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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天氣竟然出奇的好。陽光明媚,微風輕拂,恍惚間竟然有了一種春天已經來臨的錯覺。
外面的大街上,百姓們面帶微笑,漫步在陽光之下,享受這冬日難得的好時光;而在街道邊、牆腳下,平常那些隱藏在陰暗裡的乞丐也都冒了出來,懶洋洋的接受陽關的安撫。
完全是一副安詳寧和的景象。
百姓們不知道朝堂大事,完全不知道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事實上,皇上劉淵已經有好些天都沒有上朝了。大臣們都知道,皇上肯定是病體難支,命不久矣。
大船將傾,船上的老鼠都在慌慌張張的另謀出路。
有人跑去投靠大將軍劉聰,有人跑去太子劉和,有人無法選擇,只能猶豫觀望,等著跟勝利者握手。
“其實這種觀望的態度是最危險的。”
貧民區,丐幫平陽分舵的院子裡,郭旭躺在藤椅上,悠然的說道。在他的旁邊,明月心、藍小青、易天行、喬不破、孫不二他們都在,大家散坐在院子裡,也在享受著這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不會吧?不要輕舉妄動,先觀望形勢,等到明朗的時候再向新主子效勞,這不是最穩妥的做法麼?”聽了郭旭的話,孫不二表示不解,出聲問道。
“這你就錯了。”郭旭說道,“在這種重要的關口,不是朋友,那就是敵人。這種時候,站隊是很重要的,無論如何,你都需要找一邊來站。如果你站在中間,兩頭觀望,到頭來只會兩頭不討好。你就算是隨便選了其中一邊,那最少也有一半的機會可以贏。如果你兩邊都不選,那隨便哪一邊勝出,結果都會對你心生芥蒂,結果不但不會重用你,結果說不定還會處理你。”
眾人都不由得點頭。
藍小青笑著說道:“夫君這個頭腦,實在是應該去當大官的,他好像什麼都知道。他要是去當大官啊,我看那些人根本就鬥不過他,封王拜將肯定都不是問題。”
“切!”喬不破大聲說道:“當什麼大官?難道還要我們老大去向那沒用的皇帝磕頭麼?在乞活軍,在丐幫,咱們老大都是當之無愧的老大,威風八面,人人敬仰,這不是挺好麼?等到將來老大做了皇帝,那就是別人向他磕頭了,哈哈哈……”
藍小青笑道:“我只是打個比方嘛。再說了,做大官,做皇帝不一定有那麼逍遙自在呢。你看我們現在……”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了起來。
孫不二向郭旭說道:“我倒是想問問,老大你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本事?為什麼你好像對什麼事情都瞭如指掌似的,一切的變化都在你的掌控之中。還有,你對人心、人性這些,好像都特別熟悉。”
郭旭笑而不語。心想我起碼比你們差不多多了兩千年的積澱,自然會比你們想得周密一些,對很多事情也瞭解得深刻一些。說真的,這兩千年前的如果,思想上確實要單純得多了,鬥爭的手段也是十分的低劣。而郭旭——其他的不說,就是經過那麼多年不知道多少電視劇、小說、漫畫之類的洗禮,多少人心鬼蜮自然是瞭如指掌,只要在現實中稍加鍛鍊,那自然是如魚得水,無往不利。再加上熟知歷史,有了這一點加持,別人能鬥得過他才有鬼了。
舉個例子來說,郭旭那可是看了一千多集柯南的人,設個局無聲無息的殺死一個人,那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易天行說道:“這個你就不要羨慕了。有些人的才能,那是天生的,你想學也學不去。當年諸葛孔明未出隆中而知天下三分,這個你能麼?又能學得去麼?”
“我不能。”孫不二嘿嘿的笑著說道。
頓了一頓,孫不二又問道:“那照老大所說,這劉聰和劉和兩個人的鬥爭,到底誰會贏?我們在暗地裡幫助劉和,這樣真的好麼?”
郭旭沉吟了一下,說道:“就我這些日子所見,如果我們不幫助劉和的話,他肯定是輸定了。這個人刻薄寡恩,手下基本上沒用什麼能人,你看他這樣信任呼延攸這樣的庸才就知道了。而劉和本人,卻又沒有多大的本事,比起劉聰來,那是差得遠了。劉聰這個人,不但英明果斷,思慮周密,而且很有魄力,像王彌、石勒這些人也都是將帥之才,他們都服劉聰。”
頓了一頓,郭旭又繼續說道:“拉攏其他的兵馬,跟劉聰明火執仗的對著幹,這真是一著臭棋!”
“是啊,”易天行也同意郭旭的這個觀點,“劉聰兵多將廣,劉和偏偏要在這裡跟他硬抗,這不是一己之短,擊人之長麼?其實他要對付的,根本就只有劉聰一個人,這樣還不簡單麼?設個局,搞個鴻門宴什麼的,輕輕鬆鬆的就可以把劉聰給搞定了,何必大費周章勞師動眾的?”
“正是這樣。”郭旭點點頭說道:“而且最重要的是,劉和招攬的那些人,都是呼延攸去找來的。劉和對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什麼交情,也完全不能控制他們……”
“老大你是說這些人根本就不可靠?”孫不二急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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