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节高吹宿风枝,花影相合满客衣。”
哑姆牵着易松子从竹林中踏步而出,叹道:“冬枯草非泛泛之辈,手段心思更难琢磨,你为何令她五个月之后再来寻仇?”
绝情然然道:“易儿身中剧毒,活不过五月,倘若到那时他死了,冬枯草前来寻仇,我绝不还手,甘愿被她杀死,随易儿而去。”
哑姆听了,备觉骇然,老泪纵横道:“你俩若都死了,我一介老妪之躯?又怎能独活苟活于世?”
绝情然然并不作答,在林中寻找出路,寻找昔日竹楼之所在。昔日绝情林不过绵延数里,今日却已方圆百里之阔。三人便遁了禹教一行人行踪而去,不出半日,果见竹楼赫然眼前。
只是楼前荒草凄凄,草高丈许。四合竹子参差生长,两倍于竹楼之高,遮天蔽日,森森寒气,萧萧不断。
绝情然然拔出承影剑,横扫而出,只见数十竹树从中断裂,轰然倒下。一时之间,豁然开朗,朗朗熙日照来,更觉舒畅自在。
绝情然然道:“昔日我同师父住在此处十数载,叶落归根,今日再能回到此处,是我平生所愿。”语罢,踏过凄凄荒草,迈上竹梯,推开竹门而进。哑姆抱着易松子紧随其后。
屋中陈设俨然如初,不曾挪动分毫,只是蜘网尘灰厚积,不复当年生气。
哑姆道:“绝情姑娘,先等老姆打扫过一番,再行入住。”绝情然然点点头,抱过易松子,坐于竹梯之上。易松子笑道:“姑姑,这是哪里?”
绝情然然微微一笑道:“这是绝情林,日后你同姑姑和婆婆便长住于此,好不好?”
易松子道:“好。那姊姊呢?”
绝情然然道:“楮贤姊姊在七贤林,她五个师父待她很好,她自有她的归处。”
易松子笑道:“姑姑也待我很好,这里也是归处。”绝情然然会心一笑,站起身来,去将竹林前荒草拔尽,便露出岩石铺就的地板,又倒上使那荒草不再生长的毒药。顷刻之间,便见草根转为炭黑一片。
哑姆几进几出,将竹楼打扫的纤尘不染。绝情然然便拉着易松子进了竹楼。竹楼朝前为一间厅房。后边左右两开两进,各四间屋子。三人便在竹楼中休息数日,此话不提。
这一日,大雨淋漓,霏霏不断,竹楼前屋檐之水股股流下。
绝情然然拿出一本《皇帝内径》,翻开“上卷素问篇上古天真篇”,道:“易儿,你听好。”
便朗朗读道:“上女子七岁,肾气盛,齿更发长。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三七,肾气平均,故真牙生而长极。”读到此处忽然止住,她今时刚好三十有三。
忽而又念道:“四七,筋骨坚??????;五七,明脉衰,面始焦,发始堕。六七,三脉衰于上,面皆焦,发始白?????丈夫八岁,肾气实,发长齿更。?????五八,肾气衰,发堕齿槁。六八,气衰竭于上,面焦,发鬓颁白。七八,肝气衰,筋不能动。八八,天癸竭,精少,肾脏衰,形体皆极则齿发去。”
绝情然然道:“你楮贤姊姊若到七岁,则会齿更发长。”
易松子道:“姑姑,什么是齿更发长?”
绝情然然笑道:“极是说牙齿掉落,重新生长。头发长发垂髫。”
易松子道:“那岂不是我不再认得姊姊,丈夫八岁,发长齿更,姊姊也不再认得我?”
绝情然然笑道:“虽齿更发长,样貌却不会大变。”
易松子笑道:“那便好了,姊姊说永不忘我,我也用不忘姊姊。”又道:“六七,面皆焦,发始白,可是说得婆婆?”
绝情然然点点头,道:“桑之落矣,其黄而陨,每一个女子都会老去,也都会如婆婆一般白发苍苍,易儿,你可记住了?”
易松子点点头,怔怔望着绝情然然,忽而大叫道:“姑姑!姑姑!”
绝情然然道:“什么?”易松子抿嘴笑道:“没什么。”
一时哑姆提水而过,易松子又大叫道:“婆婆!”哑姆回过头来,道:“怎么?”
易松子念道::“六七,面皆焦,发始白。”哑姆会心一笑,点点头。
绝情然然又随意翻开《皇帝内经》,正是“素问篇针解”,乃念道:“愿闻九针之解,虚实之??????刺虚则实之者,针下热也。气实乃热也。满而泄之者,针下寒也,气虚乃寒也。菀陈则除之者,出恶血也。邪盛则虚之者,出针勿按。徐而疾则实者,徐出针而疾按之;疾而徐则虚者,疾出针而徐按之。”
易松子听了,怔怔问道:“姑姑,什么是九针?”
绝情然然道:“九针指的是针、员针、~针、锋针、铍针、员利针、毫针、长针和大针,各有所为,各有所施。”
易松子道:“书中说九针能治虚寒,那日船上爷爷说姑姑体有阴寒,所以咳嗽不断,姑姑为何不用九针之法?”
绝情然然道:“姑姑已老,诸事听天命便好,可你却这般小,未曾见过世间种种,不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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