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许命看出死者是中了一惯的涅槃掌,但他验尸还是检验得十分仔细。
他蹲下身,用手在山本二郎的尸体的头顶上mo了mo,又探了探他的鼻息,再把手掌平贴在他的xiong口,感觉他是不是还存在微弱的心跳,触mo他的体温,最后握住他的小腿,感受他的小腿血管里的血液凝固了多久。
月光银白而寒冷,仿佛在尸体上结了层冰,白冷中带着几分坚硬。
验尸完毕,许命站起来,握住叶飘然的手:“一而再,再而三地杀人的凶手只有一个,到底是谁?你和金尽二人在我们眼前相互拚杀,我们有目共睹,你们没有分/身术,凶手绝对不是你们二人当中的任何一个。”
野泽太郞停止了哭泣,感激地望着叶飘然,更相信他对自己情深义重了,永远不会相信他会是凶手。
金尽却不满而又不屑地打量着一切。
一场相互指认对方是凶手的打斗以解除误会而告终,众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许命和余鹰在回房间的半途中,余鹰反复叨念着几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在叨念声中,两人踏着月色,回到了房间里。
许命对余鹰说:“我已找到深藏身与名的人,他当然不是什么侠客,他是小人。”
余鹰说:“他是谁?”
许命说:“叶飘然!”
余鹰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是他?怎么可能?”
许命斩钉截铁地说:“就是他。”
余鹰说:“你不是亲眼看见了,叶飘然和金尽相互打斗稍停的片刻,我们就听到了山本二郎临死前的惨叫,难道是叶飘然的鬼魂在打斗,他的真身跑去杀人了?”
许命说:“你错了,你看到的只不过是叶飘然jin心导演的一场戏,他就是用演戏来掩盖他杀人的真相。”
余鹰说:“这话从何说起?”
许命说:“先从山本二郎说起,我在验尸时,发现尸体冰冷,血液早已凝固,这说明什么?”
余鹰沉吟说:“如果山本二郎刚死不久,他的尸体应该有一丝丝温热,血液也不会凝固这么快,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命说:“这说明他不是在叶飘然与金尽打斗稍停的刹那被杀,而是之前就已死去了,从尸体的冷冰程度上分析,我认为山本二郎在二人打斗前大约一个多时辰内就已死去。”
余鹰说:“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会在二人打斗稍停的刹那发出惨叫?死人能说话吗?”
许命说:“他当然不能发出惨叫!”
“可是,我们分明听到了他的惨叫声。”
“你是不是亲耳听到是他嘴里发出来的声音?”
“那倒没有,不过惨叫声的存在是事实。”
“如果是别人在别处发出惨叫声呢?”
“这……这……”
“还有一点,有人可能躲在山本二郎的尸体附近,故意发出惨叫。”
“这两种可能xin都存在。但谁会做这种事呢?”
“叶飘然的同伙!”
余鹰望着许命:“这又是你的锅得巴黑猜想?”
许命说:“我的猜想是这样的:叶飘然大约在与金尽决斗前一个多时辰内,杀死了山本二郎。然后他再找金尽决斗,让大家以为他是在铲除真凶,而在决斗前,他还做了另一件事……”
余鹰问:“是什么事?”
许命说:“他安排陶天涯躲在山本二郎的尸体附近,不失时机而恰到好处地发出惨叫声,把大家吸引到山本二郎的尸体旁,大家以为山本二郎正好在决斗稍停的那段时间被杀,如此一来,岂不是帮叶飘然洗脱了多次杀人的嫌疑?”
余鹰说:“你的意思是,陶天涯是叶飘然的同伙,他之所以没有出现在决斗现场,是因为叶飘然早已安排他躲在尸体附近接应他,适时发出惨叫。”
许命说:“这虽然是我的猜想,但这种猜想接近狄仁杰还原法,就是江湖神探锅得巴黑本人也一定认同我的猜想。”
余鹰连连感叹:“叶飘然明知金尽不是凶手,故意说他是凶手,好与他决斗,前前后后为自己上演了一场好戏,好让野泽太郞相信他不是凶手,也让我们误以为凶手另有其人。”
许命说:“而且我还看出来了,以叶飘然的武功,他完全可以杀死金尽,但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他并不是在真杀,而是在演戏。”
余鹰问:“你如何小心求证你的大胆猜想呢?”
许命说:“去找陶天涯问问,看看他如何回答,作贼的人必然心虚,作伪证的人必然露出马脚。”
余鹰说:“这么晚了,还去?”
许命说:“打铁要趁热,现在不去问,过几天再问他,他又想好了很多说词对付你,你更是问不出什么结果。”
余鹰说:“说不定他早在做这事之前,就是编好了一套说词,让你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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