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呀!云水,你应该尽量用理智的明矾来沉淀混浊的脑海,尽量用意志的堤坝来拦截感情的潮水,什么亲戚朋友、婚丧嫁娶、利益争执、友谊得失,什么体育比赛、影视轶闻全不闻不问不管,也就不喜不怒不哀了。
“可……可是,我的梦并不美!在寒冷的冰山上孤零零地开放着一朵雪莲——那就是我;在狂暴地风雨中有一只离群的小鹿在拼命奔逃——那也是我;在干涸的田野里有一棵枯萎的嫩苗——那也是我……孤寂的梦和梦的孤寂压得我喘不过气。我觉得我的灵魂在孤寂中萎缩,徒剩其空空的躯壳了。”云水神神经经、自言自语。
这一连串的打击算是把云水撂倒了,躺在床上听小儿女的呼唤,闭着眼流下“多舛命运”的泪……
“人睡到不知道时候的时候,
就会有影子来告别:
‘我不过是一个影子,
始终彷徨于明暗之间。
我将别你而去,
永远沉没在黑暗里面。’
‘你不能走啊!影子,
悲凉飘渺的生命毕竟还是生命!
你不见蝴蝶舞在榛刺丛,
黄连树上飘歌声?’”
真的!人活在这世上谁都不容易,超脱只不过是一种表象,或者说是沉重的另一种形式罢了。就连那些跳出三界外的出家人,哪个身后没有一段辛酸的故事?像一痴道长。无花果也并非真的无花,植物学家说,它的花生在花托内,是一簇隐藏的淡红。对花来说,这是一种悲哀!与其这样躲躲闪闪地偷生,还不如月季大起大落任凭风吹雨打去!结果,虽能界定人生的价值,却无法表明人生的滋味儿。人生苦短,去日苦多,生活的表象多姿多彩,生活的内涵繁纷复杂,一个人用全部的心力去应付尚不能周全一二,用全部的感情去体验尚不能经历万一,何必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用超然的姿态躲避人生的酸甜苦辣呢?哭当淋淋漓漓的哭,笑当痛痛快快地笑,像月季花一样灿烂,像流星一样闪耀,即使没有甜美的果实,即便顷刻化做尘埃,也没白活一世,有何愧悔?如果生活里慰藉太少,如果感情里背叛太多,那就用忘却去忍受,用忍受去忘却吧!如果熟悉的地方缺少亮色,如果脚下的泥土没有芬芳,那就用血汗去耕耘,用耕耘去播种收获吧!
“两个多月了!我得去工作了。”云水说走就走。
云水果断地拒绝了在芝节县当县委书记的任命,他不是不热爱这块土地,但他被这块土地上的许多人的行为给深深地伤害了,刻骨铭心。带领乡亲们走向致富路,让更多的人幸福地去生活,这是他云水的理想,他为这个理想不懈地去努力,他有伤害过谁吗?他与哪个人产生过仇恨?为什么自己不善、自己无能的徐元之流,反倒去仇恨,甚至加害比自己优秀的人呢?这种自私、无耻、仇富、妒能……的人,该怎么改造?能改造好吗?要是统统打死,那是不是又太残暴了呀?
云水重新被任命为青山市纪检委副书记,不久就能代理书记,升格到书记,入市委常委,因为书记马上就要退休了。云山把青山分公司交给了玛丽,四个助手留下两个给玛丽当了助理,另两个随云山去了青山市。玛丽身边的保镖又重新选拔了八位,四男四女。
薛冰霜和水秀见云山对云水的痴情,和云林、云心对云山的熟悉与依恋,也就在放心的同时,什么都放下了。她们的心里唯祝云山能把低骨垂睫的美唤醒来,让人们重新看见云水那精灿灼人的明眸。云山能把沉哑暗灭的美唤醒来,让人们重新听到云水那恍如莺啼翠柳的华丽歌声。
陆仙儿下令在青山市为云水和云山租下一栋写字楼,作为仙儿集团的一个办公点,而在长河省的省城里拆巨资买下一片土地,建立起仙儿集团长河省分公司总部,云山便是这个总部的总负责人。
在送师父、老板、前妻等人登机时,云水听到了一痴道长吟诵的“坐销岁月于幽忧困菀之下,而生趣味未曾尽失”文句后,心里明白了师父的祝愿。老人家也是在教导云水,那些杀不死你的,会使你更强大。无论人生如何艰难,依然对美好的事物心怀向往,把每一天过得认真美满,活出人的样子,那就叫诗意生活。
云水露了露笑容,好!笑得出来,感情就有未来,日子就有奔头。
回到市区,一片繁华。
云水边观赏边想:“我云水这会儿应该算是乡下放进城里来的一只风筝,飘来飘去,线绳儿还系在家乡的楼洞里。眼花缭乱,光怪陆离,金粉繁华,纸迷金醉,扑朔迷离,这些词汇已经不足以用来形容此时我对这座城市的印象了。”
云水站在大街边上,隔岸观火者的幸灾乐祸已然有始无终,袖手旁观的悠闲自在也黯然销魂,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的老谋深算也已经无用武之地。看那大街上来来去去,好像所有的人都焦虑着,都眼红着,都蠢动着,都参与着。但无论是走来的还是走去的都抱着一个明确的目的:发财!
特殊的社会环境,复杂的人际关系,常常会使理想抱负陷于无奈之境,这不是人生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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