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向笑见状,大叫一声:“不好,阮老七要将我那徒儿弄进水池淹死,我要快快去救我那徒儿。”语罢,长啸一声,声如豺狼虎豹,便冲进雨中。
竹本空笑道:“山老三,你去么?”
山游浪朝那木凳上一坐,摆摆手道:“不去不去,去了也白费,我水性无他二人好,去了岂不是也淹死了?我瞧这徒儿甚是伶俐,也淹她不死。”
哑姆心中暗忖,那楮贤如此这番,被折磨一番,又这般年幼,哪里还有命活。便朝屋外那和尚喝道:“你去救那贤儿,若救不回贤儿,哼哼,你便在自己天灵盖上拍上一掌。”
那和尚名为本初,即为哑姆犬子。本初跪在门外,点点头,翻身而起,大喝一声,也冲进雨里。
竹本空走到绝情然然身侧,道:“这小孩怎地,我那徒儿唤他弟弟,莫不是他二人是姊弟?”
绝情然然道:“他中了那和尚一掌,现下三经两脉寸断。不出数日,必死无疑。”
山游浪听得此言,嘿嘿一笑,翻身转来,道:“有趣,有趣,三经两脉寸断,竟然还不死。若换作常人,一经一脉断损,便无活头。嘿嘿,瞧这小子,原来是还不想死。”
竹本空俯下身来,一手两指搭载易松子脉搏上,沉吟数声,道:“这孩子手少阳三焦经,足太阴脾经,手少阴心经,冲脉,任脉,皆被震断。若这出掌之人力道再大一分,这三经两脉,捣如乱泥,那便不可挽救。”
哑姆听得此言,便觉十分愧疚,眼圈也红了,道:“这一掌是不肖犬子打的。他自小入少林,掌法惊人。”
绝情然然点点头道:“这一掌本打在这桌上,桌上传力,传给了易儿,这木桌承了六分力道,易儿承了四分力道。”
再看那桌,已经散为一地,节节寸断,碎屑满地,甚为可怖。
竹本空也是骇然,若常人拍去,那桌纹丝不动,普通高手拍去,不过断成数块。而本初这一掌,却令那木头节节寸断,实属骇人。
竹本空又两指搭在易松子另一脉搏之上,道:“这少阳三焦经这三焦经,主气,一损气损。这太阴脾经,主脾,一损脾损。这少阴心经,主心,心主神明,开窍于舌,其华在面。若治不好这少阴心经,那便日后不能开口言语,智力也一如两岁小儿。”
那山游浪道:“这冲脉,全身经脉要冲,任脉,阴脉之海。一共八脉便碎了这人体两条大脉,那可是没救了,即便华佗扁鹊,也是妙手再难回春。嘿嘿,莫不如听茅老五所言,讲这十二经八脉都打碎了,或许还有几分活头。”
说罢,便翻身跳起,握拳为掌,掌风疾至,一掌拍在易松子脚底。易松子一震,全身便又软了几分。
这一掌突如其来,毫无预测。绝情然然也是吃了一惊,再去搭易松子脉搏时,又断了两经。那足少阳胆经,足少阴肾经,皆以断损.
绝情然然怒目瞧了山游浪,山游浪嘻嘻而笑,显得毫无肺腑,显然不知已经铸成大错。
绝情然然摆摆手,将易松子朝地上一放,道:“罢了,他本就中了我的毒门毒药,活不过数月,眼下五经两脉已断,就算接好了,也没有什么活头。”
山游浪听得此言甚是欢喜,道:“啊,原来这小孩竟中了奇毒,嘿嘿,那是什么奇毒,我倒解解看。”
只听哑姆砰一声,便又跪在跪在地上的,道:“绝情姑娘,我知你医术盖世,易儿与你们这般投缘,求你千万救他。”砰砰几声,便又是数个响头。
绝情然然面朝门外,默然不答,并不理会。
山游浪嘿嘿一笑,把抱起那孩子。一个转身,便飞出门外。哑姆大叫一声“易儿”,便追了出去。绝情然然见状,执剑在手,也追了出去。
山游浪轻功甚是了得,几个起落便飞上树端。绝情然然功夫饶是不赖,身手轻盈敏捷,便紧随其后。
那山游浪嘿嘿笑道:“这孩子便归我了,你若再追,我便将这孩子丢下去摔死。”
语罢,便将易松子举过头顶,作出摔下之势。此时细细微雨,凉意嗖嗖。便只见树端黑影耸动。
绝情然然高声道:“那你便将他摔下去,瞧瞧是他落下的快,还是我接的快。”
山游浪听得此言,暗忖不错,若这般摔下去,便被绝情然然一手接去,要再抢过来岂不是难上加难。
山游浪叫道:“哼哼,我才不中了你的诡计。”便又施展轻功,向前飞去。
绝情然然大喝一声,便也跟上。只见背后人影起落,更又一人尾随其后。
山游浪一路轻功向前。堪堪过来数里,前方一片净湖,便停了下来。
此时正当卯时,天色将明,东方渐白,视物便也逐渐清晰。那湖边却有三人对峙。一人身披蓑笠,头顶无发,六个戒疤赫然在目。便是僧人本初。
另两人分立在侧,麻布青衣,五十上下,便是“竹林七贤”中的第“五贤”茅向笑,同那第“七贤”阮贞远。阮贞远手中架着一名四五岁上下女孩,正是楮贤。
楮贤衣衫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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