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船早已停泊,船头对着大海的东面。
一轮圆月从水天相连的水平线上升起,海面洒满了银光,银波粼粼,海风习习,渐渐地,月亮越升越高,穿过轻纱似的轻云,却照不亮迷惘的心。
很奇怪,船头放着一尊白蜡雕成的人像。
白雪对着雕像,扭动着袅娜的腰肢,轻移莲步,翩然起舞,一朵白云仿佛从让白雪魂牵梦绕的白鲨岛飘来,像一只白鸟投下的影子,从甲板上掠过。
那雕像所显示的是白雪的心上人简单的头像,比画中的男神更帅气。
白雪脱下衣服和鞋袜,赤着双脚,几乎光着上身,轻舞的纤身像飘了起来,她在跳舞给她的男神简单看。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月光照出她身边有两只红木箱,一只用来装雕像的红木箱已经打开,雕像已经取出来了,正放在船头,另一只红木箱也打开了,里面装满了珍珠,珍珠闪着万道晶光。
在蜡像的附近,一匹白马静静地注视着白雪在月下独舞。
这几天,余鹰一直关注白雪,担心她被拆穿了身份后内心不安,今夜,他跟在她背后,看见了她月下的舞蹈非常自然,感觉她似乎毫不在乎自己的真实身份。
许命也跟了出来。
余鹰和许命站在月亮照不到的一处暗角,一起观望着跳舞的白雪。
许命说:“你看她把胸罩摘下了,胸罩里塞着棉团,而她的胸前没有乳房,说明她一直用假乳房在模仿女人。”
余鹰说:“她这是在学习做女人。”
许命说:“喜欢跳舞是女人的天性,你看,白雪跳舞跳得多么忘情,这更说明她的心是女儿心。”
余鹰说;“男人不会在月下独舞。”
许命说:“而且她的心里思念的是男人,不是女人,她跳舞给她的虚拟的意中人看。”
余鹰看见了那尊蜡像,那蜡像所代表的人无疑代表了白雪日思夜想的意中人简单。
许命说:“那蜡像的相貌与上次画中人的相貌一模一样,他就是白雪心中的白马王子,白雪一直把一匹白马带在身边,她一定打算到了白鲨岛后,把白马送给她的心上人简单。”
余鹰说:“那匹白马跟随她出生入死,上次在海上为她挡住风暴。”
许命说:“功劳最大的是你,是你把白马牵到哨艇上,再牵着白马为白雪挡住风暴。这份情,这份意,永远铭刻在大海深处,大海是你们患难见真情的见证。”
余鹰说:“可惜这匹白马将送给那姓简的家伙。”
许命说:“白雪不止是送出白马,还要把蜡像送给她的男神作为纪念,还要把一大箱珍珠送给他。她送给她的男神的最大礼物恐怕是你拚命为她窃取的长命金丹。”
余鹰痛苦地哼了一声。
许命说:“如果白雪变成了真正的女人,我们就为她和她的男神祈祷吧。”
余鹰说;“祈祷什么?”
许命说:“祈祷他们吃了你送给他们的长命金丹后,长命百岁,白头偕老。”
余鹰哭笑不得。
许命拍拍余鹰的肩膀:“你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的好男人,如果江湖评选十大杰出青年,我一定投你一票。”
余鹰说:“我只不过偷了一次长命金丹,却被你嘲笑了十次,真正对我打击最大的人是你。”
许命说:“好了,我以后决不再笑你。”
两人不出声了。
白雪仍在独舞。
没有音乐伴奏,月光静静地照在甲板上,在白马的背后投下阴影,光与影构成了和谐的旋律。
许命和余鹰悄悄退去,他们不想打扰白雪跳舞,他们之所以暗中观察她,是想通过目睹的事实来印证耳闻的真相。
他们已经达到了他们目的。
在许命和余鹰退去后,白雪始终没有退去的意思,她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纤手,身腰矫若游龙,翩若惊鸿。
突然,帅哥从一处暗角踉踉跄跄跑出来,他托着那口黑锅,像喝醉了酒一样,脚步一高一低,身子颠颠倒倒,他又哭又笑。
他疯了。
白雪不理他,只管跳舞。
帅哥一只手狂乱地挥舞着,舞得月光一条条晃动,他嘴里不干不净地乱骂:“你……你不是女人,不是女人,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害得我为你亡命江湖,空付相思,闹出大笑话,你是骗子,不得好死。”
白雪停止跳舞,拔出剑,指着他:“你还好意思怪我?你自己是断子绝孙的太监,就该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你偏要跑到江湖上瞎混,自讨苦吃,简直是找死。”
帅哥一眼认出那蜡像代表着白雪的意中人,便哈哈大笑:“你好意思说我断子绝孙,你自己是大男人,又迷上了另一个大男人,两个男人还要成亲,还想传宗接代,也不怕天下人笑掉大牙?”
白雪脸唰地红了,握剑的手不停地颤抖,脸上充满羞涩与愤怒的神色。
她昂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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