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断肠崖的浅陌带着谦歌回了矶山。
竹屋中因为长时间没有人居住,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层。
看着躺在床上还没有醒过来的谦歌,浅陌眉眼间透着一丝疲倦之色,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她就已经把茶牙草给谦歌服下了,谦歌体内妖毒已经尽数排出,五脏六腑也在渐渐修复,只是不知谦歌何时才能醒过来。
瞥了一眼放在一边的轩辕剑,浅陌拿起剑出了竹屋。
剑已经到手了,现在要做的是让醉易香知道她在何处。这样,她才好谈条件!
扬手一挥,不知从何处飞来了一只五彩斑斓的小鸟,浅陌对着小鸟叮嘱了几句,笑着回了竹屋。
竹屋之中,陷入昏迷的谦歌满头大汗,睡得极其不安稳,在睡梦之中,他又看见了浅陌,这一次不是令人陷入绝望的死寂,相反,他看到的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浅陌,眼前的这个人笑靥如花,眼中满满装的都是幸福与喜悦。
那个人褪下了一身的红衣,换上了一件鹅黄色长裙。原来师父穿其他颜色的衣衫是这个样子。
看着不远处的人,谦歌心中透着从来都没有过的欢喜,若是师父有一日能这样对他,就算是让他放弃一切,他也是愿意的。
画面一转,天边残阳如血,一把剑穿透了浅陌的胸膛,接着闪现的是不久前才出现过的画面:浅陌身着红裳,躺在了血泊之中。
那样灭顶的绝望再次袭来,谦歌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只是眼中猩红一片。
正从外面进来的浅陌见了,心中一惊:茶牙草不是已经除去了谦歌体内的妖毒,为何他还会变成这般?
一刻都不敢耽误,浅陌立刻上前点了谦歌的穴道,谦歌闭了眼,又躺回了床上。
打量着床上已经恢复了平静的人,浅陌脸色变得晦暗不明,难道是哪里出现了差错?还是……谦歌体内本就有她一直都没有发现的东西?
这一次她决定一探究竟,闭目凝神,神识向着谦歌体内探去。
“没有?”睁开眼的浅陌对着半空中喃喃出声,刚才她在谦歌体内什么也没有发现,无妖毒也没有其他使人入魔的东西。
她突然想起,谦歌以前是师承归尘的。
如果是那个人在谦歌身上动了什么手脚,那他把谦歌放到她身边又有何居心?
此刻,浅陌脑中一片混乱,她发现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归尘,谦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咳咳”一声咳嗽声使得浅陌回过神来,只听见谦歌有气无力念叨着:“水……水……”
浅陌立马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来到了床沿前,小心翼翼地喂谦歌喝下。
在这个空当,谦歌缓缓地睁开了眼,眼前模模糊糊看不真切的身影让他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师父!”
浅陌手上的动作一僵,水洒到了谦歌的嘴角边,她心不在焉地用手帕擦去了。
以前,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一声声的师父到底叫的是谁?
清醒过来的人见浅陌此刻正盯着自己出神,眼中~出现一丝笑意,自己昏迷的这段日子,师父都是这般照顾他的么?
一个晃神,浅陌对上了一双澄净见底的眼,面上极快地闪过一丝不自在,向后退了几步。
“你醒了就好!”留下这一句话,浅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竹屋。
此刻,竹屋围栏外正站着一个人,收到消息后,醉易香一刻也没有停留便往这矶山赶来。
她不知道那个疯女人有什么目的,只是她自己的目的一直都很明确,帮王拿到轩辕剑,劈开那一道障碍。
瞧见了那一抹紫色的身影,浅陌心中感到一丝诧异,她知道醉易香会来,只是没有想到她来的如此之快。
这个地方设了结界,也不知道她来了多久,浅陌心念一转,仿佛没有看见站在围栏外的人,又进了竹屋。
刚才浅陌离去后,谦歌强撑着身子下了床,因为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此刻他正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入眼的情景让浅陌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气。
厉声呵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谦歌闻声,全身的动作一僵,不敢抬头看浅陌,只是低低道:“徒儿只是想喝一杯茶,以为师父出去了……”就准备自己动手。
后面的谎言他没有说完,因为他突然之间想起师父曾经对他所说的最厌恶欺骗她的人。
浅陌冷笑一声,站在房门口面无表情看着正坐在地上的谦歌,“怎么不说了?”
刚才的话,她根本就不相信,可能是她刚刚出现的太过突然,谦歌的谎言显得太过拙劣,不用思索便可以看出他在撒谎。
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她的底线,是不是以为她真的会一直把他留在自己身边?
“师父,徒儿有错,刚才徒儿只是担心师父……”因为担心,所以才会明知道自己不行也要从床榻上起来;因为在乎,所在才会在不经思考的情况下,对她撒谎……
谦歌看着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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