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声未落,简暧重伤初愈的身子借助酒劲,从黄金椅上一冲而起,一掌如垂天之云压来,掌风陡起。
这道掌风横斩,似欲把许命斩成两截。
许命也猝然跃起,狂吼着向凌空飞来的简暧挥出一掌。
这一掌积蓄了他全部的愤怒,愤怒再化为力量,真气翻涌如潮,势不可挡。
一掌对一掌,犹如两座山峰在空中对撞,双掌带出的罡风震得秘室里的那张骷髅琴的弦丝嗡嗡直响,激荡起死亡之音。
铮铮,琴弦全部崩断。
砰,简暧被许命更劲猛的一掌击退,身子如脱水的泥鳅,在半空中一滑,退回到黄金椅上歪斜而坐,坐在酒桌前。
简暧愤怒地抓起面前的一杯酒,往嘴里一倒,喝得满脸通红。
此时,许命向前冲,志在将简暧和净空神尼一举击杀,他扬掌而进。
“夫君,你身子尚未完全痊愈,为妻代你废了这恶贼。”净空神尼大吼着,身子带起黄金椅一起盘旋而上。
一道金黄的光影仿佛旋转出十二级台风,在半空中呼啸滚过,净空神尼将拂尘一扬,拂尘的丝毛变得坚劲如钢针铜丝,向许命的天灵盖直扑而下。
一丝竟有千钧之力,如果有人的筋骨皮rou经拂尘的一击,可能是皮开rou绽,筋碎骨断。
许命急退,在他的周身五尺之内,拂尘幻出一团银光。
拂尘紧yao着许命不放。
许命边退边守,一连攻出十七八掌,守了拂尘十九招。
“娘,你是我的磐石,你是我的盾牌,你是我的高台,你必消灭仇敌!”简暧端着酒杯像唱歌似地叫喊。
净空神尼坐在旋飞的黄金椅上,把拂尘舞得像风车般旋出一圈圈密不透风的杀气网,向许命罩去,步步紧逼。
许命步步后退,退到墙角,触及那张骷髅琴,他抓起它,往空中一扔。
骷髅琴划出一道骷髅的狰狞的光影砸向拂尘舞成的杀气网。
“儿呵,快出手!”净空神尼大叫着吩咐简暧。
在大叫声中,骷髅琴的空腔里竟飞出数十根毒针,毒针一窝蜂地向净空神尼的脸面飞刺而去。
琴腔里为什么会飞出毒针?
因为骷髅琴既是乐器,也是兵器,它在被制作的当初,它的主人就把毒针暗藏在琴腔里了,只是它的主人一直没有用得上。
现在反而被许命意外地用上了。
而简暧一见骷髅琴扔出就知道会有毒针飞出,他早在净空神尼发出呼救声前,就从黄金椅上再次跃起,一掌劈出,砰,骷髅琴被击得粉碎。与此同时,海啸般的掌风将毒针震落到地上。
琴碎针落时,简暧又疲倦地坐回黄金椅上,净空神尼和她的黄金椅一起返回原地,他们二人对着酒桌,惊魂未定。
净空神尼说:“凡有见识的人就不轻易发怒。别理他,我们喝酒。”
他们夫妇二人一起像喝jiao杯酒似地各自亲热地喝了一杯酒。
简暧说:“不轻易发怒的人胜过勇士。我没把他放在心上。娘,我就像一棵树栽在溪水旁,按时开花结果,绿叶也不会枯萎,娘,你就是我的溪水。”
净空神尼说:“北风啊,兴起;南风啊,刮来,刮到我的园中,儿啊,你是我园中结出的葡萄,有了你,我的园中才有绿荫。”
许命立定了,看着几尺外的简暧和净空神尼,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你们真甜蜜,把战场当情场,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又听净空神尼说:“夫妻和谐,是何等的善,是何等的美。儿啊,我们再喝一杯。”
简暧说:“娘,你搭救我的苦难,你的温情救赎我,你的每一句话都是我的律法。我喝完这杯酒,今生永远不渴。”
许命说:“二人同心,其利断金。你们母子血脉相连,首尾呼应,如此情真意切,如此缠绵,真不容易对付,看来你们二人联手似乎可以称霸武林了。”
简暧从酒桌上抓起酒壶,把两只空杯斟满,将一杯递给净空神尼,自己端起一杯:“娘,我敬你一杯。”
净空神尼持杯到嘴边,往嘴里一倒,老脸上泛起一团红/晕,她感激地望着简暧:“夫君,谢谢你及时出手,不然,那毒针要了老娘的命。”
一席话里,同时包藏了夫君和老娘的字眼,把二人的关系表现得淋漓尽致,净空神尼对他们之间有悖伦理的关系毫不忌讳。他们创造了和邪的婚姻。
如果和谐是能结出甜果的鲜花,和邪就是有毒的罂粟花。
许命看着这对和邪的夫妻就觉得恶心,也觉得他们可怕,他们好像有必胜的信心,他们拥有控制全岛的权力,拥有炸毁全岛的火药,拥有无数逃生的秘道,这正是他们可怕的地方。
又听净空神尼说:“儿呵,骷髅琴碎了,琴即是情,情即是琴,等娘死了后,你将娘的尸骨制成骷髅琴吧。”
简暧说:“娘,你永远活在我的心中,我只会用水晶棺材珍藏你的遗体,永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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