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暧在白鲨岛经营多年,岛上秘道错综复杂,机关重重,他曾说过,他在岛上四处埋伏了火药,万一大难临头,他就按动机关,炸毁全岛。
他临走时,没有忘记他的誓言,果然通过海边秘道里的机关,引爆了黄金宫里的火药。
轰轰轰轰,爆炸声不断,一座伪黄金宫猛然轰塌,黄色的琉璃瓦飞上天空,木石筑成的墙体分崩离析,乱石穿空,碎木纷扬,一场大火熊熊燃起。
简暧抱着净空神尼逃走之时,白鲨岛大约只剩下四人:许命、余鹰、白雪和阿紫,还有一直没有现身的疯丐,不知他是死,还是活?
那时,余鹰的体内已足够多地xi纳了许命输入的真气,他的体力得以恢复,白雪已处于半清半疯状态,她和阿紫围绕着余鹰欢呼。
爆炸声惊动了四人。
白雪大呼小叫:“火,火,火,哈哈,烧死姓简的丑八怪,大骗子,变态狂。”
许命说:“简老贼也顾不上简小贼的尸体了,他狗急跳墙,要毁灭白鲨岛,快走,海边有船。”
他抓起阿紫的手,余鹰抓起白雪的手,四人一起往海边疾奔。
海边停泊着无数武林人士留下的船只。
四人挑选了一只大船,正拔锚起航之际,久未现身的疯丐如一道白风卷来,他功夫不错,身子一跃,就落上了大船,站立在阿紫旁边。
锚已拔起,大船扬帆,向海中央划去,疯丐不哭不笑,站在船头望着白鲨岛。
伪黄金宫的火势已漫延开去,岛上的树木开始燃烧,烟焰张天,小草被火焰吞没,沙石被烤焦。
阿紫忽然哭喊:“锁,锁,鸳鸯锁不见了,一定是不小心掉在岛上了。”
许命立即停止正在航行的大船,想起她用鸳鸯锁锤打简单的一幕,鸳鸯锁一定就遗落在简单的身子底下。
阿紫说:“我想起来了,打死简贼时,我只顾着开心,把砸在他身上的锁忘了拿走。”
许命不由分说,从船上抓起一块木板,往海上一投,他要一木渡海,去火焰中拾回那把鸳鸯锁。
余鹰说:“等一等,等一等。”
他从船舱里的床榻上抱出一张被褥,往许命身上一披。
许命奋身一跳,跳上木板,借助一跳的冲力,木板如箭,向岸边se去。
在岸边,许命把披在身上的被褥扯下,放在水里一浸,再提起来,披在身上,一头钻进烟火中。
烟火远远还没有吞没全岛,许多空地没有着火,许命在火海中钻来钻去,找到了简单的尸体,一眼就看见鸳鸯锁遗落在他的尸体下。
他一把拾起了它,转身往海边急冲,在奔跑过程中,身上的湿淋淋的被褥被烤gan了,他跑到海边,被褥就着火了,一点火苗已烧到他的眉毛。
阿紫在静泊的船上看见海边的许命大叫:“你的身上着火了,你的身上着火了,快快扔下被褥。”
许命只顾着奔跑,竟忘了身上的被褥在燃烧,听到提醒的声音,把被褥抖落在水边,跳上那块木板,脚一蹬岸,木板飞se,载着他靠近大船,他一跃而起,飞身降落在阿紫身边,把失而复得的鸳鸯锁递到阿紫的手中。
阿紫手捧鸳鸯锁,热泪盈眶,思及被简单劫掠上岛的五年岁月,想去昔日的情郎韦庄,感慨顿生,不禁流泪而吟:“鸳立船头泣唤鸯,鸯离桃林三顾鸳。鸳鸯鸳鸯何时聚,冬去春来不知期。”
谁知,站在阿紫身边的疯丐冷不防夺过鸳鸯锁,也吟诗一首:江边有桃林,林中睡鸳鸯,百年长jiao颈,欢情两不忘。”
阿紫痴呆地望着疯丐:“你吟诵的诗好像是在讲述我从前的经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抢我的东西?”
疯丐并不急于说话,他一把摘去头上的发套,摘去眼上的白眉,摘去白须,脱去身上的白袍,面貌焕然一新。
白雪大笑大叫:“好玩,好玩,白袍白发白眉白须好好玩,你是四白男人。”
四白男人并不是真正发疯的乞丐。
他是与阿紫同龄的英俊青年。
他就是五年前与阿紫在桃林里幽会的韦庄,是把鸳鸯锁送给阿紫的韦庄,是装扮成疯丐来白鲨岛寻找阿紫五年的韦庄,是口口声声把阿紫称为阿妹的韦庄。
阿紫一看见他脱去了疯丐的装扮,就立即认出了他。
五年前,韦庄一曲箫声婉转悠扬,把身材高挑苗条的阿紫引入桃花林,两人倾情相拥,欢情过后,韦庄递给阿紫一把鸳鸯锁。
阿紫说:“人人都会变老,我老了,就变丑了,那时你一定会嫌弃我。”
韦庄宣誓:“我若嫌弃你,我就跳进水里淹死。”
阿紫看着眼前的韦庄,知道他已经认不出自己了,因为她已不复是五年前的她,她曾在简单的威bi之下,被迫服下了许多养生增肥丸,她变肥变丑了。
韦庄确实不认识眼前无比肥胖的阿紫。
阿紫说:“韦郞,你就是我的韦郞,我是你当年的阿紫,这把锁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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