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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天卻再沒有一個客人上門。明月心和藍小青兩個第一次扮成服侍人的店小二,頗覺得新鮮,只是沒有客人上門,便也少了很多樂趣。
知道子夜時分,三人才把店門關了。弄了些酒菜,將原來店裡的掌櫃、小二還有後廚兩人請來一起共食。
郭旭和顏悅色,跟他們說明自己的乞活軍的派出來,捉拿江洋大盜的。因為得到情報,說那江洋大盜這兩天就經過這裡,所以才冒犯了大家,假扮成惦記在此專門等候他。
藍小青拿出銀兩來,那掌櫃的給十兩,店小二和後廚的各給五兩作為打賞。這可是一大筆錢,那掌櫃的和店小二還有後廚就算還有什麼疑慮,也都滿口的答應了。當下那掌櫃的和店小二連夜出走,到其他地方暫避,後廚的則留了下來。因為不管是郭旭,還是明月心和藍小青,他們都是一路的貨色,連個最簡單的菜都做不出來。
那後廚的兩個人本來還有些害怕,藍小青再每個人給三兩銀子,便也滿口的答應了。
第二天,午時未到,只聽車轔馬嘶聲響,有聲音上門來了。
那些車輛馬匹還在小店外面,郭旭便不自覺的心裡一跳。
原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雄風鏢局的鏢隊,鏢車上插著雄風鏢局的旗幟。而負責押鏢的鏢師,郭旭也很熟悉,名叫褚雲峰,是雄風鏢局的老行尊,郭旭一直叫他褚叔叔的。其他的趟子手,郭旭也有一大半認得。
看來最近雄風鏢局還挺興旺的,這一趟鏢貨物著實不少。那褚雲峰還有那些趟子手,一個個都紅光滿面,腆胸凸肚,很是風光。
那褚雲峰一步跨進店門,便“咦”了一聲說道:“怎麼換了掌櫃了?趙老頭呢?”
郭旭現在不但形象大變,而且左眼還蒙著一塊黑布,裝成一個獨眼龍的樣子,相信褚雲峰也認不出來,便陪著笑說道:“趙老頭年紀大了,回鄉下去了,前兩日才將這個小店盤給小人。好在廚子還沒換,保證讓各位爺滿意,保證讓各位爺滿意。”
那褚雲峰呵呵笑著說道:“原來如此,上次我還跟趙老頭說,你這把年紀也該回家享享清福了,想不到他還真的就走了,呵呵。這段時間,他那個老傢伙可賺了我們雄風鏢局不少銀兩啊。”
郭旭陪著笑說道:“我們在這窮鄉僻壤討營生,都是多虧各位大爺幫襯。”
雄風鏢局的人多,這個店又小,褚雲峰和那些趟子手進來之後,便將店裡的座位都坐滿了,很多車伕、馬伕不能進來,只能在外面屬下蹲著歇息。
明月心和藍小青終於可以一展抱負了,忙裡忙外的招呼著。
誰知這些人還沒招呼停當,又來了一批人。
這些人也是一個鏢隊,郭旭竟然也不陌生,卻是飛馬鏢局的鏢隊正好也到了。
飛馬鏢局自從馬天行死了之後,生意每況愈下,早已不復當年的風光了。這次也只有區區五六個人,兩輛鏢車而已。為首的那個左臂齊腕而斷,裝上了一支鐵鉤,正是飛馬鏢局鼎鼎有名的何鐵手。
那飛馬鏢局和雄風鏢局是天生的對頭,而最近這段時間,兩家的境遇卻是天差地別。雄風鏢局飛黃騰達,飛馬鏢局卻是日落西山。所以對雄風鏢局的人,飛馬鏢局是又妒又恨。
還在小店之外,那何鐵手就已經看到店門外停滿了雄風鏢局的鏢車,對比自己只有兩輛鏢車的淒涼景象,人家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一時之間,胸中的憤懣之氣,再也不可抑制。
兩個趟子手到店裡看了一眼,回來回報說店裡已經被雄風鏢局的人全佔了,沒有一個空位。
要是換了平時,遇到這種情況,何鐵手也不會強人所難,最多讓店家在外面搭一個位置也就是了。今天卻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胸中一口氣難以嚥下,當即跳下馬來,大踏步走進了店裡。
“喲,我還道是誰?原來是雄風鏢局的褚鏢師,難怪敢這麼強橫霸道了。”何鐵手一眼就看到了褚雲峰,立即陰陽怪氣的說道。
褚雲峰立即站起來抱拳:“原來是何鏢師,一向少見啊,最近可好?看你好像都有些清減了。”
褚雲峰本來是客套的話,那何鐵手停在耳裡,卻當成是諷刺自己鏢局聲音清淡,吃飯都成問題,當即冷笑一聲說道:“那有什麼辦法?誰叫我們沒有一個武林盟主的馬屁可以拍呢?這個就叫做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
褚雲峰臉色一變,但立即恢復如常。情知對方是故意找茬,也不跟他一番計較,笑了笑之後,沒有再說什麼,徑自坐下了。
誰知失敗者的心最是脆弱的,褚雲峰的寬容退讓,卻讓何鐵手感覺受了莫大的屈辱。卻不好就此發作,當即走到其中一張桌子前,“當”的一聲,鐵鉤重重的敲在桌子上,大聲說道:“你們把所有的桌子都佔完了,還要不要別人吃飯了?雄風鏢局橫行霸道到這種地步,不覺得太過分了麼?把這種桌子給我讓出來!”
這種桌子上坐的全都是雄風鏢局的趟子手,褚雲峰能忍,八個人當即“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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