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个云水……我砸死你个……”马魁林不扎胡须,一根都没有,所以从来没有用过剃须刀,当然也就从没有买过。云水这样讽刺他,怎能不让他羞恼成怒?抓起他办公桌上的一个烟灰缸就想砸向云水,云水急转身“哈哈哈”大笑着便跑出了门外。
在回自己办公室的路上,云水舒了口气,心里想着:“还真叫薛大美女给说对了!马魁林这样的人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下,都不能相信他的话,只能看他做的,不能听他说的。他要说他有胳膊,那你得伸手往他袖筒里摸摸才能相信。”所以,薛冰霜提醒云水还需要把他的录音笔运用起来。
县委常委会上,云水极力说服了常委们通过了购置帐篷,水和食物,做好随时转移群众的准备工作。一致通过了两点决议,由陈书记和马县长坐阵指挥,由云水担任防汛抗灾前线总指挥,这就意味着接下来的几天,云水就要在防汛抗灾的第一线工作了,直到灾害过去。云水勇担重担并决心把灾害的损失减小到最低。
云水首先给云山打去电话,让她安排会计科准备充足的资金,随时听从他的调用。然后把自己的县政府防汛抗灾前线指挥部就放在了野牛栏乡乡政府里了,野牛栏乡的领导班子一个也不能少地到一线去工作,不用陪着他,他也随时去一线查看。
第二天天就阴了,而且是越来越阴、越来越暗、越来越闷热!云水马上决定将申请来的炸药运到丫杈沟最狭窄的地方,豁子口。云水亲自带领这爆破小组在一个安全地带支起了帐篷放置炸药,他在这里只放了所运来的炸药的一小部分,而把一大部分炸药运到了豁子口处的沟岸上。让工兵们选好爆破点,今天就先把狭窄的河道通过爆破拓宽。
爆破组里的工兵接受命令后,很快就选定了最佳爆破点。不久,“轰隆隆”几声巨响,豁子口变成大豁子了,将这一段河道两侧的石壁炸开了好几米,炸碎石壁倒塌后,随水流冲到了下游去了。然后留下一个副县长坐镇指挥,还有滩尾乡的乡长书记在前线,乡长带人在安全地带搭建应急帐篷,并储备了一些水和食物。
第三天天还没有亮,便下起了雨。先是小雨,半天后转为中雨,又半天后大雨如注,一下还就不愿意停下来了。
云水给自己的亲人们打了一个个电话,告诉他们不用担心他,他将与灾区乡亲们战斗生活在一起,不知道多久,嘱咐亲人们多加注意安全与身体健康。爱哭不爱笑的云山在电话里又哭了,“二哥!你千万注意安全啊!呜呜呜……你说你一个县长了还去最前线帐篷里住着指挥,咱给钱行不?多拿出来钱来换你别在那里了,让那些乡镇干部和村干部到最危险的一线带领群众去战天斗地行不?”
严晓娟也是这么说的,云水笑着说:“我在这里是我的工作,也是乡亲们的一个精神支柱吧!哪是多少钱能代替的?要是钱能代替的话,咱把云山公司里的钱全部拿出来,我还可以再向仙儿集团借些出来,买芝节县别来这一场天灾,行吗?……不行!天、地和大自然他们不同意咱们用钱买,他们不愿跟咱们交易。怎么办?那咱们只好跟他们斗了,战天斗地改造自然。争取我们的命不丢,也争取我们所有人的财物不受或少受一些损失。”
“二哥!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是,我就是放心不下你,坐卧不宁。我这公司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我把工人都放假回家照顾家人们的安全去了。现在,马上,我就带着玛丽她们几个去你那里,她们几个也心急如焚,我们可以帮上一点小忙的!”
“别来!危险……”云山那边突然就没有了声音,云水正想埋怨几声,并隔空训斥云山几句,词都快到嘴边了,“臭丫头,不听话!你们当这里多好玩儿吗?危险重重……”突然野牛栏乡乡长来电话说,有几个村的村民仍然不相信会有什么山体滑坡,舍不得家里的东西。
“大雨如此下个不停,难道还看不到危险吗?继续做工作,是命重要还是东西重要?个别人实在劝说无效的话,可以强行拖离!”云水实在是不理解一部分乡亲的守财心理。说实在的,这种守财心理还是侥幸心理,当然,也是由于长期的贫穷造成的。一旦拥有,在内心深处万难舍去。
“不行啊!云县长!人员太多,老人妇女居多,无法强行拖离!”
“那就继续劝说……等等看,也容我再想想办法!”云水的办法还没有想出来,豁子口那边滩尾乡的书记又打来电话说,水流通畅,但划定的危险区内的部分村民转移也愿意转移,却有许多年轻男女转移后,从安置帐篷里出来跑到丫杈沟两岸捡拾被水冲击下来的“青山唇茶”茶树,劝也劝不住,拦也拦不住,他们说这些茶树被水冲走了可惜,他们好多人家的地里还需要好多的茶树苗呢!
“啊!这不等于没转移吗?比在村子里还危险,河水已经爬上河岸,又有急流,因为出鹿角河谷地后有落差,人去了那里不是找死吗?真是乱弹琴!拦住!劝不住给我堵也得堵住他们呀!这就是找死!这不是胡闹嘛!……”云水放下电话,一屁股坐在木凳子上,好一会儿没有动,甚至没有喘气,困乏之极,这担子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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