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高山流水,自有知音。
新土起新冢,因果循环,正如尘起尘灭。
楮贤立于坟冢之旁,磕头跪拜,易松子见了,也下膝跪拜。只听楮贤轻轻念道:“以所无故得,菩提萨陲,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一切颠倒梦想,究竟涅盘。”
竹本空、山游浪等人听了,无不诧异,纷纷道:“好徒儿,你去哪里学得这佛经?”
楮贤笑道:“那日慧海爷爷度化本初,将要一掌劈下之时,本初口中喃喃念得便是这几句。”语罢,又喃喃念道:“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一切颠倒梦想,究竟涅盘。”
本初不过喃喃念过一遍,楮贤便能暗自记下,这等聪慧,可见一斑。
“竹林七贤”呵呵一笑,心中暗喜此徒儿聪明伶俐,更有过目不忘之本领,日后必是可造之才。
只见楮贤回过头来,道:“师父、姑姑、婆婆,慧海爷爷那日度化本初,今日他死了,我也要度化他,教他死后魂魄不会四处游荡,有所去处。”语罢,又喃喃念那几句佛经。
“竹林七贤”、绝情然然、哑姆点点头,立于坟冢侧,默默瞧着这两小孩。
清风徐来,日光洒下,青草微动。这几日生生死死之间,已如几世轮回。再看楮贤、易松子已觉长大许多。
又过一刻,便拜别了慧海之墓,回到了世无尘住处。一行九人经历这一番,见床倒头便睡下。前几日共赴生死轮回,此刻已不分你我,不拘小节,不拘男女之别。倒头呼呼便睡下。
堪堪不知过了多久,忽见世无尘,大叫一声,骤然弹起道:“啊,有啦。”
这一叫便惊醒众人,众人睁眼瞧去,只见世无尘一手食指中指搭在易松子脉搏之上,闭目冥思。哑姆道:“易儿脸色红润如初,已无大碍。”
世无尘摇摇头道:“不,不,我想到了一个解毒的好法子。”此言一出,山游浪饶有兴致,便将头凑了过来,要侧耳倾听。
绝情然然摇摇头道:“他身上所中之毒的五味材料,已经绝世,无法可解。”
世无尘摇摇头道:“不然,不然,你久处异邦,不知中原古书上有一味解毒圣药。玉翅晶体天蝉,这玉翅晶体天蝉,若得之,百毒可解,百毒不侵。”
绝情然然听了,便是“咦”地一声,“竹林七贤”便是“哦”地一声。
山游浪道:“我以为你要说出什么好法子,玉翅晶体天蝉几百年前便绝迹了,哪里找去?”
世无尘一听,脸色立马一沉,铁青如墨,哑着嗓子道:“谁说没有了?我??????我不信?????我若找到,你便??????你便?????”
山游浪嘿嘿一笑,道:“你若找到,你便排老三,我便排老四如何?”他这几句话说得自信满满,心中暗忖玉翅晶体天蝉决计不会找到。’
世无尘道:“好,你若输了,你排老四。嘿嘿,这老三之位,须得让于我,我这便上山林去寻。”语罢,便直直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楮贤见了,叫道:“四师父,四师父!”世无尘亦不搭言,径直而去。
阮贞远一把抱过楮贤,道:“徒儿,你四师父要去找那玉翅晶体天蝉,只怕一百年也不回来啦,七师父带你去学闭息之功。”语罢,又掳了楮贤飞身而去。
茅向笑翻身而起,叫道:“放下我乖乖徒儿,莫把她弄死了。”
竹本空拦在面前,道:“楮贤伶俐,不会有甚大碍,只怕她顷刻学会,超于我们这些师父了。”
茅向笑笑道:“我这徒儿聪明是聪明,但是我这七星掌法是时传授于她,只怕无一二十年,也不能超过我这师父,嘿嘿,嘿嘿。至于那甚么闭息功,不出半年,必超过他七师父。”言下之意,便是在赞许自己功力了得,而阮贞远功力平平。
竹本空微微一笑,并不答言。
绝情然然便携来易松子到那门外庭院内。那庭院尽是些晒置草药的木架。
绝情然然拿起一味草药,对易松子道:“易儿,这是三七。是为三七,其叶左三右四。味微甘而苦,止血、定痛,祛瘀。归肝经,胃经;心经;肺经,大肠经。”
易松子接过那药,一阵端倪,道:“姑姑,三七,甘苦。”
绝情然然微笑着点点头,又拿过一株车前草,道:“车前子,甘淡微寒。明目、祛痰、止泻、清热、利尿。归肺经、肝经、肾经、膀胱经。”
易松子又接过那草,道:“车前子,明目。”
绝情然然点点头,山游浪见状,一个前翻空,翻到易松子面前。易松子见了,被逗的哈哈而笑。山游浪道:“我教你一门绝世轻功。”语罢,将易松子抱起,脚尖借力,一路施展轻功飞去。绝情然然知他并无恶意,便不追赶。
又堪堪过了两个时辰,便又见阮贞远、山游浪携了楮贤、易松子而回。想必他四人路中相遇,殊途同归。
楮贤一身湿透,发丝尽有湖水涔下,万般清丽中,更带几分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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