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歌再次睁眼时,人已经躺在了床榻上,环视四周,发现空无一人,心中一惊:师父呢?
他猛地从床榻上坐起来,体内的不适感已经消失了,他的伤好了?谦歌心中诧异不已,他记得自己倒下之时,脑中一片混沌,难受得紧。
走到竹屋门口,发现浅陌正坐在院中喝酒,谦歌惊喜地叫了一声:“师父!”
听见声音,浅陌懒懒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了头,眼神望着远处,好似透过树林看见了别处的风景,幽幽地道了一声:“你醒了!”
“是!”
一阵沉默。
谦歌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门口望着浅陌,师父又在喝酒了,不知为何,每当看见师父这幅模样,他都会感到异常的不安。
师父的一举一动看似潇洒,可在那浓浓的哀伤背后,到底又隐藏着些什么?
待浅陌喝完了手中的那一坛酒,转过身笑看着正在发愣的谦歌,她眯着一双眼,打量了谦歌许久,恍恍惚惚,好似看见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眼泪就这样毫无预警地流了下来,紧接着是浅陌的大笑声。
她怎么还会想那个让她万劫不复的人?真是一个笑话!
谦歌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景象吓慌了神,不顾礼节不顾伦常顺着自己的心意,直接迎上去为浅陌拂去了脸上的泪水。
心中默念道:师父,你不要流泪,谦歌不允许你流泪!你这泪又是为谁而流?
在这一过程中,浅陌一句话也没有说,就那样静静地望着谦歌,待谦歌那双冰凉的手快要离开时,浅陌听见了自己平静得让自己发慌的声音。
她说:“谦歌,为师当初在地宫时答应你,若是出了地宫,就教你一项保护自己的功法,现在你既已经醒了,就坐下来吧!”
谦歌手中的动作一顿,透过浅陌看见了在她身后石桌上正躺着的一把黑色长琴,琴身雕刻着大朵大朵红得发艳的彼岸花,那是血的颜色。
“那把长琴叫离心,以后就是你的法器了!”此刻,浅陌的眼里带着不达眼底的笑容,仿若刚刚失了情绪的女子不是她一般。
谦歌垂下了手,双眼死死盯着那把长琴,眼中闪着一种绚丽至极的光。
浅陌见了眼神变得幽暗不明起来,原来六界中,所有人都抗拒不了千丝引的吸引力,即使这只是她从体内抽取出的一部分。
不忍再看下去,浅陌闭了双眼。
回到矶山之后,她一直在徘徊,把离心交给谦歌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做法?离心,心术正者,同心同德,普度众生;心术不正者,离心离德,迫害众人。
谦歌的底细,到如今她也没有弄清楚。
只是当她看见谦歌再一次在自己面前倒下之时,她还是下了一个决心,把离心交给谦歌。
倘若以后,谦歌用此琴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她这个做师父的一定会首当其冲清理门户。
一瞬后,谦歌眼中又变得如同一汪死水,平静无波,他突然道:“师父……徒儿不会用琴!”
浅陌看着涨红了脸的谦歌,轻笑了两声,拿起石桌上的长琴,递给了谦歌,幽幽道:“我浅陌的徒弟,没有学不会的,只有不愿学的,你不会,不是还有我这个师父在么?”
她和醉易香约定的时间是一个月之后,一个月的时间,够了。
“之前,为师教给你的心法,可还记得?”
“那些心法徒儿早就熟记于心,只是越到后面,越是看不透切!”一阵凉意从长琴透过指尖,使得谦歌浑身一阵,看着浅陌,谦歌面色带疑惑道。
浅陌起身,不缓不慢道:“不急,记得就好!”末了看了谦歌一眼,“跟为师来!”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竹林的正中心,谦歌心中讶然,他还记得自己刚来矶山时,师父曾警告过他,这个地方闯不得,没想到现在竟然就这样放他进来了。
谦歌看着前面穿梭在翠竹中的红衣女子,眼中闪着激动的光,师父待他,还是不同的。
待来到一处平地,浅陌停了下来,指着一处,转身看着谦歌道:“坐下来!”
谦歌依言,拿起琴,毫不犹豫坐在了浅陌所指的那一处,浅陌也随之坐了下来。
“你自己先试一试离心!”
一直不知所措的谦歌听了,面色一僵,现在他不过一介凡人,师父给他的法器必然不是什么简单的法器,若他贸然尝试,难道不怕他掌控不好,出了意外?
见谦歌有所犹豫,浅陌眼眸渐深,却还是继续道:“弹吧!”
避无可避,谦歌怀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用手轻轻地在琴弦上拨弄了几下,只是意料之中的琴音却迟迟没有传来。
“师父?”愣了一瞬的谦歌抬起一直盯着自己双手的眼直直望向正看着他的浅陌,惊呼道。
为什么会没有琴音?难道是……这法器没有认同他?
浅陌笑而不语,执起谦歌的手,轻轻地在琴弦上拨了两下,一道悦耳迷
>>>点击查看《傲娇徒弟太凶残》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