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我出了酒店后门,跟马魁林、苗颖他们俩一分手,王八蛋!就说他还有事,让司机先送我回家,什么家……我们早就各有各的住处,不在一块了……他的别墅,也就是对外所谓的我们的家,我从没有在里面过过夜,我有我的住处,这还是一个不常住的,今天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来这里住。我枉自被称作‘芝麻小县第一美女’,我塔玛实际上是个流浪者,尤其,爱情的弃儿!呜呜呜……”
“怎么会是这样?”
薛冰霜拉云水跟她并排坐在沙发上,然后她再喝一杯热水,依靠在云水怀里,讲到了她的少女生活与家庭变故,以及她与丁伟书记的婚姻经过。
薛冰霜就是本县双塘镇人,爸爸是名公安,母亲是名医生,有了这么个聪明伶俐,长相俊俏的女儿,一家三口生活非常美满幸福,然而天也嫉妒这样一家人的美好,无端降祸,薛冰霜的爸爸在一场车祸里死去。那年薛冰霜高三,这场灾难差一点把她给击垮,她总算挺过去了,但她的妈妈没有完全挺过来,从此一病不起。
无奈,薛冰霜违心地报了师范类的学校,那种可以免费又上三年可毕业的师专学校,她的妈妈也为了看到女儿能独立活下去,也坚强地又陪伴了薛冰霜三年。等薛冰霜能工作了,她的妈妈也咽下最后一口气了。大专毕业的薛冰霜在这世上几乎没有什么亲人了,在县城学校里留不住,去乡镇学校也因为学历偏低不能转为正式编制。生活的路再一次逼她到了绝路上。
这时有人把她介绍给当时住芝麻小县县政府当副县长的丁伟,年龄差距很大,这是无疑的,但薛冰霜为了生活下去,且能在县城里活下去,守着她在那里长大的家,守住她对爸爸妈妈的生活情景的那份记忆,便哭肿了双眼答应了。结了婚才知道丁伟不是个真正的男人,跟古代的太监无异,薛冰霜已是他的第六位夫人了,自然,丁伟至今无儿无女。
云水又要起身时,薛冰霜拉住他,眼泪汪汪地说:“就陪我坐一坐不行吗?就一晚,就今天这一晚……呜呜呜……你就当是可怜我……呜呜呜……毕竟人之将死……”
“什么?我可不许你胡思乱想,从前生活那么的艰难你都挺过来了,为什么这会儿又消沉如此?我不走了,今晚就留下来陪你,明早我给你做早餐,咱们吃过饭一起去上班,好吧?……现在我去找件东西给你盖着保暖,夜深了会着凉的,你躺着别乱动!”
薛冰霜乖乖地点点头。
第二天到了团县委,大家都发现薛书记不那么严厉,冰冷了,似乎像春回大地,有了那么点儿暖意了。
尽管知道了云朵在美国,在阿娇怀抱里生活得很好,但是云水依然陷入失女的无边痛苦之中,毕竟眼前看不到女儿了,所以他把深沉的父爱都集中在了小云龙身上,这一天上午上班,没有什么具体事务,坐下来品着青山分公司生产的第一批“美人唇茶”茶叶,想起了两件事,一是水秀这几天又在忙乎什么,似乎对失女之痛有所遗忘,至少是淡化了,“这才几天呀!怎么会不去想女儿了呢?女儿难道不是妈妈的小棉袄吗?母女连心、父女天性,岂能这么快冷淡下来,不再去撕心裂肺的疼痛呢?”第二是,想去看看梅姑嫂与严晓娟抚养小云龙能忙过来吗?有啥困难吗?尤其是让不让人说闲话呀!毕竟两人一个是寡妇,一个是闺中待嫁的姑娘。
“好清香淡雅的茶味儿,云副书记!喝的什么茶?”薛冰霜走进办公室,笑咪咪地问道。这时的薛大美女简直是脱胎换骨变成了另一个人,不仅不再是冷若冰霜了,还能参与了同事间的说笑了。云水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美人唇茶”,故意说成是朋友从外国捎来的普通红茶,还说他也是刚尝尝,实际上,这个茶还真没有让这芝节县的人们品尝过,包括除云水、梅姑、晓娟、云山、玛丽以外的任何人。
“喝一杯尝尝鲜,品品如何?”云水给薛冰霜倒上一杯,第一美女大大方方地坐下来品尝起来,不时地称赞“好茶”,清香可口、滑而不腻。
“我正要去找你请个假呢!”云水向薛冰霜平静地说,“有什么事?”
“再去找找女儿,哪怕是找回些她在时的记忆也好!”
“恩!真疼人啊!……不过,咱们的工作还是要干的!喏!有活儿了……你去负责!”薛冰霜说着递给云水一个红头文件。县委县政府联合下发的通知,接省事市通知,长河省举办“唱响长河”的歌舞艺术大奖赛。芝节县海选,县各居委,地方各乡镇各出一个节目进行比赛,奖励前三名,委派第一名去市参加大赛。
“作为政治任务硬性要求的,各单位一把手必须参加,咱们也不能敷衍了事!”薛冰霜补充一句道。
“让宣委去负责任办此事不就行了吗?我……我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情啊!”云水确有些中气不足地说。
“你……要从阴影中走去来呀!孙秀美没有这方面的才能,我了解,能歌善舞的人,其他没有,只有你能胜任。组织歌舞节目就得懂这种艺术不是?”
云水无精打采地说了句:“好吧!我试试!”
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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