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枯草嘻嘻地看着他二人,摆弄着她那戴着钢指套的铮铮十指,甚是诡谲可怖。只听冬枯草嘻嘻笑道:“绝情妹子,你还是没舍得一剑杀了他,嘻嘻。”
那绝情然然只是怔怔站在那雪中,喃喃自语语道:“我本无意杀他,杀了他又有何用,有何用?”
料想自己素日所杀之人如麻,可是这杀来杀去究竟又何意义,还不如不杀。昔日杀人,只因“我不杀人,人便杀我”。而今日黄自通并未杀人之意,却逼得他自了。
冬枯草嘻嘻看着那上护军,上护军不明白这莫名跑出来的疯女人却又是何人,道:“兀那女子,你是何人,你是如何入得了这将军府?”
黄自通捂着那伤口,一手扶着那药缸边缘,自那缸中颤颤巍巍走出。脸色煞白,颤声道:“她,便是那冬枯草。”
冬枯草嘿嘿一声冷笑,并不去理会那上护军,显得极为傲慢。上护军听得“冬枯草”几字,身体一震,素日早已听闻冬枯草之毒辣狠绝,今日一见,只胜听闻,便不由倒退几步。
黄自通低声道:“上护军,请过来。”
上护军目光小心翼翼瞧着那冬枯草,慢慢挪了过去,道:“黄师父,可还要紧?”
黄自通惨然一笑,那一笑,血便又再次从伤口涌出,道:“不要紧,你去将那桌上的金疮药给绝情姑娘。”
上护军道:“是。”又将手中之剑递于黄自通道:“黄师傅,通剑已经铸成,以后这剑便是你的了。”
那剑通体凌厉,剑光熠熠,跃跃欲动,果然是一把绝世好剑。
黄自通接过那通剑,轻轻一弹,泠泠作响。
冬枯草侧耳倾听他二人喃喃言语,奈何相距甚远,听得并不十分清楚,乃怒声喝道:“你二人窃窃私语些什么。”
黄自通嘿嘿一笑,道:“你猜。嘿嘿。”黄自通这嘿嘿冷笑两声,却又是震动了伤口,鲜血又是汩汩流出。
上护军见状,将那金疮药撒在黄自通伤口上,道:“黄师父莫要激动,自有计较。”
冬枯草被他嘿嘿几声冷笑笑得十分发麻,料想他伤势这般重,却能笑对,不由觉得十分惊悚,乃道:“你又打的什么主意?”
黄自通冷笑道:“冬枯草,你今日逃不出这府邸了。你能进来,却未必能出去,这将军府有数千人把守,更有无数高手,现上护军门下的高手却即刻就赶到。中原高手无数,岂是你真腊能比的。否则你真腊怎会向我大唐称臣?”
冬枯草默然无语,不由得向周遭打量一番,庭院深深,几开几进,深不可测,不由的顾忌几分。
黄自通见状,连连说道:“冬枯草,我劝你还是速速立刻此地,否则府中高手一到,量你武功再高也是插翅难飞。就算侥幸逃脱,又逃得了上护军手下几万官兵追捕吗?我劝你还是明哲保身,就算你要寻绝情姑娘觅仇,那也是十年不晚。”
冬枯草听得他一番言语,又听得门外有OO@@走动之声和那兵器铛铛撞动响声,心中顾忌又多几分,乃道:“哼,今日,便不杀你二人,来日,定教你二人不能好过。你们能在这将军府呆得了终身么?”语罢,便施展轻功,要从房檐之上逃走。
上护军见冬枯草离开,不由长舒一口气。
正在此时,忽然门外黑影一动,却是那冬枯草又折返。只见她身影一动,便逼到了绝情然然跟前,铮铮五指又扼住了绝情然然肩头。冬枯草冷笑道:“待我今日先杀了这小贱人再说。”
绝情然然被她扼住肩头,鲜血涔涔,却是并不觉痛。绝情然然两眼放直,喃喃道:“你杀了我罢,活着又有何用?“
冬枯草一怔,手上的力道便松了几分,道:“你竟不怕死?”忽而又哈哈一声大笑道:“你竟想死,我偏不要你死。”语罢,便松开了绝情然然。
冬枯草眼中杀气微动,一个箭步,便逼到了黄自通面前,扼住黄自通的颈脖,道:“你竟想死,我偏不教你死,我便先杀了他,我要你眼睁睁瞧着你身边一个个人因你而死,为你而死。还要教你痛不欲生,却死不了,只能苟活于世。”
绝情然然听得这番话,只是抬抬眼皮瞧了瞧黄自通,冰冷如霜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淡淡道:“那你杀了他罢。”
黄自通被冬枯草扼住脖颈,十分疼痛,但瞧着绝情然然却十分冷漠,心中不由一痛,道:“绝情姑娘,我今日便要死了,昔日所言所诺,恐黄某再不能践行,不能去绝情师太磕头了,姑娘他日回到真腊绝情林,一定代我在师太坟前磕头。”
冬枯草嘿嘿笑道:“好一个痴情汉子,可惜你今日便要死了,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绝情然然怔怔望着黄自通,两眼甚是无神,喃喃道:“你叫我做什么,你要死了么?你为何要死了?”
那上护军看着他三人,一个穷凶极恶,一个凄入肝脾,一个却是惘惘然如同魔怔。而自己武功平平,兵马全部驻扎在府外,更不能此时抽身叫外援。而那冬枯草甚是不好惹,倘若自己乱动,只怕立刻便没了命。脑中略一思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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