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让恁多的土给挡住了。”
正是在这尘土弥漫中,云水和晓娟才能扬长而去。一路上,晓娟埋怨云水,没打着狐狸反惹一身骚,头都磕烂了。“怎么样?我严晓娟的帅男人!倒霉蛋儿了吧?出门时你也不好好翻翻黄历,查个黄道吉日,这叫‘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咯咯咯……”
云水撇撇嘴,把捂着头的纸巾拿下来,血不流了,但疼还疼,哎哎呦呦、呲牙咧嘴地说:“你说的那是比较文绉绉的说法,按咱们北方山村的说法就是,‘我交了狗屎粑粑运了,麻个蛋!喝水塞牙,买盐生蛆,放个响屁砸伤了脚后跟’。”
“啊——咯咯咯……好,男人,你又说粗话了,二十个嘴巴子!”
“哎哎哎……晓娟,美女!这可不能乱说!我这是引用俗语,可不能算是主动说脏话啊!”
晓娟想想也是,便答应放过云水了。
云水的车子快到芝麻小县城时,接到了丁丁的一个电话。电话里丁丁说云水告诉给他岳父家的办法太绝妙了,钓鱼开始的头一天有一个人钓到了一条七斤重的大鲶鱼,有二十多人没有钓到大鱼,各拿走了一只鸡,还都乐乐呵呵地舒畅极了。第二天开始,一天就有上百人去钓鱼,几乎就是上百只鸡卖掉,卖的还都是高出几乎一倍的价钱。最后,丁丁问云水:“那马标是不是在县城东北投资了一个叫什么‘绿水湾国际新城’的房地产楼群?就是在远郊农村了。”
“是啊……怎么知道?哦,不……丁丁你现在在哪里?等我去找你……见面说!”
云水与丁丁见面了,多日不见,丁丁黑了,但是反而壮实,两只眼珠的贼亮和牙齿的雪白凸显了出来。一坐下来,丁丁便神秘地从上衣里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日记本式的东西,小心地打开来,不是什么日记本,而是一个小本夹,里面夹着一沓购房的首付款票据和一沓购房合同。
“这些东西应该是购房人持有的一联,怎么会都集中在这里了?”
再往下看是一个折叠的付费清单,打印纸,还有“绿水湾国际新城售楼部”和“大发房业”的印章。看看共有120人领取费用24000元,那就是每人200元。云水数了数那些票据和合同,也都是正好120张,再与清单上的人名对照看看,三者是一致的。这些细密的内情,别人也许从这些东西上看不出什么来,但云水可是个大学生,他能推测出个八九不离十。
“这些东西哪里来的?快给我说说。”
“哥,你先问对你有大用吗?”
“现在还不好说,没有证明!也许有用!你先说说它是从哪里来的吧!”
“这可一言难尽!……我呢,从小便没有人管没有问。叔叔只能尽力管我有饭吃。虽然上学能学会,但天性喜欢玩儿闹,胆儿又贼大,就是咱山里人说的‘月黑头加阴天一个人敢去坟地里撒尿——贼大胆儿’的那种。便难免逃个学、旷个课,满山野、集镇上瞎逛。特别是跟着滩头镇青山洼子村的徐石头,还有咱们镇沙坝村砂土坑的沙四,咱们村大朱庄的朱鹏,他们几个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开锁的本事,特别是徐石头连保险箱都能打开。我就是跟他学习的开锁。那时候,在班里,我们几个虽然不大学习,可是每一次考试我们都不是最差的,稍微收敛几天,突击学习,都能考到中间成绩。就在前天,我见到了徐石头,他在这县城里开了一家美发厅,说到沙四和朱鹏等人,沙四一直没有做什么营生,据说还偶尔偷盗,专偷自行车、电瓶车和摩托车,咱们县偷了倒腾到外县去卖,外县偷的,运来咱们县卖,可能他加入了一个偷盗团伙。”
“那他没有进过监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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