在水池里。月光下惨白的触目惊心,我连忙把她从水里抱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她的皮肤已经不是蛇一般的温度了。冰冷的,死人的冰冷。
“荼靡……”她非常轻我就直接把她从水里抱了出来。和我一样高的,就算是女人也不应该是这么轻,甚至比沐芷还轻了不少。月色下她的皮肤白的就要透明了去,就连双唇都是雪白的颜色。我拉起她的手,甚至看不见她的血管的颜色。
她死了,我在她的胸前发现了一道很大的伤口,几乎可以直接看见支离破碎的心脏。内脏的颜色都颇为惨淡,她的尸体里没有一滴血了。我很难想象,一个人会以这种方式自尽。但是我又可以想象的出,荼靡把所有的血液都冲出身体而去的惨烈。
为什么……宁肯选择死亡。
我突然间知道了为什么荼靡会举动那么反常——因为她已经决意要寻短见,但是又觉对不起我。愧对我,所以略略有些接受我,但是她依旧是不能够的。所以……她略为接近了我些许,但是依旧不能和我相守。连自由都已失去,她选择了死亡。
“荼靡!”我惊叫出来,才发现,是梦中梦。荼靡就好好的还在我怀里,不过被我的声音所惊醒。她看着我,她是清醒的,非常清醒。我甚至以为她是从外边走了一圈又回来了。但是事实是她依旧在我身边,我是梦中梦而已。
“做什么啊。”荼靡白了我一眼,把我推开了。
“没什么……梦中梦而已。”我有些头疼。那个梦是那么真实,就像是荼靡已经在我面前死去。我突然明白了,如果她死去我的心脏会怎么样的狂跳。如果我真的永远的失去她我会怎么样的害怕。最终是害怕翱翔的鹰,不能留在金丝雀的笼中。她盛开的年华,折了她的怒放。纵是心疼,又能如何。
“荼靡,你应该不会自尽吧。”
“目前还没有什么逼迫我到那种地步。虽然我已经觉得自己什么都失去了,但是这天下只有你是真心爱我的,我想还是不要现在就放弃你了。”荼靡伸手,指腹滑过我脸上的伤疤。“我只是无可奈何,苍天负我。倘若我死了,估计你的妹妹要彻底的害怕起爱情不敢信。”
隆冬到来的时候我的侄子出生了。这是件大事,因为对于父皇而言这是长孙。而且是长子家的嫡子。端本来就是皇后的儿子,而现在皇孙都有了,立太子的事情又被旧事重提的翻上了台面。如果是端,名正言顺,但是父皇不停的说端没有那个气量。再又说飒,还是原来的老问题他太潇洒了,在朝中也没有多少支持势力,就是有也是想立他做傀儡皇帝的奸臣。
而我……荼靡的事情把我的名声弄的一个怕老婆的软。几乎举国上下都认定了我是个不成气候优柔寡断的,少数有人认为我情深义重,不过那部分基本都是女人。女性在朱雀少有人有说话的权力。可是偏偏我又有重军权,这就成了矛盾所在。
朝堂里硝烟味非常浓,我身兼着将职,每日在朝堂上都有些受不了。抨击他人而无法抬高自己,让人无言的损人不利己。联想荼靡所说的,的确是下贱,不只是女人里男人里也是一样。权力扭曲了之后就有了太多的恶习。
我还是要进宫找辛的,硝烟味浓重的时候我就特别的担心辛。我总觉得会有很多人会对辛有兴趣。朱雀如今是东四国里最令人瞩目的国家,没有被西国震慑住的只有朱雀。那么东三国都会努力和我们加强交往。我们没有太子,别国的公主就不会嫁过来,那么辛就会有三个国家都想娶。或者势力低微中的西国,也会想的。
一个荼靡,出自已经没落掉的皇室,不会是有效的联姻手段。
我要进宫的时候,却发现宫门前拦住了一个女人。那妇人的背影隐约有些眼熟,但我又感觉我不认识。她看起来就是个我陌生的女人,可是明明声音很有点熟悉。
“这是在做什么?”
“回四殿下,是有个女人自称已经和亲去了的安国公主。”守宫门的侍卫无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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