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必死无疑。便一手悄悄挪至身后,一手在那墙上摸索,那墙后有一处绝妙的机括,以备万险之用。
冬枯草一双眼睛不屑地瞧过他一眼,从大瓮里黄自通身上取过那把通剑。黄自通被点住穴道,不能动弹,只能任由她取去。
冬枯草指尖弹过那剑声,泠泠作响,道:“果然是一把杀人切菜的好剑。”语罢,嘿嘿一声笑,剑犹未出,只觉剑气微动,直指上护军胸膛而去。
剑犹未至,剑气已至,嗤地一声,上护军胸前衣服便裂开。冬枯草脸有喜色,显得十分满意。
上护军心中本就十分不喜冬枯草,之前不过委婉曲折之法。现在冬枯草要杀自己,乃鱼死网破,破罐破摔,大骂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你便是那女子同小人,俱都占全。世上卑鄙无耻之人,莫过于你。”
冬枯草听得他骂,不以为仵,脸有喜色,道:“嘿嘿,你也是一样。”语罢,执剑又向前数寸,便抵进了上护军胸膛,直刺心脏而去。
上护军只觉一阵发痛发闷,便不能言语,口中喃喃吐道:“毒妇。”,只是他口已不能张,吐出之字只有模糊之音。
冬枯草见他没有立死,又在他身上刺上几剑,鲜血如注,上护军便横躺于地,不再动弹。
绝情然然在旁侧目睹上护军尽死,心中倍觉十分不忍与愧疚。但转念一想,人终有一死,他今日能一死得以超脱,不再受日后众生之苦,倒也是一幸事。
黄自通在瓮中听得上护军就死,心中十分歉仄,但自己被点穴,不能动弹。转念又想到将被冬枯草以烹煮凌迟之刑对待,自己生死悠天,便立刻忘了上护军之死。
冬枯草手刃上护军,自己便去那瓮前,将那炉火烧的旺盛如炙。黄自通便觉周围之水,由温和转为滚烫,体肤转为通红。
绝情然然在那瓮外叫道:“黄自通,你现下觉得怎样?”
黄自通答道:“水????很热????很烫?????。”
冬枯草听得他二人对话,冷笑一声:“都是将死之人了,便让你二人再说上几句情话。”
绝情然然并不理会冬枯草所言,只是道:“黄自通,你切莫运功。你只将这瓮当成绝情林那缸。是否备觉好些?”
黄自通屏气凝神,沉下气来,回想昔日绝情林的药浴之缸。那药浴忽冷忽热,热时较今日有过之无不及。如此一番,便不再觉沸水之灼。乃高声答道:“很好。”
冬枯草听得此言,便觉这烹煮之刑再无效用,心中一怒。提起那通剑,向那大瓮劈去。砰的一声,水浪四溅,浇灭柴火。
那大瓮虽用上好陶土烧制而成,通剑一劈,却也裂为几块。黄自通砰一声,水花瓷片中,向后栽倒在地。
那上护军被水浪浇脸,又悠悠转醒。他本来身材胖大,脂肪敦厚,心脏较常人离肌肤更远,故而冬枯草那要害一剑并未刺到心脉。
上护军此刻转醒,见情势危急,不敢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只一手微微在那背后墙上一点点探索挪动那机括。
他三人皆以为上护军已死,故都未注意上护军举动,更兼他身形胖大,一手在后,尽数遮挡,无人看清。
冬枯草见黄自通栽倒在地,十分狼狈可笑,而绝情然然脸色煞白。自己心中十分得意,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这大笑声中,惊毫不知觉脚下地砖忽然一沉,连带她人一起沉下去,迅速至极。同时头顶一札铁笼至天而降,罩住此处,那冬枯草虽再是厉害,此时再也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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