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烟枪得知027机构老领导不幸逝世的消息,悲伤过度,一连躺在床上三天三夜,还没缓过劲来。
在这三天中,我们这些人只得继续潜藏在农场里,轻易不敢抛头露面。我和小张、龙哥三个人,时不时到老烟枪房中看望他,变着法子地进行劝慰。
被高建国和露西一通搅和,我无法继续追查那张相片上透露出来的秘密,心想只能等以后再做计较了。
而朱婷和鞭王回到南京城里以后,就像石沉大海,渺无音讯。我本想派个鞭王的手下前去联络,但又担心引来高建国的追踪,所以终究不敢冒险。
其他人倒是相安无事,不过每当我看见龙哥,心里总会充满疑虑,最令我吃惊的是,他此次来到南京城竟然开口说话了!
当初老烟枪跟我们讲述龙哥的往事,特意提到他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而且我们在涪陵的时候,经常跟龙哥在一起打交道,他那时确实不会说话,交流都靠纸笔。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百思不得其解,但又不好得开口询问,生怕过于唐突,冲撞到龙哥。
方诗雅心细如发,她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但她劝我耐住性子,说道:“白帆,这件事情等老烟枪好转了,当着他的面再问龙哥,否则不太合适!”
我想也只能如此了,暗自回想起来,此次老烟枪见到龙哥,听到他开口说话,并没有显露出吃惊的神情,说不定他早就知道其中隐秘了。
到了第四天,方诗尧终于痊愈下床了,他见到我以后,神情很是尴尬,却拒绝道歉。
他对我说道:“白帆,就算时光能倒流回到古墓之中,我照样会对婷婷言听计从,绝不会对你心慈手软的!”
我无心纠缠已经过去的事情,摆手说道:“我明白,你好自为之吧!我希望经过这件事情以后,你能心里有个数,我的道法今非昔比,旁人轻易伤害不到我,但愿你不要自取其辱。”
方诗尧冷笑一声,不置可否。他跟我们格格不入,谁也不搭理,便提议说由他去南京城联系朱婷和鞭王。
我暗想方诗尧比其他人要稳妥一些,而且他态度又十分坚决,强留不住,就顺水推舟地答应了。
方诗尧连夜离开了农场,我见他摇晃着空荡荡的左袖走进夜色之中,更加心烦意乱,隐隐有些怜悯起他来。
出人意料的是,老烟枪自行走出了房间,他憔悴了很多,眼窝深陷,满脸的络腮胡横七竖八,就像磨损了的刷子似的,胡须根根竖立着。
“老子饿了,有没有吃的东西?”他站在楼梯上,嘴里叼着烟,有气无力地说道。
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吃下去几碗面条,方诗雅心疼地说道:“烟枪大哥,你吃慢一些,锅里还有呢!”
老烟枪打了一个饱嗝,将碗筷一推,抬头惨然一笑,说道:“让同志们看笑话了,老子这几天是不是快不成人形啦?好了,都过去啦,从现在开始,老子又是一条好汉!革命事业尚未成功,老子就绝不轻易倒下!”
我们听了他的话,既高兴又心痛,高兴的是老烟枪恢复了活力,心痛的是他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悲壮,总让人难以心安。
老烟枪转而问龙哥,接下来有何打算,是不是要赶回涪陵去?
“子平同志,你是在赶我走吗?”龙哥摸着脸上的疤痕,笑着说,“老子现在被匪徒劫持,走不了啦!”
听他的语气,是打定主意要留下来,参与到我们的行动之中。众人深感惊喜,龙哥作为资深的027机构老战士,要是有他的协助,我们可算得上如虎添翼了。
老烟枪调侃道:“龙哥,你不要局长大人的乌纱帽了吗?当真舍得?”
“子平同志,我想你跟我一样,这二十多年以来,一定过得痛不欲生,饱受煎熬!”龙哥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语气沉下去说道,“二十多年了,每当想起罗布泊之行,想起那些死去的战友们,我总是会从梦中哭着惊醒过来。这种日子没法继续过下去了,我想也到了做个了结的时候啦!”
老烟枪长叹一声,表示深有感触,其他人也都感同身受,沉默不语。
我想起心中的疑惑,斟字酌句地说道:“龙哥,有件事情困扰了我好几天啦,不知当讲不当讲……”
“哈哈,你要问什么,我很清楚!”龙哥打断我的话,眨着眼睛对老烟枪说道,“这件事情还是你来讲吧,从你嘴里说出来,更有说服力。”
老烟枪当仁不让,笑着告诉我们,原来龙哥当年并没有咬断舌头,这一切都是听从老领导的安排行事。
“当年为了让龙哥顺利进入涪陵的政治圈子,老领导用心良苦哪!”老烟枪说起自己的老领导,眼眶又红了,“我们从罗布泊回来以后,老领导找到我和龙哥两个幸存者,作了一番长谈。当时我们就掌握了一些关于潜伏在大陆的国民党特务的线索,尤其是涪陵地区最为严重,老领导希望我和龙哥其中一人到涪陵工作,所以才上演了那么一场苦肉计。”
龙哥哈哈一笑,感慨万千地说:“王子平同志,老子记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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