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之所以会有这一系列的反应,都是因为在他清修的时候,时常有别人的影子出现在他脑海中,那道身影,总是不能让他静下心来。
他曾经一度以为是有人在云山动了什么手脚,扰得他不能清修,原来问题一直都在他自己。
谦歌笑看着面色恍惚的君墨,转身隐没在了尸群之中。
这一路上,谦歌走走停停,时而望望天边只剩下半边的夕阳,时而看看城中的破败景象,脑海中回忆起了和浅陌第一次下矶山的时候。
轻笑一声,谦歌上了城中的最高处——夜梦轩。
夜色袭来,根本看不清底下游荡的身影到底是人还是尸群。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映入了谦歌眼中,他等的人,最终还是来了!
浅陌踏入凉城的那一刻,只觉得阴风阵阵,整座城在月色的照拂之下,显得更加的死沉。
追了一天一夜,终于让她给追上了!
一道悠扬的笛声从远处传来,正在街道上游荡的尸群听见笛音,缓缓移动了位置,整齐地排成队伍,全部向某一处走去。
浅陌眉心微皱,紧跟在尸群的身后。
穿过三条街之后,在一个拐角处,浅陌看见了站在夜梦轩顶端的谦歌,一轮明亮的月圆衬在谦歌身后,远远看着,那人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似的。
不过,如今走出来的人,不像是仙人,反而更像是恶魔。
“你来了!”平淡的语气被轻风一吹,便散了!
夜色之下,浅陌看不清上面的人看见她出现在此处之时,是什么样的表情,她只知道,自己的心中不好受。
“如果有一天,将世间所有的东西都摆在你的面前,你会怎样选择?”
“师父!我会选择师父!”
浅陌还记得,这个问题是在谦歌骗她之后,她问的谦歌。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觉得谦歌是为了躲避惩罚而这样说的,可是后来她才明白,或许,谦歌当时说这番话,是真心实意的。
他是她的徒儿,无论做了什么,都是她这个做师父的管教不严,如果当初她没有唤出浮屠残卷,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不一样?
不过,她不后悔,正是因为她唤出了浮屠残卷,所以她的族人,此刻才能完好无损地生活在凤凰九阴山。
敛了心神,浅陌望向了上方的那一抹身影,“谦歌,收手吧!”
带着冷意的嗓音在寂静的夜空之中清晰地传入到了谦歌的耳中。这样的话,就如一把尖刀,时不时地在谦歌心上绞动。
浅陌每说一次,谦歌的心便痛一次。
一语过后,两人对望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谦歌低沉的嗓音才再次响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劳烦师父亲自来一趟?”
他说着,不待浅陌回答,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低低笑了几声,拉长了嗓音,又道:“哦~我记起来了,是不是因为我伤了那两位,让师父不痛快了?”
任凭谦歌如何曲解,浅陌就是一言不发。
从谦歌刚才的话中,浅陌察觉到对方的情绪并不稳定,现在无论她说什么,恐怕都没有用,多说多错,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就在这时,一股陌生的气息传来,浅陌不留痕迹地朝身后瞟了一眼,发现身后欧正站着一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
“他是你徒弟?”清冷的嗓音从对面传来。
君墨的疑问让浅陌心神一震:这个人竟然不知?陡然反应过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我就说,这小子是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原来是你的徒弟,难怪这般的猖狂!”君墨说着,向前走了两步,视线移到了谦歌的身上,“不过……你又是几时收的徒弟?”
闻言,浅陌眸中闪过一丝暗色,顿了片刻,才道:“上神终年待在云山,这些小事不知道,情有可原!”
“哼,你不要瞒我,虽说我常年在云山,可不代表对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再说……你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小事!”君墨冷哼一声,继续道:“就在前不久,你的好徒儿说我忘记了一个女子,可我着实想不通,我什么时候丢了记忆,你说……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浅陌冷冷瞥了君墨一眼,冷然道:“上神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以为是我对您做了什么手脚?”
“呵呵,大人误会了,不过是有些事情想不通,想请教请教罢了!”
独自一人立在夜梦轩的谦歌目光紧紧凝视着底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两人,眼眸中的猩红变得更加夺目了,隐在月光之下,像传说中吃人的怪物。
师父啊,师父!为何别人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夺去你的目光呢?既然是来找我的,为什么就不肯多看我几眼?
一股黑气从谦歌体内蹿起,迅速向四处散开。
浅陌察觉到不对劲,猛地向谦歌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身黑衣的谦歌在月色之下,飞身而来。
“快闪开!”浅陌对着君墨大吼一声,敏捷地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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