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嫂子,我不要,你用吧,或者给梅香留着……嫂子,你……真的要嫁走了?”
“你不想让嫂子有个人疼,晚年生活得更好吗?”说罢,梅姑眼圈儿一红,赶紧扭过脸去要哭了。
“我想让嫂子生活得更好、更开心!可……可是,那人能让你开心吗?你别走了……嫂子!”
“小弟!嫂子以女人的心去揣摩女人的心,水秀不会,或者说可能不会回国了,她向往美国的生活。她不回来,就让她飞吧!但是,你还得再娶,家里不能没有个女人,为了龙儿。你又清楚,别的女人谁能待龙儿如同亲生?只有晓娟,别让晓娟再苦下去了,她是个为了你甘愿去死的女人。”
“我知道!嫂子你不也能对龙儿如同亲生的吗?”
“就因为这,我必须离开,你必须再娶晓娟为妻。”
“你……你原来就是这个主意……你并不是真心喜欢那老头!”晓娟流下了两行热泪。
“我……还有给别人的真心吗?”
“嫂子,嫂子!这么说,你更不能走了,你别走……我不再结婚了!我就跟着你们过……”云水焦急、激动起来。
“就怕的是你的倔,我才非走不可的。别管嫂子的事,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几天后云水又去找梅姑时,晓娟抱着龙儿在等着他。晓娟告诉云水,“梅姑一早就走了,去省城飞机场了,没告诉任何人,连梅香都没有送她,这是她昨天下午交给我的你的那个银行卡。”
水秀打来电话说她傍晚到省城,让云水开车去接她,到时,阿娇的父亲廖书记也要去的。
“行!晓娟,带上龙儿,咱去省城接机,同时也去找找梅姑,看能不能找到。”
“我去?还带上龙儿……水秀见了……她会不会……”
“没事,先只说是捎带……行不?”
“那好吧!我去拿些东西来。”
带上吃的、喝的,好似一家三口幸福地上路了,晓娟这么认为,心里充满了甜蜜,俏脸上写满了憧憬与满足。路上,龙儿睡了,晓娟便把脸贴在云水的脸侧,吐气如兰,温柔的热气温暖着他的脖子、耳朵,也温润着他的心田。两人不时的亲吻一下,云水要专心开车赶路,并不敢多分心去享受美人的温存,尽管他已经很想了。
他们赶到机场时,距离水秀下机还有一段时间。云水抱着龙儿领着晓娟走进大厅。转悠了好久,他和晓娟两人相视无语,同时失望地摇了摇头,里里外外都没有见到梅姑的影子。不是走罢了,就是没有来乘飞机。他们抱着龙儿回到大厅中央时,廖书记、康健等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看上去廖书记很是悲伤,脸色极差,见了云水,点点头,欲言又止。云水开口安慰他说:“廖叔叔,您保重身体,您如果不嫌弃,将来我就像您的儿子那样去孝敬您……还有……水秀……还有康健。”康健在一旁也说:“是是!我也就是您的儿子,我和云哥都会好好地孝敬您的……”
“唉……我知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娇娇去了,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现在世上只有我这一个孤老头子了,别无遗恨,只有一点遗憾,那就是在你们几个孩子的婚姻大事上,我安排的不太民主,伤了娇娇的心。她得病后来地市住着,既不愿跟我在一起,也不愿意让云水、阿健你们知道,一个人独自承受病痛与心痛。多亏了水秀这孩子和朵儿,好小孙女啊!真讨人喜爱。娇娇偶尔把云朵带到我那里,云朵叫我爷爷时,我那个心里甜呀,啧啧……娇娇临终的选择与举措很好,是她一生的安慰,也是我临终的心灵寄托啊……”
“廖叔叔!您这一点遗憾也可消除,俗话说‘父母无大错’!做儿女的都不会永远计较的。”云水说着话被康健拉到一边说:“阿娇回来那么久,与你家媳妇、女儿一直在一起,你不知道?”云水说:“水秀只说带朵儿学英语……”
水秀下机了,云水让晓娟抱着龙儿走在最后,距离远一点儿。望见水秀手里的骨灰盒,引发了一片哭声。廖书记接过盒子后,两眼落泪人已虚脱,云水与康健赶忙去架起他,盒子仍由水秀抱着离开机场。
回芝节县时,水秀好像才转过神儿来去看晓娟和龙儿。淡淡地说句:“又是一家三口,有男人就有一家三口,云水,你就是能干!”语气淡得像一碗白开水,也像那山坳里飘出的一小朵白云。
“水秀!别误会,可不能胡扯关系!只是捎带。你休息会儿吧!”云水解释说,看看晓娟,晓娟正抱紧龙儿,脸贴着脸,一大一小两双黑亮亮的眼睛正盯着他。晓娟并没有准备说话,一个字都没准备说。
水秀先回到了娘家,云水把晓娟和龙儿送回滩口镇的商贸港里。
小县城里停电了,夜很黑也很静,从没有过的静,静得有些怕人。云水与水秀搂抱在一起,却没有了往日的激情。“久别胜新婚”,今天看来真的是塔玛的有点儿扯蛋!云水这样想着,人已从水秀曼妙滑腻的身上滑下来了……
“呜呜呜……这是我意料中的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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