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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端低聲吩咐站在一旁的太監:“你去,把皇帝叫到這兒來,我有話要說。”
太監聽命而去,沒多長時間,就領著紀成來了。
見禮已畢,紀端直截了當的問紀成:“聽說,你在朝堂之上,公然說虞國是你一個人的天下,有沒有這話?”
紀成情不自禁的看向紀泓,眼神裡飽含憤然的味道。
紀端卻冷臉看向他,冷冷的說道:“你別胡亂猜忌,這話,不是泓兒告訴我的。正相反,在太安郡郡守的歸屬這個問題上,泓兒表現的很大度。他主動提出,太安郡郡守人選的安排,他是不會干預的。此番用心,是避免你們哥兩個徒生嫌隙。你應該像泓兒一樣,寬大為懷才是。”
紀成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說道:“父皇,你可能把紀泓的意思理解錯了。當時的情況不是這樣的,是紀泓向我推薦了太安郡郡守的人選,我說要再斟酌斟酌。有可能,在那種情景下,我有言語失當的地方。但一個州郡的首腦人選,是舉足輕重的封疆大吏,我總得慎重一些吧?如果他推薦誰就是誰,未免太過草率了。斟酌斟酌,我覺得並沒有錯。”
聽紀成這麼說,紀端的目光更加陰冷了,語氣也更加犀利。
“可你不該拿大帽子來壓你弟弟,你如此說,等於變相的剝奪了別人舉薦的權利。”
紀成顯得委屈:“父皇,孩兒是堂堂正正的一國之君,做人做事,總得有自己的主見吧?如果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那我這個皇帝,不就成傀儡了嗎?”
紀端怒言道:“你是天下人的皇帝,不是你自己的皇帝,應該把天下人放在心裡,更應該廣納天下人的意見。如果連一個親王的話都聽不進去,你不是皇帝,而是暴君。”
紀成都傻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太上皇會說這麼重的話。轉念思之,又覺得自己出言頂撞,實在是不太合適。眼下自己雖然貴為一國之君,但真正的權利,卻掌握在太上皇手裡。說自己是傀儡,豈不是變形的向太上皇表面,嫌他僭越了嗎?說的再直白一點,就是你老了,已經退位了,就別在指手畫腳了。
這話,太上皇愛聽嗎?這不是在刺激他嗎?如果惹惱了太上皇,對自己將有百害而無一利。
驚恐之餘,紀成不得不擺出兒臣的姿態,拿好話糊弄紀端。
“父皇,虞國所有的大事,自有你老人家做主。當時在朝堂上,我的本意是,有關太安郡郡守的人選問題,皇兒有些拿捏不定,待請示父皇之後再做計較。可能是紀泓太過咄咄逼人,非要讓皇兒當場給他一個明確的答覆,皇兒也是一時心急,才說出了那種混賬話,還望父皇體諒。”
紀端心裡也明白,紀成和紀泓說的話,都有真有假,沒有多少是出於本心的。但紀成畢竟是一國之君,總得多少給他留點面子,便和緩了一些語氣說道:“你能這樣想,自然是最好的。既然這件事你讓我做主,那我就不客氣了。太安郡郡守的人選問題,你們倆都不要管了,回頭我讓紀平推薦一個得力的人選。”
紀成一臉的臭。
他轉向紀泓,怒氣衝衝地說道:“這個主意,是你向父皇提出來的吧?如此安排,你就可以坐享其成,漁翁得利了。”
紀泓自然能聽的出來紀成話裡的深意,紅著臉辯駁道:“皇兄,你怎麼如此看我?你可以問問父皇,今天我來,只是向父皇請安的。若不是父皇問及此事,我是什麼也不會說的。可既然父皇問了,我就不得不如實回稟。說心裡話,下朝之後,我也意識到了自己在朝堂之上舉薦人選,確實唐突了一些。雖然本心是為了虞國,為了皇上,為了太安郡的將來。但之後皇兄所做所說,讓臣弟不得不懷疑,皇兄應該是多心了。為了避免與皇兄之間徒生嫌隙,我只能把這件事推的一乾二淨,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說。有關太安郡郡守的人選問題,全憑父皇和皇兄做主,除了這樣,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來彌補我們之間裂開的嫌隙。你剛才說讓紀平推薦人選的主意,是我向父皇提出來的,我實在是無話可說了。我真的不知道,皇兄為什麼會對我生出如此無端的猜忌?”
紀成撇了撇嘴,道:“你算了吧!如果這件事不是你給父皇出的主意,說明你這個人心機更重,城府更深。因為你早就料到,父皇會這麼處理。”
說到這兒,紀成轉向紀端,復又說道:“讓紀平推薦人選,表面上看似公平,他推薦的人選,既不會偏向我,也不會偏向紀泓。可這恰恰是紀泓心機深沉的地方,太安郡郡守換成一個不相干的人,對紀泓來說沒有絲毫損失,但對於我來說,卻平白的失去了一個州郡的控制權。如此一來,在未來與紀泓之間的皇位競爭中,便處於七比六的劣勢。紀泓表面上不爭不搶,暗地裡卻實實在在捅了我一刀。不僅如此,紀泓還憑著表面上的豁達大度,贏得了父皇的好感,可以說是一石二鳥,一箭雙鵰。”
紀端的臉色由晴轉陰,他盯著紀泓看了一會,說道:“在我眼裡,泓兒是個直來直去的人,端的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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