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能安全逃出城?”叶覃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范庆岩的目光最先追了过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
叶覃冷鸷目光一闪而逝,嘴角却勾出一抹莫名的笑意:“意思很简单,这女人活一天就有人会追着你们一天,这女人若死了,你们都得跟着去陪葬!”横竖好像都是一个死字。
其实这道理范庆岩和杜虹也不是不明白,只是穷途末路,只能放手一搏,心里又觉得有些不服气。
特别是杜虹,粗壮的手臂拧着叶覃瘦削的胳膊:“别站在这说这些没用的东西,横竖如果我们要死也得拉你当个垫背,从头到尾都是你的主意,人是你让我们绑的,说什么解决这个小贱人你就有办法让我们逃出云凌,现在呢?落到这步田地你也算是帮凶!”
人在激动处就能把什么都抖出来。
关略心里“哼”了一声,果然如他之前所料,叶覃串通范庆岩一伙人绑了沈春光,叶覃似乎也已经豁出去,眼色扫过关略在雨中寒漠的面孔。
“是你们心慈手软要留着这贱人的命当人质,现在弄到丧家之犬的地步还怪别人?”叶覃说得仿佛还一肚子委屈,双方居然就那么吵了起来,吵到激烈处叶覃便稍稍扭过一点身子,她虽然身子骨不壮,但劲还挺大,杜虹一条手臂有些圈不住她。
关略当时就站在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目光一扫便扫到了叶覃绑在后面的手,手上捏着东西,是她之前被绑去唐惊程工作室时顺手从台上捞的一把锉刀。
锉刀刀口锋利,绑在手上的绳已经被割开了一半,这要感谢这场雨,光线暗淡,雨势又大,一帮丧家之犬已到了穷途末路,所以没人会注意到她背在后面的动静。
关略牙根咬了咬,迅速将目光挪开,刚好跟叶覃的眼色对上,十六岁就跟着他出生入死的默契也不是白来的,只需对视一秒便能明白各自的意思。
关略稍稍颔首,又看了眼右侧窑洞的拱门。
叶覃却已经了然,小曾却觉得这帮人简直烦透了,他在这鬼地方已经守了他们半夜加一个白天,所有耐心都已经被这帮混蛋耗尽。
“我说你们还有完没完?这天也怪冷的,回头案子办完我们还得赶回市里,明儿周末我们队里有兄弟结婚,老子要去闹洞房!”小曾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可这话却让他露了馅。
“操,你是条子?”范庆岩先吼了一声,旁边有人将枪扫过来,结果还没动手只感觉雨里有人影一晃,叶覃一个转身,手里那把锉刀卯足劲就往身后杜虹的脖子上戳去,因为谁都对她没有防范,包括杜虹。
等反应过来时已经鲜血如注,杜虹捂住脖子往地上瘫。
小曾反应可谓领命,举枪就冲着杜虹后边的人开了两枪,两枪都毙命,中枪的人往地上倒。
“九哥…”乱影中又有人喊了一声,雅岜和老麦突然从后面那辆三菱的厢式里跳下来,又是接连数枪,雨帘似乎被火光划开,风声中混着倒地伤员的哀嚎声。
其余几个手下魂魄都吓碎了一半,原本都是刚入道的,这种场面大概头一回见,看到同伴浑身是血地滚到自己脚边恨不得枪都拿不稳了。
“艹……”范庆岩骂了一句,拧住沈春光的脖子将她拖到金杯车边。
其余人他也不管了,浑身是血地倒在雨里的杜虹他也不管了,就揪住怀里沈春光那根救命稻草,借机就想开门上车。
小曾却举着枪步步逼近。
“别过来!”
小曾不听,眼看已经把范庆岩逼着后背靠在车身上,他还在往前。
范庆岩一手拧住沈春光的下巴,一手举枪顶到她额头上。
“你他妈再过来我就一枪蹦了她!”
可小曾似乎还想跨步子,举枪对着范庆岩的脑门,范庆岩眼里已经一片血红,困兽之争最是凶残,杀红了眼,风声鹤唳,扣下扳机发狠似地将枪口往沈春光的脖子上顶。
再往下一秒一切便能结束。
双方僵持,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小曾半眼瞄准,缓缓也扣下扳机。
雨帘中是谁在与死神较量?
千钧一发之际,关略还是没胆量赌,一臂扫过去将小曾的枪口往旁边顶。
“嘭——”一声,子弹射偏,范庆岩身后的车窗被射穿,碎玻璃往下掉。
“你疯了?”
“你他妈再敢动一下试试?”关略嘶厉咆哮,小曾也不客气,梗着脖子非要跟关略犯拧:“你到底还要拖到几时?再拖下去他就要跑了,我是人民警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罪犯在我面前逃脱!”
小曾抹着雨水也冲关略咆哮。
关略恨得咬牙切齿:“他手里还拽着人质!”
“我心里有数!”小曾知道只要自己枪法准,沈春光应该会没事,可关略哪敢冒这个险,一枪过去就没有回头路了。
“你有数个屁!”子弹又不长眼睛,“滚一边去!”
“我办案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小曾一脸不服气,两人争吵开,范庆岩拧着像烂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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