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九梁用京片子损了十多分钟,即便目送虞柔若成功离开登台,也不敢造次回嘴,更不敢挂断电话。
钱隆仰仗的无非是自家老爹,可他撼不动陈家这棵郁郁葱葱自成体系的苍天大树,也更赖不上叶楚怀、许励伟,把他们两个绑上捆一块,都及不上陈九梁一根手指粗。
毕竟燕京十年,风风雨雨,新旧更替,独独不变的就是变化,然而独独不是唯独,也有响彻整个京华的,在中老青三北四九城人心里,不可动摇公认的千里驹,“有萧劲松,武有叶楚河”。
而能文能武,那就是这位陈爷。
就像钱隆嘲讽贺真贺老二,得找大哥贺老大才有资格跟自己讲话,现在他要想回话,就连叶家未来的门楣,叶楚河也够半个资格。
“把电话给我。”离三又重申了一遍。
脑袋一片空白的钱隆,乖乖照做。
“够了,虎啸老鼠,只需一声,知道厉害就行。”
离三一开口,嘴上开光的陈九梁难得消停,话风一转,又斯斯文文。
“骂得痛快。”
“憋在肚子里太久了吧?”离三打趣道。
陈九梁嘿然一笑,“那是,所以不光痛快,杀伤力肯定强,赶得上重机枪。你帮我看看他的样子,是不是打成筛子了?”
“不像是重机枪,倒像是没良心炮。”
“行了,不说这个,接下来就看你自己怎么处理,是削,是放,全凭你,甭怕这几个。全是软蛋,经不住拿捏。”
“求之不得,我还想省点电话费。”离三道。
“挂了啊,我晚上还得赶一班飞机,到京城化缘多求点支持。”
说着,电话那头直接传来一阵盲音。
“你想干什么!”
见离三往前一步,江少龙急忙“护驾”,拉着一样发懵的高丘挡住离三。只是人高身强,杵在前面,顿时压力陡增,一种无所知神秘和强烈的气势袭上面前,离三虽然对着他们笑,可比冲他们怒更加的可怕。
因为他们不知道钱隆怕什么,所以他们才害怕。
“钱哥?”江少龙回望,只见钱隆苍白无血,惊惧似鬼。
“你……你……”
嘴唇颤抖,钱隆的嗓子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完全没了沪市横行霸道的气魄。本来,即便是意外接触到陈九梁,也不至于张皇失措到这样,最主要的,还是离三,是他的这张脸。
像,太像了。
脑袋短路了一会儿,终于在远离骂声后,渐渐恢复理智冷静。他抹了一把满是大汗的脸,呼出一口气,惊魂未定道:“不……不……你不是,我没见过你。”
“你的话里,好像你见过跟我相似的人。”
“你,你姓什么?”钱隆前脚慌张,后脚疯狂。
离三挑眉,之前月满西楼再遇林微琴、黄雅莉,她们第一次搭讪的场景便浮想脑海。
此时,钱隆的言行举止。不亚于当时的黄雅莉,而且更夸张,但为什么,离三能想到的只有自己的外表。
尤其是脸,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看脸。
“你肯定不姓叶。”
“你都学会抢答了。”离三想起了前年春晚小品里的台词。
“钱哥,他不姓叶,他姓李,就是一个人秘书。”江少龙斩钉截铁道。
“哼,不管你是谁,不要以为跟了陈…陈爷,你就能怎样。你还是一个秘书,还不是得道一块升天的鸡犬。”
钱隆心思一定,回想刚才的狼狈相,羞愧难当,堂堂沪市本土有名的大少,过了黄浦江,游一游西湖,想不到被蛇咬了一口。
离三觉得好笑,“要不,我仔打个电话,你接着?”
“你…你,哼,他现在人在冀北,鞭长莫及!”
恼羞之余,他放下狠话,试图挽回颜面:“咱们走着瞧,杨老板的秘书,有的时间算这笔帐,钧天的大本营在沪市!”
话落,气急败坏地准备破门而出,想不到离三只身拦在他们的面前。
“你们现在在杭城。”
“我们现在马上走,你拦得住我们?”钱隆阴沉着脸,智商再次占领高地,不再胆怯。
离三不紧不慢,不卑不亢道:“脚在你们身上,路在你们脚下,自然拦不住,慢走。”
“哼,我们走!”
“钱少,钱少,你……你们慢走,慢走。”魏虹留守在化妆间,临走前才在激烈的对抗着,顶着恍恍惚惚的思绪,说着客套话。
“下一站沪市,希望钱少能多多支持我们柔若啊。”
“这些话留给你们细娱的班主吧!”
收回眼神,离三扬扬眉,好奇地喃喃道:“班主?”
“班主。”挂在嘴边又复述了一遍,视线移向被打个措手不及慌了神的魏虹。
“说来巧不巧,之前我在一家酒店的包间,遇到一个叫军阀的。”离三有意无意地提一嘴。
“军阀?哎呦,李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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