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朝任漫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神秘兮兮地说:“我要是说出她助理的名字,你们肯定会吓一跳。”
“是吗?”两人不信。
此时,旁边已经围了几个看热闹的人。
“简随之!”小王提高了音量,“她的助理就是简随之。”
话音从空中坠到地上,没有了响动。凑热闹的人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神经病吧。”
小王辩驳:“我说的千真万确。简随之钦佩任漫的设计才能,所以才甘愿做她助理的。”
众人不再和他争论,言简意赅的说了个“滚”字,就纷纷散去了。
大小王和老李三人呆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简随之。”一个平静的声音。
原本准备灰溜溜离开的三人,听见身后有人说话。回过头去,看到说话的人。那双眼睛很空洞,甚至不能说是一双眼睛。更像是一个装饰,毫无生气。
“你是说简随之在帮任漫吗?”那人眼睛有了一丝微弱的光。勉强能说明,那瞳孔里的眼球,还在发挥作为眼睛的效用。
小王盯着那人看了好久,才结结巴巴的回答他的问题:“对……对,千真万确。”
“哦。”他收回了眼睛里仅有的光,嘴角略微扬起。这个弧度极小的笑容,似乎也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静止在原地,没有再发问,也没有离开。在距离他几米远的地方,任漫同样静止在原地。
她看着他,他目光没有边际。
小王他们看出了点端倪,纷纷找借口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陈准终于重新启动了身体,他将自己的头转向侧面,即使他看不到那里,也能感觉那个方向有人在看自己。
他笑:“来了?”
她也笑:“嗯。”
从大厅里出来,两人没有再说一句话。保持固定的距离,任漫的房间和陈准的房间并不再同一个楼层。进了电梯,各自按下要去的楼层。
电梯按照设定,缓慢的上升。
终于,电梯门再次打开。是陈准的楼层到了,但是他却并没有迈步,依旧站立在原地。如果不是他呼吸时,带动身体微弱的颤动,任漫甚至以为他是一棵树。
但是,电梯里不会有树,这里没有维持树木生长的土壤。
任漫说:“到了。”
陈准看着她:“嗯?”
“你到了。”
“是呀。”他重复了一遍任漫的话,“我到了。”
任漫犹犹豫豫,还是问出了口:“你还好吗?”
“应该。”陈准答非所问。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清清楚楚地摆在眼前。任漫也并不需要对方回答这个问题。
陈准走出电梯,在电梯门即将再一次闭合时,他突然转身,“你呢,还好吗?能聊聊吗?”
他刚说完电梯门就已经关上,按照先前预定的楼层上升。
任漫的答案是:“好。行。”
然而,这是她思考过后的答案。说出口时,电梯已经到了十一楼。
她拿出房卡,找到自己的房间,把行李放好,坐在窗前发呆。
任漫用发呆消耗了整整一个下午。到了夜幕时分,才来到用餐的楼层。她并不饿,但她想告诉陈准自己的答案。
她环顾四周,遗憾地是没有发现陈准的身影。她有把握,不管在多大的空间里,自己都能够第一眼找到陈准。这是从懵懂的时候,就具有的天赋。
这个天赋有效的前提是,她和他必须在同一个空间。
任漫找到一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里面的人熙熙攘攘。这次比赛的规模空前的盛大,几乎汇集了全国各大公司最优秀的设计师。
大家都在相互交流,谈论关于比赛的事情。任漫只想填饱肚子,在另外一个计划破产时,填饱肚子是最为重要的。
“能聊聊吗?”
听见有人搭话,任漫放下筷子,抬起头看着说话的人:“你来干嘛?”
简随之也不客气,直接坐下:“作为你的助理,总得做点什么。”
任漫笑了笑:“你能做的,就是什么也别做。”
简随之说:“我知道。不过,我这几天在考虑一件事情。”
任漫问:“什么?”
简随之拿出一堆设计图纸,任漫看了一眼,是“新假日”的设计方案。
她早就知道,未完工的“新假日”项目,其实简随之早就做好了一套完整的方案,只是不愿意交出来而已。
任漫一页一页的翻,不禁赞叹:“虽然你为人不着调,做的设计总是让人自愧不如。”
她放下图纸,双手托腮,注视简随之:“把新假日交给别人来设计,其实你心里十分不甘吧。”
简随之点点头:“的确如此。”
任漫叹了一口气:“那你为什么不作点妥协,把你这个方案稍微改改,适合商业化一点。我想,HF集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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