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快到了,你们快走吧。”简随之给自己倒了杯酒,坐在椅子上喝了起来。
“你不走?”吴悠悠问。
简随之没有回话,晃了晃脖子,似乎是身上的西装让他很不舒服。
吴悠悠继续说:“你不走算逃跑未遂。”
简随之很困惑。
小李嘟囔了一句,“人家都没走,不算逃跑未遂,顶多是人赃俱获。”
简随之很郁闷,“意思说我横竖都是一死?”
倒在地上的吴刚,没有丝毫动弹的意思。吴悠悠蹲下去探他的鼻息,还有微弱的气息。
“快打120。”吴悠悠对小李说。
小李立即拨打了电话,然后和吴悠悠耳语:“我们走吧,警察应该也快来了。”
“你先走吧。” 吴悠悠望向简随之,“我陪他。”
吴悠悠知道,这种事情,去警察局落了案底,以后也会存在档案中。是一个不小的污点。
小李犹豫片刻,收拾好东西离开。
简随之看着吴悠悠,很好奇,但没有发问。
“以茶代酒。”吴悠悠坐到他旁边,举起茶杯和他碰了碰,问:“你真是简随之?”
“不是。”简随之说。
吴悠悠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为什么你不告诉任漫呀?你可是她的偶像。哦,不好意思是前任偶像。”
“我告诉她了,她不相信。”简随之问,“她现任偶像是谁?”
“彭于晏!”
“干嘛的?”
吴悠悠诧异,“彭于晏你都不认识?”
简随之摇摇头,继续喝了起来。
警察还没来,门外有杂乱的脚步声,大家都知道里面发生了事故,但一想到凶手还在里面,谁也不敢进来。
吴悠悠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吴刚,然后注视着身旁波澜不惊,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简随之,突然觉得心里异常的宁静。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如同吹进了封闭房子里的一阵风,肆意撩拨。
追其原因,当然不只是因为简随之出手帮了她,他不经意的一眨眼,一蹙眉,或是静止不动,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可能是理由。
简随之轻轻的拨弄着玻璃杯,吴悠悠的心也跟着转动,一圈一圈原地打转。
吴悠悠想,自己好像陷入了更大麻烦当中。她希望警察快点到来,又希望警察永远不要来。
“你为什么帮我?”吴悠悠凝视他,“听说你从不管闲事的。”
简随之颔首,反问:“对呀,我为什么帮你呢?”
“因为漫漫,爱屋及乌?”吴悠悠提醒他。
简随之长长的睫毛稍稍颤动了一秒,迅速恢复平静,点头说:“或许。”
吴悠悠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但不知为何,笑的理由依旧兀的消散无踪。
房间里,无风无浪,也没有声音,安静地像是从未有过声音一般。
门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大。
终于,吴悠悠打破了沉默:“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帮我,吴刚的手按在我的大腿上时,就让他的脑袋开花。”
“这个呀。”简随之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合同,“我在等你选择,因为,我也不知道对于你来说,造成这样局面,是好还是不好。”
“不好。”吴悠悠目光黯淡了下去。也许自己在他的眼中,和那些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并没有不同。
“谢谢你的出手相助,虽然是因为爱屋及乌。”吴悠悠仰头又喝了一杯酒。
房间里又重归沉默,直到几个民警破门而入,抬着担架的医护人员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老实点,别乱动!”民警严阵以待。
里面的简随之和吴悠悠早就伸出手,等着被戴上手铐。
“你们还真老实。”民警走到他们身边。
另一个民警说:“看你们这样,熟门熟路呀。第几次犯事了?”
吴悠悠赶紧说,“这都电影里学来的。我可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
民警向简随之投去质问的目光,他赶紧说:“我和她一样!”
年轻民警面露失落之情,讪讪地收起枪。
治安太好,他加入警队以来,还是第一次碰见伤人事件。以为对方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歹徒,来之前就幻想,自己能够像电影里那样,英勇的制伏歹徒。
没想到,歹徒不用他出手,自己就自投罗网了。
年轻民警愤愤道:“以后少看电影!”
坐上警车,一路开往警察局。正好就在任漫租住的公寓旁边。
“漫漫住这里面,你找过她吗?”吴悠悠问简随之。
“没有。”
“哦。”吴悠悠不再发问。
这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值班的民警过来给他们做笔录。
“说说看吧。怎么回儿事。”民警握住笔。
“我好像杀人了。”简随之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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