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还在想着这两拨人都是些什么人时,感觉到两只胳膊被人用力扭了起来,他知道反抗已经晚了,失去了最佳时机。右胳膊被人从上面往下扭,左胳膊被人从下面向上扭,然后,有人用一条小细绳子把云水的两个大拇指系在了一起,应该挽的是活结,感觉越动那细绳子越是勒得紧。毫无疑问,康健此时必定与云水同样的命运。
黑轿子冲出来,穿过了那小区的门口,往里看依旧看不到一点灯光。庄稼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这黑轿子里显然人多了。离开这片房产开发区,距离县城区还有一段路,这段路正是最黑暗、最偏僻的地方,路况不好,远离居民,像这个时间段内根本没有车辆行人走这里。
庄稼一踹油门追了上去,虽然车子小,但人少,一人一车轻便多了。前面黑轿子虽然车不错,但载着五个青壮男子,没把车压趴窝儿已是很不错了,路上遇上坎坷大喘几口气便是很自然的事了。不久,庄稼的小乐驰便横在了黑轿子的车前了。庄稼本人也走出车依靠在小车门上,轻叠双腿一副悠闲模样。庄稼不抽烟,此时此景若是抽上一支烟,那在朦胧的夜色里,将是何等的酷毙风景!
黑轿子停下来,三个小子也许是有恃无恐,他们人数上三对一,武力上,他们三个手里一人一把匕首,而庄稼一个人,手里也没有武器,看庄稼的个头身板儿也不甚魁梧。
“什么个意思?哥们儿!午夜拦路,可是更加的不是好狗哦!”一个小子露出一副流氓相,手里把玩着小刀子走向庄稼,一边走一边说。
“你们几个小子连狗也称不上,狗还具有只忠诚自己主人的优秀品质呢!你们只会‘有奶便是娘’,替人做坏事,然后拿钱。老子今夜不想动刀,更不想杀人,把云水和康健留下,可以平安走人,否则,咱们就一定会有人躺在这儿!”
“哟呵!还是个人物,有种!就让我试把试吧你的超级武力吧……”还带着话的余音,人已经双脚踏地,高大的身躯前窜,同时将右手里的匕首递了出去。这小子不一般,出手敏捷,动作迅疾,俨然是武警搏击招术。庄稼一看,心里一惊,可不敢大意对敌了。出来一个就不弱,后面还有两个虎视眈眈呢!摆开特种兵搏击架势,见招拆招,攻守兼备,几招过后,庄稼的优势便显现出来了,空手对短刀,还能攻守有度,游刃有余。
正在后两个小子准备加入搏斗时,黑轿子车的车门“嘭”的一声被从里面推开了,云水从车里滚了出来,人一落地便喊道:“这几个是亡命徒!出手不要留情,兄弟!痛下杀手,不然咱哥仨都活不成!”
云水这么一喊,首先反应过来的是那三个小子,立马品字形攻向庄稼。其中一个高喊:“云水醒着,决不能留下一个活口,不然我们倒霉,老板也会跟着垮台!”
那庄稼也瞬间看清了形势,头脑清醒,手下准备出杀招了。先用脚尖将地上的一个弧形玻璃片挑起,成了弧形朝上,这是他刚才就看好了的。然后轻轻地,似是不经意地用脚将玻璃片踢到了对面三个小子的脚下。其中一个小子往前一窜攻向庄稼,后边两个就往上跟,本来的“品”字形,由于三人的距离太近了,结果造成了一个小子踏上玻璃片滑倒,又撞倒了他斜前方的那个。斜前方的那小子扑地时手里的刀子没有扔掉,正好刀尖向上,不偏不倚,刀尖接住了后面那小子扑到过来的咽喉,刀穿咽喉而过,直没到刀把。
“啊——”无意杀队友的那小子发疯似的爬起来捡起地上的匕首,协同另一个小子冲上前与庄稼打在一处。
“刺啦!”庄稼一个躲闪不及,运动服被一个小子的匕首划出一个大洞。这更激起了庄稼的斗志,连使绝招、痛下杀手、以一敌二,空手对白刃,虽不能再游刃有余,但也未见吃力。看准一个绝妙的时机,两个小子本来是一左一右并排攻击庄稼的,让庄稼运用“游龙步法”,辗转腾挪,躲避成了俩小子一前一后出刀了。庄稼拿捏精准分寸与时刻,一个“旱地拔葱”人跃起空中超过了两人的头顶,然后一个凌空虚步“马踏梅花”,脚尖正点在一个小子的后背上,那小子往前的冲击之势陡增一倍,与对面攻击的小子正好形成对刺的局面。刀尖到了心口,发现已是晚了,绝对没有撤回的可能性了,“噗噗”两声,俩小子全都瞪圆了双眼,慢慢地瘫软地歪倒在地上。
惊魂未定,云水艰难地站了起来,这时候正好听到车里“咚咚”的有响声,云水便用头把车门抵开,看到康健醒了。“阿健!别怕,你慢慢地下来,咱让庄稼给咱们解开绳。对了!你别挣扎,那小细绳都是挽的活结,越动越紧!”
康健也下了车,两人刚想喊庄稼,云水见庄稼想去用手摸那三个小子,准备检查看死没死,忙阻止道:“别动手!有手套吗?没有的话,就用衣服包住手再摸!”庄稼立马就反应过来了,小心翼翼的找了个塑料袋套住手,去试试三个小子,全没气了,绝对的一刀毙命。
“真是三个倒霉蛋!死的冤不冤?云哥!你说他们死的冤不?”庄稼还有点于心不忍似的。云水苦笑着摇头说:“说冤其实也不冤!因为他们不走正道,不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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