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业的军队在全歼后周军队,于我们面前示威一番后,原地待命,与民秋毫无犯。
历史上凡是有战斗力的队伍通常有两种,一种属于绝大多数,即许诺城破后施行“三光”政策,队伍充满兽性的。另一种是队伍出生素质好,主帅有人格魅力的。杨业的军队属于少数的后者,他们面对着看似能够轻易铲平的弹丸之地,压抑住了人类心底残杀同类的本性。
为了防范我和赵普有异动,佘赛花把我们五花大绑。我们如果想自杀,只有咬舌自尽,那一定很痛苦,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有这种勇气,何况咬了舌也不一定会死,那就更悲惨了。
我看见佘赛花对着杨业小声对话,我不是唇语专家,但我猜得出内容:后周的军队本来就要攻击小县城,杨家军如果也攻城,不正帮了柴荣大忙吗?传开了,对打着护佛旗帜的北汉和契丹不利,落人口实,民心背弃。
杨业笑着点头,对待妻子,他笑得有点傲慢。他对跟随自己多年的杨家军很有自信,不管出现任何情况都能应付,放手让妻子胡闹。佘赛花又得到了展现口才的机会,她没有高兴,貌似她更喜欢杨业与自己争论,而不是那副看不起女人的样子。
佘赛花对萧锋利说:“大师,您也看到了,杨家军手里提着的脑袋就是想冲进县城屠杀百姓的后周军队。杨家军是真的来保护你们的。”
萧锋利当然相信了,谁也不会拿千百颗人头换取一个没好处的信任。萧锋利用遗弃的眼神看着我,他不再关心我的生死,和一些不负责任的家属遗弃病患后,漠不关心的眼神一样。他漠然问佘赛花:“你们会杀死他们吗?”
佘赛花回答:“不会,他们还有利用价值。”
赵普忽然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日常生活中是这样,打战的年头更用不到我们。你们赶紧杀了我们吧。”
佘赛花笑道:“只有书生才说书生没用。在我嘴里,书生们就算家境不好,也是相对的养尊处优,没劳作的人,肉是又肥又甜。”她看了远端的杨业一眼,又继续说:“不比那些大老粗的肉,不解女子唇齿间的风情,长得又臭又硬。”说完,她舔舔唇,像是亲自尝过。
大军包围这座小县城,里面的百姓依然正常作息劳作,连杨业和他的兵将们都纳罕称奇。县城唯一的大变化就是荒弃已久的监狱又被启用了。被关进去的当然是我们,没有人看守,只有一把大锁。我们手铐脚镣,根本没机会自行逃脱。
牢房里结满蜘蛛网,稍微动一下,地上就尘土飞扬,蟑螂、老鼠、蜈蚣等等害虫也像外面的人类一样,学会在牢房里和谐相处,牢房外还有不知名的昆虫乐队不停的“合唱”,我还发现了很多现代社会已经灭绝了的小生物……
……牢房是县城里唯一没打扫的地方。
落日的余晖已经照不进这个被遗弃的角落,牢房已经全黑了。我在南唐有过坐牢的经验,但我依然深深的害怕。赵普的鼻息吹在我身上,瘙痒的感觉让我反射性的拍一下身体,担心是虫子爬在身上,一整个晚上时睡时醒。
赵普睡的很香甜。自古刑不上大夫,我原以为他会感到耻辱,进而愤怒、难过得睡不着觉才是,没想到鼾声竟比平常还大。我猜赵普之所以能泰然处之,是因为在他所读过的书中,自古以来,监狱所关的几乎都是好人,坏人总在监狱外逍遥。于是,监狱也成了展现气节的舞台,赵普有这样的想法,他反而睡得安心。
让我非常惊讶的是潘美的表现。他转醒时已是入夜,只问了一句:“这里是哪里?”我实在怕的慌,就找他说话,绘声绘色叙述了今天他离鬼门关只有一步的惊险,现在被投进了监狱。潘美听完,一声不吭,连身体也是一动不动,静得出奇,像死了一般。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唉,也许我讲的故事反而让他更快睡着了。
到了下半夜,身体上的异样感觉让我惊醒,我原以为是一只较大的昆虫在袭击我,我吓得不敢动,一会儿后,觉得不对,这种感觉明明是有只手在摸我。会摸我的人当然不会是仍在打鼾的赵普,妈的,这潘美做这种事也不顾环境的么,都成精了啊。
也许是我打扮成女人,让昏睡中的潘美饥不择食……咦,不对!我本来就是个女人,他这样摸我,一定发现了我的女儿身,他如此用力的肆无忌惮,一定是他在以此要挟我,他如果揭发我是女人,不说此刻身陷敌军囹圄,就算能活着回去,后周的法律也不会放过我,整个封建社会都不会放过我。
潘美开始用牙齿咬我。哦,这畜牲,还经常吹嘘自己在妓院对妓女何等的温柔,明明就是一个虐待狂。我受不了了,我对潘美拳脚相加,用双脚将他踢开自己的身体,手铐脚镣重铁所铸,一定把他给打晕了,潘美连叫痛的声音都没发出来。哼!惹上一身骚,敢把皇帝拉下马,潘美再敢碰我,我会当场杀了他。
外面大概已经天亮了,牢房里还是灰蒙蒙的,我看见潘美的身体躺着,任由老鼠、蟑螂、昆虫爬上他的身体,他一点感觉都没有。我意识到有点不对经,但我没过去查看,我干嘛要过去察看一个侵犯我身体的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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