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独孤剑圣要求,从这里开始,沈天并没有再继续飞行,反而是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着陆后,换了一副优雅的姿态信步走在古老曲沃的大街上。此时,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位随处出游的富家公子。
从双脚着地的那一刻起,街面上一股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直让沈天感觉到深不可测。四顾望去,到处都有沧桑历史雕琢过的痕迹。晋国,号称历史最悠久的国度,有着几百万年的传承,果然名不虚传!当然,它的历史上也有过纷乱,却无不像是沧海一粟,偶尔的泛起一朵并不怎么响亮的浪花,很快就被汹涌的历史潮流所淹没。
曲沃确实很大,到处都是布局森严,排列整齐的高墙大院,一座座、一排排,井然有序,就像一个个活着的细胞般,最终组成这座矗立在遥远北方匍匐在黄土高原之上的巨大城桓,它就像一只危险的凶兽,时刻紧盯着南面诸国。
行走在人群中,沈天就像是一阵风一样,这一刻还在这里,下一刻就不知会在那个街角巷口出现了。然而,他的这种诡异的行进方式,周围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察觉。他肩上,小猿双手间不知何时已经满是顺来的糖葫芦、羊肉串之类的零食,这其中自然少不了沈天放上几分碎银到人家商贩的摊点上。不过,看它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他自己也是十分的欣慰。
“看,那座高楼,名叫‘望母楼’,俗称‘四牌楼’,乃是二十多万年前建造的!”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沈天耳畔响起,却是独孤剑圣不知何时开始说话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它还能够保存这么完好,这里的人们还是没有忘记她啊!”
“师尊,您对凡人界的旧事竟也是如此的了解?”听他话语,沈天不由得惊讶道。
“当然,以前没事的时候,我偶尔还是会回来这里怀旧的。看着这座古老城池千年难动的沧桑变化,就像是看着我自己在一步步长大一样……”
“那您没有顺路去自己家里看看么?”
“傻小子,怀旧是有限度的。所谓物似人非,在这里尚能感觉到一丝残存的美好,在那里的话就只剩下无限的悲凉了。我就是怕自己伤心,所以才不去那幼时成长的地方,就是有事要从那里经过,我也会选择尽量绕远路的。”
“啊……”沈天没想到,只是一个简单的怀旧情结,竟然也会有如此之多的道理,当下也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于是问道,“师尊您刚才说望母楼时,讲到的‘她’是怎么回事呀?”
“曲沃,虽然号称晋国武都,但却从来没有一位君主前来居住过,这里更是晋国大地上唯一一处没有皇帝行宫的城市。而它之所以能够取得跟国都并称的荣誉,则完全是因为这片土地太过神奇了!”独孤剑圣惊叹道,“晋国朝廷之上所立官员,十之有六都是出自曲沃,他们把持了这个国度的各个机关紧要处;而手握兵权的将领中,曲沃人更是占据了十分中的八分!在乡土情结作祟下,他们几乎形成了一个可以跟晋国皇室相抗衡的庞大力量……”
“那晋国皇室对此避耳不闻么?”沈天问道,他实在想不出倘若自己蜀国也出现这样一个强大的乡土势力,自己的父皇会如何。
“开始他们也想管啊,可是对方的势力实在过于庞大,足以跟皇室制衡;而且,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只要皇室清廉,这些来自曲沃的官员将领们就会尽心尽责的辅佐它,在历史上出现的有数的几次叛乱中,从来没有曲沃人参加。由此,两方也乐得太平,皇室内部也比就逐渐默认了这样的一个存在,毕竟有人帮他管理国度还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在历史上曾经有一段时间,由于感受到这片沃土的神奇,越来越多的晋国子民不顾危险,爬山涉水迁徙到曲沃居住,使得这座城池的规模在短短千年间就翻了三十倍!后来还是在皇室出面的情况下才勉强阻挡住了这股移民潮,不过每年依旧有着大量的人偷偷跑来……不过,却从来没有一位皇室贵胄来过,更不要说是皇帝亲临了。”
沈天明白,那些人对这里还是有些忌惮的,在安享太平的情况下,自然不会以身涉险。
“但是,在二十万年前却发生了一件事,一件几乎颠覆到晋国皇室和曲沃势力之间关系的大变故!就在那一年,皇室内部因为皇位继承发生内斗,其中最为贤明的一位皇子在重重迫害下不得已跑到曲沃避难,而他正是当时的晋国太子。”
“虽说他跑到了曲沃,但是却并没有免难,当时正代掌皇权的骊姬娘娘竟然亲自追到了这里,最终将这位贤明的太子害死在城郊的一个湖畔。而她自己在害死太子后更加的肆无忌惮,竟然不顾这里并不是文都晋阳,指使门人横行街市,最终在起驾回去的时候被这里淳朴的人民当街打死……”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独孤剑圣不禁唏嘘不已,叹道“后来那太子死的湖泊就被称为太子湖,由于这么多年水少,只剩滩涂,约在五万年前被改名为太子滩,也是曲沃的一处名胜。那太子滩多温泉,据说就是当时那太子一腔热血所化。”
“而至于眼前的望母楼嘛,则是人们不顾官方阻挠,将那骊姬埋葬在这里,上建高楼,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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