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顿了一下,默默走了过去,站在了韩中安身边。
韩中安打量了他一下,先开口了,“好久不见,你又长高一些了。”
两人有近半年没有见面了,韩中安脸上比原来更为严肃,而凌云长得高了一些,现在身高和韩中安差不多少了。
凌云点点头,“好久不见,是你帮忙把我弄出来的吗?”
韩中安摇头,“不是。我们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你若是犯罪,别说我,就是任何人也不能把你弄出来。”
这确实是韩中安的风格,凌云或许并不完全认同他的话,却敬佩他的理念。
“那怎么这么容易就放我出来了?”
韩中安笑了下,没立刻回答,“你可把周良鹏得罪了,他回去还生闷气呢。”
他看凌云脸上没什么表情,就继续说道,“也不怪你,是他自己要这样试试的。我说你身手了得,在临江少有敌手,他就非要来这么一出。”
凌云头脑中转了一下,“嗯,动手能推断出那些人受伤和我无关,那朱玉英那面呢?啊——那个布袋。”
周良鹏的身手还不错,在警队也算是精英人物了。结果被凌云随手摔了两次,这下怎么都知道了,那些受伤的人不是凌云动手的,否则不会只是这种轻微的皮外伤了。
韩中安眼神锐利,似乎对凌云能如此快反应过来有些惊讶。
“那个布袋其实是特殊用途的,材料可比衣服的结识太多了,拿刀扎都未必能扎坏。你这么随手撕成布条,周良鹏当时都傻眼了,所以后来不敢和你吼了吧。”
韩中安难得的笑了下,“朱玉英一直咬定你撕她衣服,可是你要是真撕过,她身上什么也留不下了吧。这么一来一切就清楚了,他们自然就放你出来了。”
凌云沉默了一下,“谢谢。”
路上有一辆车疾驰而过,路边一个老人吓了一跳,嘟囔了一声。有人在路边夜跑,身后还跟着一条小狗,欢快的倒腾着小短腿。
韩中安看着这世俗平常的一切,没有推却凌云的谢意,“是的,这些主意是我出的。”
他的脸色严肃,没有看凌云,而是看着路上的人来人往,眼中有坚定的神采。
“你若是感谢我,就不要轻易杀人。”
凌云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韩中安身子一震,被凌云的默认惊了,“我听周良鹏说了,当时现场闹鬼,这些人都被冻得倒在地上。他或许不知道,还当成鬼故事说呢,我却能猜到——你当时起了杀意……”
韩中安停顿了好一会儿,声音有些冰冷,“他们有错,却错不至死。他们和你一样,有亲朋好友,有喜怒哀愁……你没有权利随意杀人,任何人都没有。”
凌云看着天空,街上灯火灿烂,遮蔽了星光,只有月亮悬在夜空中,一如那一夜。
两个人都沉默了,半晌后韩中安摇摇头,“别怪我,我说得太严重。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你年纪还小,又孤身一人,有时会冲动、会偏激,这是人之常情。虽然心中愤恨,你也做不出那种事的。”
韩中安看向凌云,神情真挚,“其实,你是我见过的人中,少有的侠肝义胆之人,我很佩服你的。只是——你太强大了,没有人能够束缚,所以我不得不提醒一句。”
凌云依旧望着天空,又说了一句,“谢谢。”
韩中安嘴角抿了一下,似乎这一句谢谢更让他高兴,“剩下的事不用你管了,顾冰梅和周良鹏就能安排了,当然,流言蜚语是少不了的。对了,你得谢谢林欣欣,是她通知我这些的,否则我还不一定知道你也在花都呢。”
凌云点点头,他想起林欣欣来探访他的时候说的话,果然,别说三天,只一天不到,他就顺利出来了。
韩中安心情似乎轻快起来了,“你还真够厉害,不少人来给你说情呢。你的辅导员,还有一个丁教授,一天跑过来三四次。上层那面,听说有两波人都替你做保了,就是你真做过,估计都能给你无罪释放了。哈哈,这句是开玩笑了。”
凌云想了一下,“上层的两波人?知道是哪里的吗?”
韩中安早就打探过了,“不清楚,上面的事传出来的少,好像有一个姓王的,另一个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看顾冰梅好像知道,她主办你这件事,接电话时看她好像很吃惊的样子。”
凌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转过话题,“我请你吃饭吧。”
韩中安笑了一声,“好啊。”他转头看向远处的一辆车,“我去叫小娇先回去。”
凌云想起那个小脸的女警,也是熟人了,“她也在花都?还是你搭档吧,可以叫她一起去。”
韩中安已经走过去了,“她不敢去的,她怕你了。”
在吃饭过程中,韩中安和凌云互相谈了别后的情况。韩中安现在已经是支队长了,不过他这个支队长以破案为乐,其他无论什么事都推给别人去做。害得陆小娇几次批评他,说他没前途,不被撤下来就不错了。
凌云听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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