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变凤凰。”
余鹰说:“你想告诉我们,血衣门有一位女子叫千变凤凰,一路追随你闯荡江湖十年,她对你有情,你却对她无意,你借用这曲戏来告诉我们这些,是不是?”
简暧说:“这正是我想传达的意思。我很感谢她,但男女之情不能勉强。”
许命说:“她是不是偏偏要勉强你?”
简暧说:“她实在是强人所难,她得不到我,就恼羞成怒,想方设法害我。”
许命说:“她如何害你?”
简暧叹了一口气,眼里沁出泪水:“她的易容术不知比我高超多少,她用易容术化装成净空神尼,再找一个男人,把他化装成我,之后她和那男人用淫行陷害我和净空神尼。”
余鹰说:“依你的说法,你和净空神尼清清白白,是千变凤凰和她勾搭上的男人化装成你和净空神尼,故意行苟且之事,以栽脏陷害,但两人是如何能达到目的呢?”
简暧说:“想必二位也知道海市蜃楼?”
许命和余鹰点头。
简暧说:“不仅是在大海上,而且在沙漠上,草原上都会出现海市蜃楼,千变凤凰早就知道这一点。所以她就与那男人多行淫乱之事,如此一来,时间一久,江湖中人就从大海上、沙漠上、草原上看见我和净空神尼不堪入目的画面,可谁知,这些全是千变凤凰败坏我名声的阴谋。”
言及此处,简暧几乎泣不成声。
许命和余鹰面面相觑。
余鹰甚至要推翻许命先前的猜想,相信简暧所说的全是事实,他甚至非常同情简暧。
夜风从三人之间吹过,吹落简暧的一滴泪,在月色下晶莹闪亮,包含了冤屈。
那眼泪里透明的冤屈落在甲板上。
许命说不出话来。
简暧哀声说:“净空神尼年届七十,一生专心于医术和剑术,心无旁骜,孑然一身,两袖清风,清洁胜雪,无欲无情,何曾犯戒?”
余鹰说:“全是千变凤凰污蔑了她的清白。”
简暧咏诗一首:“清苦能自持,无言最高洁,夜静月色明,开门满山雪。月光照雪,何等清洁,这就是净空神尼的内心写照。”
稍停,他又说:“至于我,居高声自远,非藉是秋风,何惧小人在背后败坏我的清誉?”
余鹰被感动了,补充他的话说:“简兄高雅清洁,超凡脱俗,自是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简暧走到许命跟前,去握住他的手,眼里闪着寻求理解的光亮,他说:“请你……一定……一定要相信我。”
许命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余鹰说:“简兄正是清者自清,千变凤凰正是浊者自浊,简兄不必痛心,我相信你。”
简暧露出略带伤感的笑容:“如此污秽的海市蜃楼以后还会出现,千变凤凰根本不会死心,还会纠缠我,诋毁我,陷害我,只要有人相信我,我就不害怕了,唉唉,就算没有人相信我,我也无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夜已深沉,月亮扫荡了阴霾,越来越亮,甲板上映出了月亮,一片冰月在天空,月亮最不怕被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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