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歌眸色一变,看着归尘的眼里满是笑意,缓缓道:“说到底……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是你!”
“一派胡言!”一瞬间,归尘完美无瑕的面具上出现了一丝龟裂,一双眼冷冷地看着谦歌,仿佛要把眼前的人打入十八层地狱一般,阴沉可怖。
“啧啧啧,这就动怒了?当初本座找你合作的时候,上神可不是这般态度……”那一声上神被谦歌叫得无不讽刺。
归尘冷着脸,死死盯着谦歌,他倒是想看看,这个人还能说些什么?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本座,本座可不是那些任你欺骗的蠢才,你以为……当初你做的那些好事情,本座都不知道么?”谦歌话音刚落,明显察觉到归尘身上的气息变得紊乱起来。
他本以为归尘会直接向他动手,哪知对方却只是平静地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既然你都知道,就应该明白,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哈哈哈,为了那个女人好?谦歌心中大笑不已,不觉对归尘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分,这个人,总能为自己的私欲找借口,明明是为了自己,总是搞得好像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别人着想一般。
上神?呵!
“上神不愧是六界人人称颂的神明,总能把对自己不利的一面,在无形之中消除得无影无踪……”谦歌低垂着头,一句话被他说得缓缓落落,闹得人心慌。
闻言,归尘有一瞬间的错愕,看着谦歌的眼神又沉了几分,看来,他们以后只能成为敌人了。
就在归尘晃神的空当,谦歌猛地抬起头,眼神怪异地在归尘身上打量了几眼,幽幽道:“本座心中一直有个疑惑,希望上神能够解答一番……”
他说着顿了顿,归尘被他那奇怪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留痕迹地皱了皱眉,沉声道:“你说!”
得偿所愿,谦歌嘴角微微上翘,眼里邪气横飞,只听他一字一句道:“上神为何对本座的师父那般执着?”
这是他第一次在那个女人不在的时候,叫那个女人为师父,目的只是为了埋汰眼前的这个人。
说实话,这个问题他苦思冥想了几千年,却还是没有想明白。在他的印象之中,那个女人和眼前的这个人并没有太多的交集。
据他了解,在这之前,六界之中人人称颂的归尘上神,绝对是清心寡欲的,甚至可以说,那个女人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一生唯一的污点。
那个女人又是在什么地方,打动了这个人呢?
果然,听到这话,归尘的脸色彻底变了,看着谦歌的眼神冷若冰霜,半晌无语。
见状,谦歌知晓这人是不准备回答他了,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意,低低笑了两声。
“既然上神不想答,本座也不强求,只是本座的事情,上神最好还是少插手为妙,否则哪一天,本座要是在师父的面前不小心说漏了嘴……呵,可怪不得本座!”
谦歌话音刚落,整个人消失在了客房之中,只留下脸色晦暗不明的归尘,一掌打碎了客房中的临近软榻的摆设。
曲水阁内,浅陌刚踏脚进去,便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房内丝竹环绕,莺声燕语,调戏声不绝入耳,内阁中却空无一人。
穿过层层红纱,浅陌隐隐约约听见了一道铃铛声,再仔细听,却又听不真切了。
“曲魂小儿!”浅陌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在一面梳妆台前停了脚步,此刻,她的面容正映在一面铜镜之中,可里面出现的人,却不是她现在的模样。
镜中的女子,目如星辰,面若桃花,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娇艳欲滴的唇微微向上翘起,如雪的皓腕上挂着一串小巧玲珑的铃铛。
那是她以前的模样。
浅陌有一瞬间的恍惚,阁内丝竹声和调戏声愈演越烈,却无一人应她!
就在她准备再往前走之时,悦耳的铃铛声又在她的耳侧响起,侧头望过去,浅陌发现铜镜中的人儿换了个动作,刚才还垂下的手腕,此刻放在了腰间,像是在取什么东西。
浅陌心下疑惑,现在她有伤在身,所以刚才在察觉到这阁内有异样时,并没有轻举妄动,甚至在铜镜中看见自己以前的模样时,也遏制住了想上前一探究竟的想法。
此刻,看着铜镜中的人不像是幻影,恍若活物,她却不想再忍了。
只见浅陌手心向上翻转,一道金光在她手心瞬间升起,就在她准备击破铜镜之时,铜镜中突然白光大盛,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待白光消失,在她面前却突然多了一个人——铜镜中的自己!
从镜中走出来的人睁着一双澄净的大眼睛,上下打量了浅陌一番,随后,皱了皱她好看的眉头,歪着头,疑惑道:“咦,这位姐姐看起来怎么如此眼熟?”
浅陌被这一番话弄得一愣一愣的,无辜地眨了眨眼。
从镜中走出来的女子也学着浅陌的样子眨了眨双眼,不知想到了什么,只见她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用清脆的声音道:“我叫阿落,不知道这位姐姐叫什么?”
阿落,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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