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己是真的支撑不住了!浅陌扶额,跌坐在了沙地上!
末了,转过头对谦歌勉强一笑,“为师只是有点累了,想坐下来休息一下!”
“师父好好休息吧!不用担心徒儿,徒儿见这个地方,应该也没有什么危险!”谦歌面上带笑向四周环视了一眼,故作轻松道。
听言,浅陌浅浅笑了笑,不再说话,闭了眼。
刹那间,谦歌嘴角上的笑被狠狠地扯了下来,脸色变得阴沉不已。
就在刚才,他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又入了另一个阵法,正困住他们的阵法没有边际,暂时,他还没有想到破阵之法。
如果他没有及时发现,他们两人只怕会一直走下去。而对这个地方熟悉的,就只有那个人了!
谦歌看了眼正在打坐的浅陌,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这个时候,叫他如何和她说,他们之前所走的路都是白废的?
他的目光太过强烈,不一会儿,浅陌便睁开了双眼,缓缓转过身,面对谦歌,嘴角勉强勾起一丝笑意道:“你刚刚为何那般看为师?”
刚才,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谦歌眼神躲闪不及时,正被她撞了个正着,那样一双不忍、阴鸷狠厉承载着各种情绪的眸子。
撇过头的谦歌紧紧盯着地上的黄沙,就是不肯抬头看浅陌,只是低低道:“刚才是师父看错了!”
听了他的话,浅陌轻笑一声,却没有再问下去了。
只是望着远处仿佛有水潭在黄沙表面的眼眸变得恍惚起来,过了半晌,她突然幽幽道:“我们现在呆的这个地方有问题!”不是疑问,不是猜测,她的语气平淡得如同冬日湖面上凝固的晶莹剔透的冰块,不管冷风如何吹拂,也起不了半点褶子。
谦歌猛地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浅陌,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你在猜测,为师是如何得知的?”突然,浅陌转过头,望着谦歌愣住的神情,笑了笑,继续道,“不难,为师虽然对这些奇门异术不精通,可为师毕竟是你的师父……”
就算能力不如自己的徒弟,可阅历是摆在那里的事实。
“师父,你到底想说什么?”谦歌一双幽深不见底的眸子牢牢盯着浅陌面上的神情,就怕自己不留意,错过了一些细小却至关重要的改变。
没错,眼前的这个女人现在的确是那个蠢才的师父,只是,他却不是她的好徒儿!
“呵!”浅陌轻笑一声,看着谦歌的双眼溢满了暖意,“你啊……为师想说,就在刚才出镇子的那一刻,为师便已经猜测到,我们掉入了另一个阵法!”
“既如此,师父为何还要在阵法中,行走如此长的时间?”而且,还是拖着受了重伤的身体。谦歌看着浅陌,在心中又补了一句。
浅陌转过头,双眼微眯,望着远方漫天的黄沙,轻笑道:“那个人啊,在和我们玩心理战术,谁先低头,便输了!”
那个人困住了他们,何尝不是困住了自己?只要他们一直不出现,不管他们在荒漠中的哪一个角落活着,那个人便是输了。
从她和那人的交手中,她发现那人不但自负,而且喜欢戏耍他人,最为关键的是,那人不喜欢输!
“谦歌,你猜,那人还过多长时间会出现在我们面前?”
望着远处模糊不清的身影,浅陌的笑意更深了,她转过头,意有所指地问谦歌道。
此刻,谦歌的思绪根本就不在这儿,他正在思量他们到底还过多长时间,才能够动身回到镇子中去,这个女人的伤,拖不得了。
“徒儿愚钝,不知!”谦歌为了让自己尽可能看起来回答的真诚,说完之后,在他耳尖处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浅陌见了,抿唇而笑,她的好徒儿,莫不是害羞了?
此刻,在他们正前方的不远处,清月托着疲惫不堪的身子,麻木地向前走着,每走一步,某个地方便转来钻心的痛,提醒着她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她没想到,那个人竟然厌恶她到了如此境地,在她葵水来临之时,竟也不放过她。
可笑地是,现在她终于实现了自己多年以来的夙愿——不单单只是站在镇口,纯粹为了引诱人进镇子,而是真正走出了那块地方。
这样的机会,却是那个人在事后,对她‘不洁’的惩罚——在茫茫荒漠之中,寻找两个不知道已经走到了哪里的渺小的人影。
在出镇子的那一刻,她告诉自己:既然出来了,就不要再回去了,那个地方没有你值得留恋的东西。
讽刺地是,她心底的懦弱又出来作祟了,她不敢逃,她怕被那人抓回去之后,所要经受的惩罚。
她打心底里,怕那个人!
一路之上,她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直到此刻,隐隐约约看见不远处的两处身影,她才突然清醒过来。
那两人,竟然被她找到了!
清月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向浅陌所在的方向而去,脚下的‘沙沙’声伴随着她的喘气声,传到了很远的地方……
>>>点击查看《傲娇徒弟太凶残》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