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解脱了啊!”突然,在发出红光的眼形石室里响起了一声叹息。
躺在地面上的顾翟慢慢化作虚影,不见了踪迹。
浅陌眉心一动,手中的长琴化为根根丝线,隐入她的手心,起身正准备前往眼形石室,想到受了伤,正躺在一边的谦歌,浅陌转了方向,向谦歌走去。
蹲下身时,顺便看了一眼还陷入昏迷之中的醉易香,看那模样,一时半会儿应该醒不了。
再看向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谦歌,浅陌不悦之意更甚,执起谦歌的手,仔细探起了虚实。
时间越长,浅陌的脸色变得如滴入清水中的墨汁,阴沉之色渐渐散开。
竟筋脉尽断,五脏六腑都受到了一定的损害,那一下明明是要至谦歌于死地!现如今只有加快速度拿到轩辕剑,出了地宫找到断肠崖上的茶牙草,为谦歌进行疗伤。
小心翼翼地将谦歌放到一边,浅陌在他周身设好了结界,转身又将醉易香带入了眼形石室。
等会儿会有什么危险,她不了解,所以只能把谦歌留在暂时没有危险的长廊之中,至于醉易香,留在谦歌身边是一个隐患,得给她重新找一个位置。
还没有踏进眼形石室,一股热浪便扑面而来,这间石室比刚才他们走过的地方都要热。
在石室中央一只巨大的眼形石雕顺地而起,在石雕眼瞳处的中央束缚着一个半人半兽的怪物。
那张脸,她熟悉得很,就是刚才在她面前消失的顾翟。
此刻,顾翟正目不转睛盯着正往石雕靠近的浅陌。这一身红衣,他的卒羽曾经也很喜欢,不知他消失后,她有没有再穿过?
眼前的这个女子活得太过张扬,不如他的卒羽温婉。
“说吧,你到底是何人?”随手把醉易香放到了地上,浅陌起身,问道。
这个人绝对不是他们见到了顾翟,那神情与气势不同,而且顾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类,而眼前的这一个人,是个半妖。
“哈哈哈……”顾翟仰头大笑一声,末了看着浅陌道:“你就如此肯定,本王不是他?”连卒羽也分辨不出来他和那位,眼前的这个人只不过见了他几面,竟然会起疑心?
“你不是他!”毋庸置疑的语气使得顾翟眼底闪过一丝悲痛。对啊,他不是那个人,可那个人却夺走了属于他的一切,女人、权势、皇位……统统属于他的一切。
看着眼前面色清冷的女子,他突然想找个人倾诉一直藏在他心底的久久不愿动的往事。
“你既然想知道,本王就把一切都告诉你,不过……等本王死后,你要把本王葬在韶华殿中的花圃中……”那里,曾经是卒羽呆过的地方……他的声音透着无尽的苍凉,仿佛这石室中的热气也暖不了他此刻的心。
顾翟下意识地动了动被束缚住的手脚,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动不了了,握紧了正准备伸出去的右手。
“你还不知道,此刻坐在皇位之上的人,原本不叫顾翟……”顾翟是他的名讳。
当年他救了卒羽,为她赐名、得到她的许诺,在夺嫡的路上,卒羽为他所做的一切他都知晓,他一直隐藏着自己的情绪,想着等他登上了皇位,她就是他的皇后。
那一天的到来,让他感到意外而惊喜,可他没想到,那一天却成了他和卒羽的永诀。
他被立为了太子,可呆在他府中的人却不是他。
那天,他被他的父皇带到了地宫,向他讲诉了他们皇族世世代代的责任就是守护在地宫中心的轩辕剑,然后,从现在他呆的这间石室里走出了一个人。
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人的名字叫顾遗,是他的孪生哥哥。
他的父皇见了顾遗,年老的面容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拍了拍他孪生哥哥的肩膀,用他从没有听到的语气,慈爱道:“老三,这二十几年来辛苦你了,现在朕找人来代替你了!”说完,转过头笑看着不知发生了何事的他。
那笑容,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没过多久,他就被绑在了眼形石雕上。
他的好父皇见他惊恐不已,竟然开口道:“当初你母后见你年纪小,不忍让你到这里受苦,你哥哥便顶替了,这地宫……总归该你们两兄弟守护。”
这样的结果对顾翟来说,仿若晴天霹雳。这么说,他的下半辈子就只能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宫了?那他的卒羽怎么办?
当时,他还没有缓过神来,可让他极度逃避的声音还是源源不断传入他的耳中。
“今日,是你被立为太子的日子,你的哥哥也该回归了……以后,你便好好守护在这里……”
他的父皇说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带着他所谓的哥哥往外走。至始至终,他那个和他有着一样面容的哥哥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呆在地宫中的这些年,他一直在想,是不是他们的母后害死了父皇最心爱的女人,所以他才要报复他们兄弟两,报复他们的母后?
在顾遗走出石室的那一刻,他终于还是喊出了自己极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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