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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郭旭對劉聰說,雖然他功勞很大很有能力,但是在大漢國中卻不是人人都喜歡的。
郭旭說得十分的隱晦,那王彌還是不明白,皺著眉頭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能不能說得明白一點。”
郭旭微微一笑,卻沒有說話。他總算是知道,這王彌當年為什麼為什麼會失敗了。想當年,王彌最鼎盛之時,也曾率領數萬之眾,縱橫數州之地,燒殺搶掠,官兵拿他無可奈何。以他當時的聲勢,甚至可以跟如今的乞活軍相提並論了。可是現在看來,這個王彌實在是缺乏一些大局觀,對全域性缺少把握,更不要說對大事進行全面的控制了。
而那劉聰,經郭旭這麼一提,早已經是心知肚明瞭。
實際上,剛才他那麼一哭,他最擔心的事,本來就不是戰場上的失利,而是回去之後怎樣向父皇,向大漢國的臣民交代。
軍功,本來就是劉聰的立身之本。就因為他雄才偉略,戰功卓著,所以別人才不敢對他說半個不字,更不敢在他父皇劉淵面前說他的不好。但是,嫉賢妒能乃是人之常情,拉幫結派更是朝堂上面的慣例。他劉聰固然能幹,但是心裡恨他的人卻多的是。如今他在戰場上打了這麼大一個敗仗,那些人不趁機跳起來罵他才真是有鬼了。
劉聰敢保證,自己還在回匈奴的路上,那些平時躲在暗處的小人,就已經紛紛的跳出來,指責他、罵他、彈劾他、要他下臺之類的話,恐怕早就已經漫天飛舞了。
尤其是,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劉和。
劉聰太瞭解他這個哥哥了。自己雖然沒有繼承權,但是所謂功高蓋主,自己又手握重兵,他那個即將就位的哥哥,又怎麼可能對他沒有忌憚之心呢?這次實在是最好的機會,那個哥哥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狠狠的抨擊自己的。
看來,這個郭旭還真是一個人才。他雖然遠在千里之外,卻能將自己國中的事情一清二楚。很多事情他雖然看不見,但是卻能透過自己的分析判斷,將形勢看得明白猶如親眼所見。這樣的人才,那是很少見的。就猶如當年的諸葛亮,未出茅廬而知天下三分,真乃神人也。
實際上,這些對郭旭來說,也只不過是人之常情而已。誰說匈奴人就是一根筋只會打仗了?論起爭權奪利,論起手段之狠毒辛辣,他們比起南人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更何況,劉和、劉聰兩兄弟爭權的事情,歷史書上還有記載的。
郭旭這次之所以要隨著劉聰北行,就是想要挑起這兩兄弟之間的爭權之戰。他擔心自己如果不煽風點火的話,這兩兄弟會打不起來。
還有那個石勒,現在也是在劉聰的帳下。按照歷史書的記載,劉淵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江山,最後就是被石勒這個奴隸搞翻了的。所以當初郭旭之所以沒有殺石勒,還救過他,就是要將他給這劉家所謂的“大漢國”給留著的。
不過,這次石勒是在偷襲長安城的部隊之中,不知道他還能不能留著小命。不過他死不死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死了更好,沒死也無所謂。
那王彌眼看郭旭竟然不回答自己的話,心裡大是不爽,皺著眉頭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說話說個沒頭沒尾的。”
郭旭微笑著說道:“這種事,就好像是如魚飲水,冷暖自知。我們不需要知道得太多,只要聽憑將軍的吩咐也就是了。你說是不是?”
王彌只好默默點頭,但是看起來郭旭跟劉聰好像挺有默契似的,自己反而被矇在鼓裡,這種感覺讓他很不好受。
劉聰嘆了一口氣,說道:“大家奔波勞累了一天,休息一下吧。看樣子南人的追兵已經放棄了,明天我們還要想辦法將潰兵收攏起來。”
郭旭和王彌答應一聲,就在距離劉聰不遠的地方睡下,手裡還緊緊的握著自己的兵器。
郭旭偷眼觀察那劉聰,只見他躺在那裡,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唉聲嘆氣的聲音不時的傳到自己的耳中。
郭旭知道,劉聰最擔心的,還是回去之後怎麼辦。跟自己的哥哥交手,那種戰爭的風險,完全不會低於戰場上真刀真槍的拼殺。而劉聰,因為這才在戰場上的慘敗,必然會帶來連鎖反應,讓他在朝堂之上的戰爭,大大的處於下風。
那邊的王彌好像也沒有睡著,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寒風,在頭頂上嗚咽。
迷迷糊糊之中,差不多兩個時辰過去了。
正在這個時候,正要睡著的劉聰忽然感覺到地面有些震顫!
他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驚慌的四面張望。
看看坡頂上放哨計程車兵,也已經因為太過疲累而睡著了。
劉聰急忙衝到山坡之上,向北方望去。
震顫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是大隊騎兵正在急速奔跑的聲音!
南方的黑暗裡,隱隱約約的,不知道有多少人馬正在向這邊殺了過來。
“南人追兵來了!南人追兵來了!”劉聰聲嘶力竭的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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