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中,一尘不染,万虑皆空,扫地怕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池中有鱼钩不钓,笼中买鸟常放生,我比佛祖更慈悲为怀,如何会杀人?”帅哥说:“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虽然你暂时还没有杀人,但你又喜欢骗,又喜欢偷,佛祖不会放过你。”
正言谈间,又一只兀鹰从高空向海面箭射而下,抓起一条海蛇腾空而起,剑翅劈开紫云,卷起一阵旋风。
这是余鹰第二次看到兀鹰吞噬海蛇。
他由兀鹰的施虐与海蛇的受虐,想到野泽太郞的施虐与野泽芳子的受虐,内心又涌起了一阵悲愤。
余鹰惊魂未定,喃喃叫唤:“一想到野泽太郞施虐,野泽芳子受虐,我就想呕吐,太恶心,太可怕了。”
帅哥早就垂涎于野泽芳子的美艳,听罢余鹰之言,内心也激起了怜香惜玉之情,他仰天长叹:“孔子教化后人:仁以为已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无我不服气地哼了哼:“你也配谈儒论仁?你知道什么是仁?”
帅哥说:“仁者,爱人也。”
无我说:“对你而言,仁者,爱女人也。”
帅哥说:“爱女人,难道就不是仁?女人比男人更值得爱!”
许命说:“温、良、恭、俭、让、忠、孝、节、义、礼、智、宽等善性,皆为仁。”
余鹰说:“谁也不愿意受虐,你不愿意受虐,就不要对他人施虐。所以孔子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就是仁。”
帅哥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就是仁。以此类推,妻吾妻以及人之妻,这就是大仁。”
无我说:“依你的意思,把自己的老人当成自己的老人,推己及人,把别人的老人也当成自己的老人;把自己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推己及人,把别人的孩子也当成自己的孩子;把自己的妻子当成自己的妻子,推己及人,把别人的妻子也当成自己的妻子。这是不是太可笑了?把别人的老人和孩子当成自己的老人和孩子一样去爱,这固然是大仁。但把别人的妻子当成自己的妻子一样去爱,这是不是像西门庆一样去偷别人的老婆?”
帅哥说:“妻吾妻以及人之妻,有何不可?男人都把别人的妻子当成自己的妻子一样去致以温、良、恭、俭、让、忠、孝、节、义、礼、智、宽等善性,就不会变成施虐狂了,不但不是,而且是施爱狂。”
余鹰说:“男人都是施爱狂,女人都是受爱狂,人间就成了天堂。”
无我说:“把施虐狂变成施爱狂,把受虐狂变成受爱狂,如此则建设和谐家庭矣。”
许命半天没有说话,忽然插上一句话:“曾子说: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对朋友无信乎,传而不习乎?似你们一说,曾子此言可改为,吾日三省吾身,为女人谋而不忠乎,对女人无信乎,女人传话而男人岂能不听乎?这就是施爱狂。”
余鹰说:“子曰:朝闻道,夕可死矣。孔子此言可改为,朝闻爱女人之道,男人夕可死矣。”
帅哥说:“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孔子此言可改为,娇妻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无我说:“子曰: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孔子此言可改为,志于爱,据于婚,依于妻,游于家。”
四人谈笑风生,不知是口是心非,还是表里如一?
此时此刻,远方朦胧的雾影消逝,阳光极其白亮,兀鹰已飞远了,海鸥在海上旋舞,海浪泻蓝飞紫。
余鹰忘却了施虐和受虐的血腥,忘却了野泽太郞那双淫暴的眼睛,忘却了野泽芳子那痛并快乐着的神色,船头的甲板上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帅哥和无我一向相互抬杠,一向相互挖苦,此时,他们第一次达成了短暂的和谐。
帅哥说:“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不是施虐狂,我宁愿成为女人的受虐狂。”
无我却又开始抬杠了:“你好像不是男人?”
帅哥把话题拉到草原上,他眯眼沉吟一首草原民歌:“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罩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啊啊,你可知,这放牧牛羊的人是谁?“
无我说:“是草原上最漂亮的女人!”
帅哥又谈到白雪了,说:“如果白姑娘在放牧牛羊,我愿是牛是羊,跟随在她身旁,愿她那细细的牧鞭不断抽打在我身上。”
无我说:“只要白姑娘不嫌弃我,我愿意成为她的受虐狂,可惜我连受虐的福分也没有!”
许命望着余鹰说:“他们二人都争着想受白姑娘的虐待,看来你就是想成为白姑娘的受虐狂也不可能。”
余鹰说:“男人应该成为女人的施爱狂,也应该成为女人的受爱狂,为什么要成为受虐狂呢?这岂非很下贱?”
许命说:“你说得比唱好听,白雪刁蛮成性,你以后跟她成亲了,她天天揍你,你怎么办?”
余鹰说:“真正的爱能战胜暴力。”
帅哥和无我又一次达成了高度的一致,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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