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无我不是凶手。
那么凶手又是谁呢?
余鹰一边走,一边低头沉思,他并不着急去许命身边恭维他,他只是缓缓踱步,不料却再次路过野泽太郞的房间。
“哇,好痛,好痛!”一阵惨哭声从房间里传出。
余鹰的神经绷紧了,谁在行凶?他不由自主地从房间的窗口往里一望,看见野泽太郞把野泽芳子绑在一条长板凳上,用锥子一下一下地穿过她那白嫩光洁柔媚的肌肤里,扎出骨肉里深处的鲜血来。
令人气愤的是野泽芳子一边哭,一边笑,把痛苦扭曲成欢乐,她在享受着血淋淋的快慰,嘴里叫喊着:“使劲,使劲,痛快,痛快!”
痛与痛快划上了等号,这是何等不可救药的病态心理。
身体暴力之后就是对身体激情的贪求,是对无灵而有肉的这种身体感官的快感的劫掠……以下的畸情畸行,余鹰不敢想象。
施虐狂又在施虐,以此为乐。
受虐狂又在受虐,以此为乐。
余鹰目不忍睹,望了望天空,天空盘旋着一只兀鹰,那只兀鹰身体庞大,足有一丈四尺长,浑身青黑,金睛铁喙,双爪如铜钩。
海面游过一条一丈多长的青蛇。
兀鹰见了青蛇,可谓巨兽遇到了巨兽,巨斗也异常残酷,只见兀鹰的剑翅一划,从天而降,伸出铁喙朝着青蛇猛啄而去。
青蛇一晃钻进水底。
兀鹰被青蛇的逃避惹怒了,长喙狠狠伸入水底乱啄,啄得水珠飞溅,水雾弥漫,水声哗哗,它连啄带抓,终于把潜入水底的那条巨大的青蛇叼了起来,飞上半空。
青蛇在半空中挣扎不止,把身子一卷,用铁链般的长身将兀鹰的巨身缠绕了好几圈,而且越缠越紧。
兀鹰几乎喘不过气来,它的愤怒如火焰山喷发出漫天大火,逼出了它浩瀚如海洋般的力量,它的铁喙一下咬住蛇头,像菜刀切瓜,咔嚓,竟活生生地将蛇头吹断了。
蛇头一断,蛇身对兀鹰的缠绕就松懈了。
兀鹰再用铁钩似的双爪将蛇身扯成了十几段,被扯断的蛇身掉进海水里,兀鹰又一头扎到海面,将蛇身一口一口吞食。
在海天之间,兀鹰在施虐,青蛇在受虐。
余鹰的目光避无可避,仰望苍天,兽类在施虐和受虐,俯视眼前,一对男女在施虐和受虐。究竟是兽类在模仿在人类,还是人类在模仿兽类。
他同情地打量了房间里的野泽芳子几眼。
野泽芳子一头狂野的黑发一泻过脖颈,触及珠圆玉润的双肩,散乱着,摆动着,皮肤上血迹斑斑,两眼的泪水中闪烁着令人恶心的喜色。
野泽太郞的眼里则射出凶狠而兴奋的光芒,把锥子不断扎进野泽芳子的皮肉里,暴笑着:“哈哈哈哈,我要,我要,我就是要你……”
此时此刻,余鹰恨不得破门而入,操起一根大棒,对野泽太郞一阵猛夯痛打,甚至一刀结果了他。
但他又想起野泽太郞和野泽芳子的行为是源于他们先天的心理病态,与二人过去的经历相关,他们本身没有意识到这是病态,所以他忍住了去教训野泽太郞的冲动。
但无论如何,这种心理病态是人类道德的黑洞。
从这点上,余鹰仍然忍无可忍。
噗通一声,他投海了。
海面腾起一圈如敬献给死者花圈似的浪花,浪花淹没了余鹰的身体。
许命听到有人投海的声音,追了过来。
帅哥和无我也跟着许命赶到余鹰投海的地点,他们叽叽喳喳争吵了一番。
紧接着,噗通噗通之声不绝于耳。
帅哥投海!
无我投海!!
许命投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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