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五爷等人竟然被当成凶手抓捕起来,而且警察们是根据老烟枪的分析来行动,这让我们哭笑不得。
更关键的是,偏偏方诗雅背包里还有白梦雪的心脏,简直就是无巧不成书,谁能想到那心脏竟会成了直接的罪证?
老烟枪急忙跟龙哥解释道:“龙哥,我们在无量山的经历,可原原本本告诉过你了。我们手中的这一颗心脏,来自于另外一个不相干的人,怎么会跟涪陵的死者扯上关系?不信你看,这心脏一点都不新鲜了,绝不是刚被取出来的样子!”
白梦雪的心脏放在一个木盒里面,当初我和阿央采取过防腐措施,在上面涂了很多特制的药粉,变得就跟腊肉似的。
龙哥随意看了白梦雪的心脏几眼,就摆手让手下们放人。其中一个年岁比较大的刑警,执意说道:“局长,事关重大,还是走一遍程序吧,这些人要是清白之身,我们也不会平白无故诬陷他们。”
赵五爷扭着身体骂道:“日他仙人板板,你狗日嘞连局长的话都不听了嚒?还走他娘的啥子程序,速度放了老子们,否则老子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老刑警多半长年在一线工作,脾气也很暴躁,顿时火冒三丈地嚷道:“你横些啥子,老子一路上听你口里不干不净,龟儿子想要花椒树下跳艳舞嚒?老子来问你们,为啥子你们身边会跟着那么多猫儿?嗯,这啷个解释?”
不想还有这么一个缘故,我和老烟枪不由得冷下脸去。也不怪这些警察盯住五爷他们不放,实在是老天爷有意戏耍众人,让所有巧合都集中到一处了。
“当真如此吗?”我问方诗雅道。
“天知道怎么回事!”方诗雅困惑不解地说,“我们几人走到郊外,不知从何处跑出来一大群野猫,一个劲围着我们转悠,撵也撵不走。你看,我手背上还被野猫抓了几下。”
我拉起方诗雅的手,果然看见几道浅浅的伤痕,又心疼又疑惑,难道我们命中该有此劫?
老烟枪一脸尴尬,难堪地说:“龙哥,我为了给你破案,算是竭尽心力,没想到把自己人给绕了进去,这不是挖坑给自己跳吗?但我敢用一个革命战士的人格来担保,我这些朋友,绝不是凶手!”
龙哥鹰隼一般的眼睛缓缓扫过众人,而后轻叹一声,耸了耸肩膀打着手势。
老烟枪一看之下,目瞪口呆地说:“龙哥,你开什么玩笑?也罢也罢,老子自己挖的坑自己填,反正已经站在水里,无所谓下不下雨喽!得啦,五爷,委屈你们先在警局里待着,我和白帆同志必须配合警察们行动了。”
我立即反应过来,大概是龙哥想要老烟枪协助警察破案,而五爷他们则要被扣押在警局里。
老烟枪有些愤愤不平,转身朝警局外走去,走出几步又回头喊道:“傻愣着做什么?走啊,出警去现场!”
几个警察跟了上来,坐上警车以后,老烟枪犹自不消气,表情落寞地说:“龙哥变了,哎,他为什么连出生入死的兄弟也信不过?”
“老烟枪,龙哥好歹是个局长,他还得履行自己的职责呢,你别多想!”我干巴巴地劝慰两句,又问道,“方才龙哥的意思,是不是要让我们追查凶手?”
老烟枪点燃一支烟,喷出几口烟雾,忽而笑了:“阴天下雨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就当放松身心吧。只是苦了五爷他们,不过有龙哥在,他们也不会吃大多的亏。老子想啊,龙哥还是挺信任我的,这种大案子竟然让我们来插手!”
他能如此劝解自己,就表明不再生气。老烟枪和龙哥乃是过命的交情,不可能说翻脸就翻脸的。
趁着还未到现场,老烟枪向警察打听搜查情况。那个老刑警告诉我们,所有警察都派出去了,以那一座废厂子为中心,正在郊外村庄里挨家挨户地走访,但似乎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但愿我们还能找到那一群野猫,跟着它们肯定会有收获。”老烟枪还在坚持自己的推断,他将烟头扔到车窗外,忽而变了口吻,说道,“奇怪啊,那些野猫怎么会围攻五爷他们呢?难道是闻见了白梦雪心脏的气味?”
老刑警从前座扭过头,瞪着老烟枪说:“你这个同志不要危言耸听,难不成那些野猫专门吃人的心脏?”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我们正站在一片林子前面。老刑警拿出地图,说道:“从这里往前走,就是一座水库,是个观赏风景的去处。但这一带够荒凉偏僻,没多少人住在附近。”
我默然点头,想来五爷等人之所以会走到这里,多半是在城中打听出水库的存在,想到那里去游玩。当时的涪陵城并不大,五爷他们选择步行,也在情理之中。
老烟枪举目四望,露出失望的神色,跺脚道:“来晚了,那些野猫跑啦!不管了,先去林子里搜寻一番,野猫有可能就藏在里面。”
兴许是龙哥交代过,这几个警察并不为难我们,行动起来也算尽职尽责。我们从林子边往里走去,分散开一路搜寻着。
老烟枪手里拿着一根木棍,不断打着草丛,不时学几声猫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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