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陌冷笑一声,对着山中道:“找没找错人,上神心中自有分晓!”
话音未落,只见从山间的小道上,一人手中拿着碧玉长笛踱步而来。
那人一袭白袍,身姿飘渺仿若走在云端,墨发三千流泻在肩头,微微闪着光泽。黑眸深邃如一潭不见底的古泉,如冠玉般的面上却透着淡淡的疏离,即便是不说话,也生出一股清冷卓然,让人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猛然闯入眼帘的身影让浅陌眼眸微微一缩,她没想到这人竟然出了山!
君墨在离浅陌两三步远时,停了步子,立在了山道旁的一块土褐色的石块上,淡淡道:“恕我不能招待大人,我这云山容不得他人踏足,大人还是请回吧!”
这明显的驱赶之意浅陌又岂会不知,只是她不明白,这人出来就为了和她说这么一句得罪人的话?
适才她本就没有多留之意,现在君墨这般说,她却突然不想走人了,看不惯的人,让她不舒服的人,她也要让对方尝尝不符心意的难受之感。
她知晓虽然此刻君墨正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但那一层结界却并没有被撤去,因此,她向四周扫视了一眼,找了块大石头躺了下来,环视云山上的风景,一副观山赏水的模样。
君墨见她这模样,不留痕迹地皱了皱眉,清冷道:“大人这是何意?”
“上神难道看不出来么?”浅陌歪头对着君墨一笑,嘴角带着讥讽道:“我啊,这是在看风景啊,这一处应该不是上神的地界吧?”
浅陌所在之地正在云山脚下,的确不是他的地界,君墨沉沉‘嗯’了一声。
一时之间,两人陷入了一阵诡异的静默之中。
躺在岩石上的人不走,看山看水就是不看恨不得用目光把她撵走的人。
两人一直耗着,浅陌表面上毫无动静,心中却渐渐浮起了一丝焦急,要是在平常这么耗着,她倒是有的是时间,只是如今情况紧急,花若怜不说,就是呆在洛孤峰的谦歌也是等不得的。
用余光瞟了一眼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的白衣身影,浅陌修长白净的玉手在岩石上有一下没一下敲着。
突然,她发现那抹白色身影动了一下,转身向山中走去。
浅陌一骨碌从岩石上站了起来,这人不声不响就这么走了?
既然人已经走了,她也不必在此浪费时间了。
在她身后,一道白光从山中直朝云层顶端而去。
天宫之中,瑞安在躲过了花若怜那一击之后,再也没有了调笑的心思。
那个疯女人,攻击谁不好,偏偏瞅准了他,紧追着他不放。
花若怜看着瑞安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人的身影,好似在哪里见过。
想着,手上动作不停,又向瑞安袭去。
“花若怜,你放肆!”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天边传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把银灰色精巧无双的折扇。
那折扇在半空之中打着旋儿,直直朝着花若怜而来。
花若怜手上的动作一顿,躲过了折扇的攻击,望向声音的来源之处。
天际之边,一抹白色身影若隐若现,在云层之中穿梭前行,不过一瞬的功夫,就负手立在了云端之上。
“是君墨上神,君墨上神出关了,刚才那是……千机扇?!”看清来人,在场的一人说道,言语之中满是激动之意。
花若怜却在看清那抹身影的刹那,浑身僵硬,白色身影在她幽深不见底的眼瞳中无限放大,如水面上的圆晕一圈一圈荡漾开。
这人……竟然出山了?花若怜鼻尖涌过一丝酸意,这又算什么?当年她千求万求,甚至和阿落翻了脸,这人都不看她一眼,如今她这般模样,他又来干什么?
是想为她讨个公道,还是想和这些人一样除了她?
四周的一切此刻在她眼中都失去了色彩,只有那句‘花若怜,你放肆!’回荡在耳中,久久不愿散去。
当胸口受到猛烈一击时,花若怜是笑着的,这点痛抵不过她心中的万分之一。
“啊……”花若怜仰天大叫一声,带着无尽的凄凉与哀伤,手中黑气翻滚而出,朝着四周袭去。
就算那人来了又如何?她已经没有了再爱的勇气了。
随着她的动作,碧黑色的血液从衣摆上缓缓滴落到由白玉琉璃铺制而成的长廊上。
君墨见此,清冷的眼眸有一丝瓦解的迹象,只听他道:“还不快住手!”
言语之间,不似平常不带一丝情绪,听在花若怜耳中却更像是一道催命符,花若怜手中动作不停,她倒要看看那个人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君墨眼眸一闪,瞥见了正往这处来的一抹银白色身影,眼底闪过一丝痛意,手中千机扇出,直直朝向花若怜而去。
“噗嗤”一声,千机扇犹若闪电般穿过了花若怜的腹部,‘噗’一口鲜血从花若怜口中喷出,她不敢置信看着腹下的那一处伤痕,那人……果然是来除她的。
猛然转身看向云端之上,面色清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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