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一页翻过去了,野泽太郞和野泽芳子之所以在白天倒在地上,是因为他们喝醉了。
入夜,他们合睡在一张床上,一粗一细的鼾声相和,粗鼾如雷,细鼾如蚊,没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船舱外没有星月,船舱内没有灯光。深沉的黑夜,给一切蒙上了黑纱,近处的船只和远方的岛屿都睡得昏沉。
一蒙面人比夜色还黑,不知从哪一神秘的角落里无声地滑出,向野泽太郞和野泽芳子合睡的床前mo了过去。突然,灯光亮了,咄声如雷。
许命和余鹰闪电般冲出。
野泽太郞和野泽芳子睁开眼睛,翻身滚到一边。
蒙面人没来得及靠近野泽太郞和野泽芳子,自然无从对二人下手,他情知中计,更知道自己一人难敌眼前的四人,便远远一掌挥出,扇灭了灯光,倏忽逃窜。
在黑灯瞎火中,许命和余鹰根本找不到蒙面人逃向了哪里,更谈不上发招,狡猾的蒙面人成功逃脱。
被扇灭的灯火再一次点亮了,野泽太郞和野泽芳子从床上一跃而起。
野泽太郞向许命拱手:“感谢你让我们二人装醉,诱出此人,此人一定就是屡次行凶的恶魔。”
野泽芳子说:“也感谢二位及时赶到,才使这恶魔还没有来得及行凶,否则我们二人已命丧黄泉。”
许命向野泽太郞还礼:“让你们装醉,诱出真凶,也难为你们了,毕竟这也是拿生命冒险,我们若来晚一步,凶手就得逞了。”
野泽太郞连连称谢:“可是凶手蒙着面,我们仍然不知他是谁?”
许命说:“你们放心,我早就知道蒙面人是谁了。”
余鹰说:“你的左臂已断,不方便跟我们一起去抓凶,我们这就走,你们安心睡觉。”
说着,他们二人离开野泽太郞,直扑叶飘然的房间,在房间里,点亮灯火,只见房间里空空如也,不见叶飘然的尸体。
许命说:“白天,叶飘然中毒身亡,我叫你把他的尸体扛回他的房间,包裹起来,明天举行海葬,可是他的尸体为什么不见了?”
余鹰说:“我明明把他的尸体放在他的床上,用席子把尸体卷了起来,现在非但连尸体不见了,连裹尸的席子也不见了,这就怪了?”
许命说:“你不觉得这其中有诈?”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余鹰听了许命的提示恍然大悟:“我想,给叶飘然服下毒药的人应该是他自己,他同时还毒死了厨房小二,制造他杀的假相,逃脱你的揭发。”
许命说:“嗯!绝对是这样。”
余鹰继续说:“而他自己其实是诈死。”
许命回答:“他一定事先服下了解药,他可以放心大胆地让自己中毒后死一段时间,等解药生效后,他再醒转过来。”
余鹰说:“他这样做也很冒险?他毕竟死了一段时间,万一解药无效,他的假死就成了真亡。”
许命说;“可能他以前设过这种局,所以很自信,相信自己能瞒天过海,相信自己不会死。”
余鹰继续说:“他的诈死的确瞒过了所有人,让野泽太郞和野泽芳子对他丧失戒备,他便在深夜扮成蒙面人干掉他们。”
许命说:“还要补充一点,叶飘然其实也可以在宴会上用毒药杀死野泽太郞和野泽芳子,但宴会上的人太多,一旦一人中毒,其他人则醒悟,这招毒计很容易败露。”
余鹰说:“叶飘然这样只会弄巧成拙,所以他jin心设计了这套自我诈死之计,一方面洗脱自己的杀人嫌疑,另一方面又能稳妥地杀死野泽太郞和野泽芳子。他可谓面面俱到。”
许命说:“他就是一直以来行凶的恶魔。”
余鹰说:“嗯,我现在终于相信是他了。你当初的锅得巴黑猜想现在证实了,确实很灵。”
许命说:“可惜我还是想不到叶飘然伪装得如此出色,我仔细检验过他的假尸,他的心脏完全不跳动,呼xi停息,血液不流动,他的诈死术确实太高明。”
余鹰说:“从叶飘然这次杀野泽太郞的事件上可以推想,他上次与金尽决斗的确是故布疑阵,他确实是事先杀死了山本二郎,然后再去与金尽决斗,在决斗稍停的片刻间,陶天涯潜到山本二郎的尸体附近发出惨叫,让我们以为他不是凶手。”
许命说:“你可以看不到一个人作恶,但完全可以通过猜想,将他作恶的经过一模一样地还原出来,锅得巴黑正是这样的江湖神探。”
余鹰说:“锅得巴黑真神,锅得巴黑猜想就是眼前的光,是脚前的灯。”
许命说:“但我还是没有想到叶飘然会金蝉脱壳。”
余鹰问:“现在蒙面的叶飘然去了哪里?”
许命说:“你认为他会逃向哪里?”
余鹰说:“大海茫茫,黑夜茫茫,四面都是水,罕无人烟,他能逃到哪里?难道他能长翅膀飞走?一定还在这条船上。”
许命说:“他的身份已暴露,他在这条船上呆不下了,但仓促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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