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朱庄……我想起来,与小郭楼连成一个庄了。那朱鹏与郭家兄弟就是住在这两个村庄接洽处,中间是条小水泥路。”
“对对!就是因为朱鹏一盖别墅就会抬高地面,那原本汇集路面上外流的雨水就会拐弯儿流到郭家的宅基上了。矛盾就这样产生的。”
“盖别墅他必须修下水道啊!”
“唉!你说这个朱鹏,为什么非要学人家在家盖别墅呢?一家人又不在家里住。”
“攀比!显摆!夸富!”
“我就不理解了!咱们山区人怎么那么多一有几个钱就不知道东西南北的呢?上不知尽心尽孝,下不知好好教育子女。海吃狂饮,疯购乱花,结果自己的生活质量没上去,健康状况也每况愈下。”
“这里面的根本原因,我认为还是人的见识与格局问题。一个人的见识,可以说纯粹是后天的学习所增长的,而格局就是遗传与环境相结合的产物了。通过读大学、步入社会工作,完全可以增长一个人的见识,但要想改变一个人的格局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俗语所说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便也不无道理地说出了一种现象,一个穷小子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钱,一下见到了,还拥有了,他只有漫无目的地乱花。你这时候再来告诉他,要合理地科学地支配资金,让钱生钱,以便将来有更多的钱;或者告诉他,要用这些钱为下一代打下良好的基础,使他们有一个良好的开端,以利于将来发展得更远。那他很难听得下去,或者就听不懂。”
“我知道了!这个道理就好像你们做官的人……一个出身官宦人家的‘小衙内’只要不往吃喝嫖赌毒的‘花花公子’方向发展,做起官来绝对比一个五辈农民的同等或更高学历的穷小子升迁得快得多。你穷小子等进入官场适应了,人家早就适应已经摸清了;等你摸清了,人家已经用熟了;等你用熟了,人家已经升职了;等你升职了,人家已经坐稳了;等你坐稳了,人家已经升大了;等你升大了,你也该退休了。咯咯咯……”
“嗯!不错,进步挺大的……具备了当女领导的水平了……”
“那请问,你云水准备什么时候提拔我当你的家庭领导呢?”
“一朝不能有二主!我家庭里已经有领导了……”
二人来到了大朱庄,老远就看见了村头的一帮人,架已经不打了,也不吵了,就听到严芬芳的高音在给当事人做工作,虽然声音高,但也没有听清说的是啥。等云水他们进村时,村子里已经平静了,有几个小孩子在玩耍。朱鹏的头上已经包扎好了,跟戴个白帽子似的。郭彪的脸也洗过了,那衣服上还留有两滴鼻血。还好,没有人躺进医院里。
云水一下车,那朱鹏也不顾头疼了,跑过去给云水递烟,云水没有接他的烟,只是冷冷地说了句:“喝酒了吗?”其实这朱鹏与云水是小学同学,郭家兄弟比他们都小,而且郭家兄弟与朱鹏还是表兄弟呢!不过是远了点而已,朱鹏的姑奶奶是郭家兄弟的二奶奶。
朱鹏赶紧回答:“没有!绝对没有!云书记!”
“那就是吃饱了撑得了?”
“这……是他哥俩先动的手,看把我的头都打烂了!”
郭家老大郭龙抽着烟,拿眼瞟瞟朱鹏,不以为然地说:“云书记,我跟你讲,你别听他的,这次真的不怨我们。他盖楼我们不反对,他有钱爱盖啥盖啥,你盖个宫殿也没有人问你,但是你不能不留水路呀!你让水都流到我们院子里了,我们能答应吗?你不是欺负人么?亏得你还是表哥呢!做的啥事!混……”
“不许出口伤人啊!”云水及时地制止住了郭龙。
朱鹏不干了,大声说:“你们那里原就低,水往你们那里流,你能怨得着我吗?我不盖楼谁也是往你们那里流呀!正是的……我……”
云水听了他们的申述,呵呵地笑着对朱鹏说:“嗬!看来这次你是逮着理了……头被打破还挺委屈呢!”
“那是!云书记,我一个人干他们父子三人,我表叔也上了呢!我的手下我都没让他们上去帮忙!哼!要不是那个犟老头子拿棍子,我往后撤步时正好被绊倒头撞在树根上了,我的头也不会皮破血流。我倒在地上还用脚把郭虎的鼻子踢出血来了呢……”
“你多有本事呀!聪明过人、致富有方、博闻强识又武艺高强……你要是今天把郭虎的鼻子踢叉巴了,轻微伤害罪,我也保不了你进拘留所蹲几天!”
“那……他们把我的头也打烂了呢?”
“你们只用拳脚打的架吗?”
“是呀!没有人拿东西……可是,我把他们三个都打倒后,我表叔爬起来就去找棍子了。这时候,看热闹的人也开始劝架了。娘的!劝架就劝架呗,同一个村庄的,都是亲一窝,几个人却拉住我让他们打,拉我的偏架!幸亏我跑得快,没挨身上。”
“呵呵呵……这也不奇怪!后来咋就结束了呢?”
“我摔倒头破了,我也把郭虎的鼻子踢出血了。在这时,村干部也都来了,说要报警,我们都不敢再打了。”
>>>点击查看《芝麻小村官》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