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族长还是有点不甘心,眼睁睁看着一位纵世奇才就站在他触手可得的地方却招揽不过来,让他真的很不甘心。
秦川浅笑道“真的不了”
“灵族的底子还算深厚,家底也算殷实,地位也不是你新建一个宗族所能及的。如果加入灵族,以你的实力成为下一任族长也未可知呢。”
族长的意思表达的已经很明显了,秦川忍不住自嘲,他这是何德何能让堂堂灵族族长像他抛来这样诱人的橄榄枝,虽然条件很诱人,但秦川思索片刻还是摇了摇头,目光里满是坚定,他要建立一个新的宗族!灵族不行,冰族也不行、炎族、天族、墨族、石族、萧族不行不行不行,都不行,通通不行。纵然这几大盛族是如日中天般的存在,但是,不行。他要的不是那些浮名,亦不是钱财。他要建立的新宗族,代表着秦族。他要这世人看看当初被赶尽杀绝的秦族,终究会再回来,尽管今时不同往日,尽管物是人非,但他秦川,一个流淌这秦氏一族血液的存在,若是可以建立新的宗族,那么,秦族的复习也就有希望了,不要浮华不要利禄,他要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所以,无论眼前这橄榄枝有多漂亮他都不会去接,不管今天的灵族或是明天后天的其他宗族他都会一一拒绝。
不觉间,秦川的拳头已攥紧,族长眉目一动,对眼前少年的气魄微微感到讶异。年轻时他亦是如此意气风发,但时光荏苒,秦川眸中的炽热如今的他是再不会有了。
“秦川,我相信你的能力,但你要知道,建立一个新宗族绝非易事,前路可能会很难走。”
“族长,你既然相信我的能力,就姑且也相信一下秦川有足够的耐心吧。建立新宗族确实不容易,但比这更难的也不是没有。比如说,让我的新宗族踏上神坛,听起来确实痴人说梦是不是?”
这话确实让族长震惊,眼前这个人才多大?他才几岁就敢如此猖狂,就算是秦族昔日的族长也未必会有这么大的口气吧。踏上神坛?若是三岁小孩这么说,他只会觉得童言无忌煞是可爱。若是十三小儿这么说,他只会叹一句初生牛犊不怕虎,若是二三青年如是说,他也只是会嗤笑一句“猖狂无脑”。可面对眼前这个,族长竟瞠目结舌小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秦川含笑看他,族长还是稳了稳心神慢慢吞吞吐出几个字“难上加难。”
“哈哈哈,是啊。”秦川笑着应和,笑到最慢慢敛住了笑意,表情很是严肃“听着是痴人说梦,但是我会努力的,族长,不必担心,秦家人的世界里没有半途而废四个字。”
也许,这个人真的可以吧。族长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也许是被秦川眸里的执着打动,有多久没见过这样有劲的眼神了?就连他自己也忘记了。“秦川,我只能和你说前路荆棘遍布,既下定了决心就好好走下去吧。人这一生,会得到很多东西也会失去很多,听起来就像是一场交易,但其中价值的裁定权永远在你手里。”
这一席话,让秦川有些恍惚。人这一生会得到很多,也会失去很多。这句话很耳熟,在哪里听过呢?思绪飘远了,就在他放弃思索的时候突然灵光乍现,想起来了!那是在他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从他家出门绕两条街就有一家网吧,小黑网吧管的松在他还是初中生的时候就厮混在哪里,网吧隔壁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有一台破收音机,破的要死但声响却奇大,不过也是网吧隔音差。每当晚上十二点,收音机嘈杂的声音就会传入他的耳中,内容碎碎叨叨的什么都有,但让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一句。
“人这一生会得到很多东西,也会失去很多东西。”
“但是最不能失去的有俩样东西,一个是良心,还有一个是梦想。”
刚听的时候没有任何感谢,只是暗暗吐槽这收音机老的该换了,大半夜的声音挺吓人。后来,这句话宛如魔障一般,每当十二点便准时响起。日复日年复年,那句话还是在十二点准时响起,秦川慢是长大越觉得那句话有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和他一起厮混的人越来越少,尽管游戏里的他像是个战无不败的英雄,但他所坚持的东西,所谓他的梦想,那些给他无上荣光与欢乐的东西在别人眼里什么都不是。
可怕的不是暗淡无光,而是曾有星光璀璨偶遇乌云密布,于是星光之后再无星光,身边的人越来越多,理解他的人却越来越少,说好仗剑走天涯,可到头来却只有他一个人,背着剑,一路独行,孑然一身。那句话还是不停的响起,小黑网吧的生意日渐惨淡,老板和他熟,隔三差五的不是给他优惠打折就是给他送烟送水。秦川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果不其然,之后不久小黑网吧便关门大吉,不过是换一家而已。秦川不打算在意这种小事,可还是会时不时的转悠过来,然后一拍脑门猛的想起来,这家店已经没有了。再之后一日路过这里,老收音机的声音并没有传来,秦川心下讶异一连蹲了几天发现那个声音消失了,几经打问才知道老收音机的主人是个老头,前段时间已经死了。秦川无言,他不知对一位日日失眠,沉浸于过往与孤独共舞的老人应该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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