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喊,众人全愣在当场。银贵往上一蹿,迎面就给了云水一拳,在没有一点点准备的情况下,云水结结实实地承受了一拳,这一拳打在了左脸颊上,嘴角冒血了。等银贵再打时,云水已经站起啦,如果反抗,银贵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他们俩都曾经是村里少林拳武术队的名角高手。但云水丝毫没有还手的意思,连躲闪也没有。银贵再打了两下,便被众人抱住了。梅姑看云水的嘴出血了,啊的一声操起了一个酒瓶砸在了银贵的肩膀上。
“贵叔!你咋突然间回来了?这是干啥嘛!有什么话就说。”
芬芳气得脸通红,拿起一个酒瓶也要往银贵的头上砸,被小娟她们拉住夺了下来。
“芬芳你不能砸,他是你男人……”
此时的芬芳气急败坏地高叫:“我没有这样的男人!呜呜呜……偷偷摸摸的回来不让人知道,一来到这里就打人……这算咋回事吗!王八蛋……银贵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芬芳,你自己做的事你知道,说什么清楚,男女之事能说得清吗?”
大伙听出了门道儿,梅姑叫上梅扬、小山子,把银贵拉到另一个房间里,几个人细细地说着话。
楚幻用纸巾给云水擦嘴角上的血,一边擦一边心疼地落着泪。楚梦也气呼呼地坐在一旁,手里也握着一个酒瓶,估计有机会时,她也要砸银贵的脑袋。过一会儿,楚梦大声说:“云水,你咋不给他打呀?我不相信你打不过他。你……软蛋,人家还以为你与芬芳之间真有什么事呢!”
芬芳气得红了双眼,此时泪流满面,呜呜咽咽,幽忧而伤怀地看着云水,既深情又胆怯,因为有楚幻在一旁,心疼也轮不着她。
“你自己细想想过程,我们都可以见证云水与芬芳之间绝对没有任何故事,绝对是清白纯洁的乡情友谊,白天偶尔一起去严小兵家,还是他们俩的时候少,有我或其他人,三个以上的时候多,因为是我们集体在帮小兵一家。晚上夜里云水是绝对没有踏进你们家门一步过,这些人都可以作证,况且云水的女朋友楚幻,都快结婚了,形影不离,你自己可以看看。听我们的话,有坏人在陷害云水,就因为云水为咱们村做了几件实实在在的好事,碍了谁的眼!你可不能上当被坏人利用,助纣为孽啊!”近一个小时后传来梅姑在门外的说话声。
楚幻拉着云水来到门边,指着银贵说:“银贵,你等着,我不管你听谁的啥话,无缘无故把云水打一顿,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你等着我爸爸手下人的棍棒吧!”
“正常值夜!”云水牵着楚幻的手走向停车子的地方。
梅姑紧走几步赶上云水说:“最近打给银贵的一个电话是镇上的座机,就是这个电话告诉贵银咱们在这个饭店里正吃饭。从两天前就有个电话打给银贵,告诉他芬芳在家如何如何,与你怎么怎么样,特别告诉他来家一趟亲眼见一见事实。据银贵说,声音有点熟,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这明摆着是诬陷与挑拨。”
“以芳婶儿的脾气回家还得闹,两口子再打起来怎么办?”
“唉……人家夫妻的事,你别操心了。外人越掺和越不明朗,会越麻烦!”
“啊——”云水仰天长啸,声音嘶哑中溢满伤情,也有淡淡的怒与恨……“我云水一定要拆除滩口村里放着的这颗臭弹!”说完话飞车蹿进黑暗里。
“云水哥!等我……”楚幻忙驱车赶去。梅姑喊住她,“楚幻,回来!让他一个人静一静,理理头绪!”
云水来到鹿角河头,夜里能听到河水的流淌声,在平常从来没有听到过这里的水流声,因为这里河床窄、河水浅、水流缓慢,今夜他却听得很真切。听着流水,望望黑黢黢的一个个小山包,云水很自然地记起了中学时老师让背的课文:“水是一个高妙的化妆师,几笔点染,山的丰姿便跃然眼前。那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有时甚至更胜一筹。名山往往助长浮躁,而只有这样平平常常的众山,才真正让你的心沉静,让你宠辱偕忘。”
“说的多好啊!平平常常才是真。”云水想着,往前走着,“生活待我不算太薄,如同四季,有热烈就有冷寒,有鲜妍也有寂寞。安定生活中偶尔点缀些许的忧伤与苦难,我也应理所当然地去承受,哪怕是再多些再猛烈些再残酷些,我也要担当下来,决不服输!相反地,我要主动迎上去,竞争、战斗!”
巡夜到荷花塘子以北小关楼时,遇到了派出所的两位民警带着六位协防队员。云水灵机一动,给两位民警递上烟,离开人群轻声说:“我们从大路往回走,请你们悄悄地绕这个大山包转一圈儿后,再回来查一遍这个小关楼,以前这里多次发案,村庄小、人住得松散,况且这个小庄的人也比较富裕。辛苦你们了!我没多带,就这两包烟让兄弟们分着抽吧!”
云水他们大张旗鼓地走了,眼见得民警们也转过了山包。
第二天一早,云水没有休息就赶到镇上去了。壮壮在那儿也认识不少人。他找到壮壮让他帮自己去电话厅查询了两个电话,一个是街边的座机,一个是名为李江的手机号。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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