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汉白玉亭
众人都知道,当朝六公主高蔺梓是天子最宠爱的一个公主,其亲弟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六公主自小入学堂,曾经为其传道授业的夫子乃是当今的太子太傅。
这位六公主虽然生得是花容月貌,又知书达理,诗书六艺无一不精,却在「情」这一字上令人唏嘘——七嫁七败。每次都还没有踏出皇宫的门,就会因为各种原因导致婚事无法进行。
故而我们的这位六公主,也成为了有史以来第一位,在宫中庆贺其 21 岁生辰的奇女子。
「公主,这前殿就快开宴了,您还不过去?」桂花糕对窝在角落里的我说道。
叹了口气,起身理了理宫装,走吧高蔺梓,宫中 21 岁生辰第一人!
晨华殿中热闹一片,我扬起一抹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公主笑,一一同那些来庆贺的问号、寒暄。
太子太傅迟墨拿着一个精致的木雕盒子上前,嗓音低而沉,尾音带着些微磁:「贺六殿下生辰。」
他穿了一件墨蓝色的锦袍,衣袖上烫着暗白色的云纹,腰间别着一枚暖白色玉佩,今日束了冠。站在人群里,他永远是那么显眼。
我笑着接过:「多谢太傅。」
迟墨见我接过之后,便转身回了自己座位,然后一群人便朝他围了过去。
纵然他那人清冷,立与朝廷十三年也不拉帮结派,但却总有人锲而不舍地不想让他成为「孤臣」。
丝竹声起,舞姬一批换了一批,门外明月高悬,门内灯火通明。
晨华殿里一派长袖善舞、觥筹交错。
太子高璟弈偷偷让近卫过来,说是他特地求了父皇,今日是我生辰,许我饮「千丝雪」,不计量!
父皇在华晨殿中坐了前半场,便被紧急政务「叫」回了朝露殿,他一走,明显感受到大家松了半口气,场面一时都有些活泛起来。
一大堆人,喝了酒都放开了些,说些不要紧的政事的、丞相家女儿、将军家儿子.....若不是太子还在镇着场子,他们估计就要说哪家后院又着火了、哪家又兄弟阋墙了。
场下热闹得紧,我却在台上一杯一杯倒着酒。
一面是难得有机会喝这坊间名酒;一面,大概还是有些心有不快。
我脸上仍旧挂着得体的笑,眼神却开始迷离,所有人在我眼中,都变得晃起来。
我感受到下面有一道目光始终锁在我身上,抬眼去找,却又寻不见,只有在人群中发着光的迟墨。
再抬头时,就看见两个脑袋的迟墨被婢子领着离席,衣袖上好像是一滩水渍。
我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迟墨就没了!
高璟弈问我是不是醉了,他说让贺铸送我回宫,这里有他呢。
我说好,可是我想自己走回去。
高璟弈不放心,却终究犟不过我。不过宫中都有人巡逻,该是不会有什么大事的,他这样想着。
拎着壶酒,离开了吵得人脑仁疼的华晨殿,夜幕沉沉,月亮却格外得皎洁。被冷风一吹,脑子倒是稍微清醒一点了。
抬头看了眼手中的酒壶,在看了看自己摇摇晃晃的身子:不行,这样子太没仪态了,得找条人少的小路!
从小路朝华鹭宫一路晃回去,走过灌木丛、走过小桥、走过燃着灯笼的小路,耳畔时不时传来熬夜小鸟的叫声,我顺手给自己灌了口酒,见前面有个亭子,便想着歇歇再走。
月色很美,夜幕很沉,灯火很暖,夜色很凉......以及从灯火中走过来的人,他太好看。
迟墨换了一身玄色衣裳,看着坐在亭中的我,眉头微微有些皱:「殿下,在这里做甚?」
我抬头定定地看着他,他眉眼很好看,鼻子很好看,嘴巴很好看,颈线很好看......
「太傅,你真好看。」我定定地望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迟墨背在身后的手指蜷了蜷:「殿下是要回华鹭吗?殿下走叉路了,臣送......」说着,便要过来扶我,却被我一把拉住了手。
迟墨呼吸一窒。
我紧紧拉着他的手,起身就往他跟前凑:「太傅声音也好听。」
我盯着迟墨的唇,有些吐词不清,混着酒意:「是不是太傅嘴里有什么秘密啊......」
迟墨微微低头看着我,眼底暗了暗,喉结滚动,呼吸有些重:「殿下......」
我逼近上去,吻上了那张浅色的薄唇:他嘴里一定有什么秘密,我这样想着。
迟墨被我猛地靠近惊得后退了半步,一下子靠上了栏杆,还未说出口的话就被我堵了回去。
酒壶被丢在地上碎了开来,「千丝雪」蔓延开来,整个亭子里都是酒的醇厚,醉人得紧。
乌发顺着身侧滑落,在汉白玉上与他的纠缠在一起。
他身侧暖白色的玉佩时不时敲击在汉白玉上,发出清脆而悦耳的声音。
我在他口中找着心心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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