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弃心中的疑问,这个赢歧怎么突然胆子大起来了。
前日在城北马市,对方得知自己是公子府特使的时候,态度还算恭敬,即便是自己抢了他心仪的两朵小红花,他也没太大反应。
可是今天,他竟然敢当街斩杀自己,还敢跑到公子府内来大吵大闹,这不合常理,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
赢歧现在也知道了,原来弃在公子府内具有如此高的地位,连忙陪笑道:“我有眼无珠,冒犯了先生,请先生恕罪!”
弃沉声说道:“我要的不是赔礼道歉,要的是你敢这样做的真正原因。是谁,还是什么事,让你有了胆量,敢不把公子府放在眼里?”
“我只是猪油蒙了心,我再也不敢了!”赢歧几乎摊在地上了。
竟然还不说实话,看来需要动用点手段了。
然而还没等弃想出如何才能撬开赢歧嘴巴的方法,兰兮却突然笑道:“爸爸,要让他开口,我有一个好方法。”
弃笑道:“除了打人,你能有什么好法子?他都成这样了,再打几下估计就挂了。”
“我保证一下都不打他了。”兰兮格格一笑道:“爸爸,你忘了请君入瓮了吗?”
“请君入瓮?”弃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个典故弃曾经给兰兮讲过,没想到过了好几年,她竟然还记得。
“这……有点不好吧,太残忍了?”
兰兮笑道:“这有什么残忍的,比起他们经常用的汤镬,炮烙,油炸,五马分尸这些刑法,文明多了!”
“师父,什么是请君入瓮?”南客莫名其妙的看着弃,这个名词太陌生了。
请君入瓮是唐朝时期的刑法,要过七八百年才会有,南客当然不会知道。
弃苦笑道:“一种逼人招供的有效方法!”
“爸爸,你就让我试试嘛,我一看他就来气!”兰兮嘟着嘴,抓住弃的胳膊摇来晃去。
“倒是……可以试试!”思之再三,弃点点头道:“可是咱们有大瓮吗?”
“有啊,府里好几个呢,是用来防备火灾的。我看过,每个都有一米多高,正好装下一个人!”兰兮兴奋不已,连声吩咐手下快去搬一个大瓮过来。
“下手有点轻重,切莫真的把他们弄死了。”弃嘱托了一句,又吩咐道:“搬两个大瓮过来吧,这里还需要请一个人进去。”
很快,两个大瓦缸被抬了过来,果然如同兰兮说的一样,器形硕大,每个都有一米多高,放进一个人去绰绰有余。
兰兮命令侍卫们在公子府大院中央,就地挖了两个大坑,把两口大缸放进去。
然后又命人拿来一些干柴,就堆在大缸周围。
一切准备停当,兰兮一声令下,两个侍卫架起赢歧,把他塞进了其中一口大缸之中。
“啊,饶命,饶命啊!”赢歧顿时崩溃了。
请君入瓮的刑罚虽然残忍,但在秦朝却不是什么新鲜事。
这个时代,动不动就会把人放进大缸里面油炸,烹煮,美其名曰汤镬。
从准备大缸的那一刻起,赢歧就猜到了,如今自己竟然真的被塞进去,想到自己很快就会皮焦肉烂,顿时心吓的屁滚尿流。
“公主殿下饶命,公主殿下饶命啊!你问我什么,我只要知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要把我煮了啊!”赢歧的哭喊声嘶力竭。
“别说,别说,还没开始呢,你要是说了,多没意思啊!”兰兮的玩心太大了,赢歧已经认怂了,要招了,她却不乐意了,连忙让人封住赢歧的嘴巴,道:“你要显得很坚贞,誓死不说,等实在是受不住了,再说,那才显得你是条汉子嘛!”
赢歧被堵住了嘴巴,喊不出声来,但他的内心独白却都写在脸上:“我不是条汉子,我不要承受这种痛苦,你有什么都问吧,我保证都说出来!”
只可惜他的手脚被捆住,大缸又深达一米多,任凭他如何挣扎,也只是在大缸里面上蹿下跳,根本就出不来。
“爸爸,下一个选谁?”弄好了一个,兰兮兴奋地盯着其他俘虏。
剩下十几个人,早就吓得面色苍白,瘫在地上直哆嗦了。
这可是汤镬啊,世上最残忍的刑罚,把赢歧煮了之后,是不是该轮到我们了?
弃笑眯眯的走到白坯面前,笑道:“白先生,请君入瓮吧?”
白坯吓得浑身一颤,道:“你……你莫要煮我,我是景公子门下!”
“知道,但那又如何呢?”弃摆摆手,立刻两个侍卫就冲上来,架起白坯,把他放进了第二口大缸之内。
“先生且慢,先生且慢!”白坯吓得面无人色,大声说道:“先生的问题,在下知道。今日之事,是在下冒犯了。在下愿意出三十万钱谢罪,只求先生饶了在下!”
“你也不要先说!”弃突然从地上捡起一块木头,塞住了白坯的嘴巴,然后摆摆手,让其他人都退下去。
很快,偌大的公子府大院,就只剩下了弃,南客,兰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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