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论史观今
却说张桂芳引兵重回天界,把琐事托付众将,自归府邸,见龙吉公主不在家中,就问宫娥侍女;答道:“帝君仙去未归,公主就前往月宫,拜访嫦娥仙子去了。”
及嫦娥,张桂芳自然想到“后翌射日”、“嫦娥奔月”二事,然则内中并无“不死药”一节。事实上,张桂芳印象中的许多传说,大都是似而非,即使如今,亦难尽知细节。
譬如说“共工头触不周山”,起因仅是黑帝颛顼禁绝巫教,实质乃是政教冲突;共工的行为,极大程度上是欲以死铭志。似是一件简单明了的事情,然则一旦细究二者的出身背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那时逐鹿之战尘埃方定,黄帝大胜蚩尤不久,颛瑞正是轩辕之孙,而蚩尤却和巫教关系紧密。
黄帝的老师是谁?广成子广成子的老师又是谁?元始天尊背后就是道祖鸿钧
逐鹿之战时,来帮黄帝的有谁?九天玄女天九玄女又归谁管?瑶池金母背后还是鸿钧
共工是何来历?位属巫教都天之数,十二祖巫之
倘惹以上关系没错,逐鹿之战显然是道、巫两教的较量,颛顼禁绝巫教的行为,也就不难理解了。
至少妖族,似乎没有参与,不甚合乎情理,然而考虑“女娲造人”之说,有这层关系在,却也说的通。
正是有鉴于这些推论,是以张桂芳深感道祖鸿钧心思难测,一想到那三粒毒丹,总觉没那么简单,认定必有后继,说是汗毛倒竖或者有些夸张,心下委实难安却是毫无疑问。
及至龙吉公主回来,二人叙话,提起嫦娥,张桂芳就道:“传闻嫦娥与后翌结成夫妻,却又负心奔月,此等薄情寡义之人,实在不值交往,亏你没有计较,还到月宫访她。”
龙吉公主面露不悦,说道:“世人多有偏见,岂可人云亦云?嫦娥姐姐也是苦命之人,你应知道后翌射日之说,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嫦娥姐姐原系帝俊之女,十只金乌,即世人所谓十日,却是东皇太一所出,帝俊和太一则是兄弟。你说金乌和嫦娥姐姐是什么关系?和后翌是什么关系?
金乌不知收敛法力,以致烈焰横空、生灵涂炭,固然有错,也该治罪。可他后翌不过巫教匹夫,谁给他的权利不问而诛?他要做英雄,说甚大义灭亲,却把嫦娥姐姐置于何地?须知金乌临世,本是欲来探望表姐,半途碰到后翌,只道是表姐夫,满心欢喜,哪曾防备;若非如此,后翌虽是神射,又有大巫夸夫并力助战,也未必能胜众金乌联不要说射杀其九了。
金乌死在探亲路上,说是因嫦娥姐姐而死,亦不为过,你说嫦娥姐姐该怎么办?倘若仅是如此,或者尚能挽回,但是夸夫于此战力竭而死,让太阳真火烧成灰烬,又有大巫刑天为友复仇,打乱了巫妖两族的谈判,导致两族再无回旋余地。嫦娥姐姐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帮谁也不好,只能躲往月宫,眼不见为净。”
张桂芳骤闻内情,一时无言以对,转而问道:“后翌和嫦娥分属两族,当初又是如何结的姻缘?”
龙吉公主神情微怔,继而说道:“据嫦娥姐姐说,当年黑帝颛顼禁绝巫教,惹出祖巫共工,头触不周山,撞塌天地之柱,三界震动,八方惊恐,补天设禁之际,还要安抚巫教,但让黑帝收回陈命,又会威严扫地,有些不合时宜,只能暂时模糊处理,显然无法令巫教满意,道祖就提议联姻,以后都是一家人,其它的事情再商量。那时灾害严重,各族诸教齐心并力,正巧后翌颇得帝俊赏识,就把嫦娥姐姐嫁了过去。”
张桂芳心中一动,忖道:“未知道祖鸿钧是有意,又或无心?无心尚好,倘若有意,则就可怕之极了。如今巫妖两族式微,人族独大,真正受益的却非女娲娘娘,而是道祖鸿钧,计算之深远,简直难以想象。”又问:“巫妖两族反目成仇,道祖就没管?任由天下大乱?”
龙吉公主叹道:“怎么没管,可也得有人听才行,没奈何只好退而求其次,一面限定双方的交战之地,一面加强禁制,三清、女娲、西方二圣、镇元大仙等等都有参与,要不早把天地打烂了。”
张桂芳奇道:“道祖说话,也没人听?不是说三千大道皆由道祖所出么?”
龙吉公主笑道:“但也要分什么时候,如今道门昌盛,这般说自然没错,那时影响却没有这般大,况且巫妖两族能人甚多,道祖修为虽高,亦要退让三分,无法强令驱使。”
“原来如此,难怪道祖鸿钧说,自己于西方二圣并无拘束,想必巫妖两族,甚或镇元大仙、冥河老祖、鲲鹏妖师等等亦在此列。”经由龙吉公主解说,张桂芳大致理出一条脉落,心道:“不论有心也好,无意也罢,道祖鸿钧显然笑到了最后,即不是修为高的没谱儿,就算不曾算人,至少很会算己,目光深远的紧。”
“幸好我仅是个小虾米,又属道祖的门下,除了那三粒毒丹,可能有些妨碍,倒也不必担心在意。”张桂芳沉吟良久,忽道:“之前我顺道面见了一下老师,命我做好准备,适时调动兵马,前往洪荒碎片,镇压不服,并未提及如何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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